见到屋内只有苏落落一人, 安下心来, 后怕地拍拍胸膛, 不满道:
“娘娘, 您说太师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找您啊, 若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若是被太后知道,那是砍脑袋的事情啊!”
也难免春玉如此激动, 就是因为林素素知道春玉是这般古板的人, 所以才会瞒着春玉私下与白辰有往来。
苏落落招手春玉过来, 拿出药单子给她,说道:
“本宫考考你,这些写都是什么?”
春玉憨厚的模样信以为真,展开药单子念了起来:
“摘取清晨的红蓝花,细细碾碎,加入滑石粉、陶土粉, 丹参粉各六克, 羊毛脂、白凡士林各二十克,三花香精六十克,锌白, 蜀葵花、重绛,黑豆皮、石榴、山花及苏方木各三十克,用细沙滤去渣,晒干汁液后, 滴上一点桂花油,便是胭脂。”
她不禁疑惑,问道:
“娘娘,您要做胭脂吗?”
苏落落把药单子拿过来,脸色沉重,上面所写的药物她虽然不是很懂,倒也不是什么害人的材料,与现代很多胭脂水粉成份都相差不远。
可是白辰为什么要把这单子给她?
两人正在说话时,有宫女来报:“娘娘,吕夫子求见。”
苏落落挑眉,今儿吹的什么风?稀奇的人都来了?她提着长裙去到前殿,见到吕卿已在前殿等候多时。
今日吕卿穿着一身淡蓝色长袍,腰系同色腰带,衬得颀长的身材愈发挺拔修长,他半挽着墨发,剑眉飞扬,看起来尤其温文尔雅,便是脸色略有苍白,若是细看时他额头渗满了汗。
吕卿见到苏落落,低沉的眸色亮了几分,微微拱手,道:
“参见皇后娘娘。”
苏落落见吕卿身形不稳,脸色苍白,好似发烧的样子,她担忧问道:
“夫子身体没事吧?”
她走到吕卿面前,习惯性地伸手抚上吕卿的额头,哪知吕卿着实吓一跳,他后退两步,摔坐在地上,甚是狼狈。
苏落落的手僵在半空中,尴尬得无言以对,她是病毒么···
吕卿慌张站起来,一连退了几步,结结巴巴道:
“皇、皇后请自重。”
苏落落嘴角抽搐:“······”
她走近一步。
吕卿退了三步。
“你这么怕我作甚?我也没对你做过什么啊?”苏落落不服气了,从来没有人对她这样避之若浼,太伤自尊了···
但是某人好像是忘记她将吕卿推下池塘了···
吕卿神色难堪,声音轻软到底几分气势不足,胡言乱语道:
“男、男、男女授受不亲,何况皇、皇后贵为皇后···”
苏落落略是嫌弃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双手抱胸,问道:
“说罢,夫子来找本宫何事?”
吕卿直起身来,他看一眼春玉,春玉便识趣退下了。
他又一拱手。文质彬彬道:
“皇上已醒来,让臣传口谕,皇上一切安好,皇后娘娘请勿担心自责。”
目前德政殿都是太后的人,皇上无法出来,唯有让吕卿来传旨了。
苏落落眸色微动,喜悦之情溢于表,抓着吕卿的手,连连问道:
“皇上气色怎样?能起来了吗?还有没有不适?”
吕卿浑身僵硬着,摒住呼吸,被苏落落一连串问得脑袋一片空白,只觉得那双小手很小很软很暖,轻轻握着他的手,竟让他有几分留恋,生怕开口打断这温柔地遐想。
苏落落皱着眉,看着吕卿脸色越来越红,他额头的汗如雨下,她凑近去看,道:
“夫子,你真的没事吗?”
“你的脸好红哦。”
“快呼吸,不然会憋死的!”
苏落落手拍着吕卿的胸膛,睁着眼睛看着他。
“呼···”
吕卿长长舒一口气,脸颊的红晕还未褪去,他紧张地答道:
“皇上已好了许多,无不适之处,皇后娘娘不必担心。”
“哦,我知道了。”苏落落点点头,担忧地拍拍吕卿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辛苦吕夫子跑这一趟,虽然本宫很想吕夫子帮忙传个话,但是本宫看吕夫子似乎病得比皇上还要严重,夫子还是早点回去休息罢。”
再这样下去,她真的怕吕卿会晕倒。
闻言,吕卿嘴角有一丝笑意,低首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递给苏落落。
苏落落打开锦盒,见得锦盒内皆是装着各种各色的殷红胭脂膏,其中一个小格子放着使用过的螺子黛,像是燕文俊带来为她画眉的锦盒,她不解地抬头看吕卿,不明何意。
吕卿不紧不慢道:“皇上告诉臣,在来乐央殿之前,便是在悦儿姑娘处学习画眉,悦儿姑娘为皇上泡了一杯芦菔蜂蜜水。”
“辰问过太医,这胭脂膏与宫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