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出来,车前的大灯明晃晃的闪着几人的眼。
沈江远反应迅速的将人拉到身后,注意到同样是军区的车,故而眯着眼敬了礼,目送着那车缓缓离去,周围复又归于安静。
这年代即便是监狱也是一样,入夜之后除了站岗守卫之外,便没有多少人在逗留做事。
夏末的晚上有些凉,金月宝没忍住打了个哆嗦,随后冻的微凉的手被沈江远悄悄握住,与此同时递过一个安心的眼神。
金月宝悄悄看了眼给他们带路的警卫员,见对方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状态,故而也没有刻意挣脱,因为她现在真的感觉这地方阴森森的,又是在郊区!
“刚才出去的仿佛是军区的卡车,同志,你知道里面是谁吗?”
因为同出军区,故而沈江远便多留心了一下,等那车走后,便询问前面带路的警卫员。
“……抱歉啊,沈营长,刚才的确是进出军区的车,只不过里面那位首长的名讳我却是不好透漏。”
年轻的警卫员听到这问话,顿了顿,满脸遗憾的应道。
金月宝听着那眼神再次落在二人身上逡巡,心中暗道,她能看到的这男人的能耐估摸着也就是冰山一角,这警卫员虽说什么都没透露,但却暗喻了不少内容。
至少这名讳不便透露,便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出秘密任务,另一种便是军衔比沈江远要高。
“多谢!”
沈江远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当下感激的道。
警卫员再次微笑着点点头,对于对方没有接着问下去长舒了口气。
走过一条漆黑的长廊,再由警卫员打开铁制大门,之后便进入了候审室,昏黄灯光下,只有一张桌子和对面一个上了铁锁的审讯椅。当然不是为了逼供,而是为了防止犯人情绪激动,做出过激的行为或者逃跑。
“特姥姥的,有完没完,爷们明天就要赴黄泉了,今儿还不让人好好休息?一趟趟的搞……”
正当金月宝神情紧绷等待时,外面蓦地响起一个粗狂的声音,接着是一道闷棍,对方瞬间老实不少。
与此同时,候审室中的夫妻二人拧着眉对视了一眼。
“怎么,王宏亮同志,老子亲自来送你,你还不开心?”
沈江远摆摆手,警卫员将人绑到审讯椅上便不再多话,站到门口去守着。
“是你!”
与此同时,被铁棍捶得龇牙咧嘴的蝎子王蓦地抬起头来,随即又阴测测别过脸去,“老子技不如人,阴沟里翻船,被你小子抓到,没什么不开心的。”
“活这么大年纪,该吃的该喝的,该享受的,我通通都得到了,即便是现在咽了气,那也是解脱,普天同庆的大喜事!”
说话间,微勾着唇角,目光不老实的在金月宝身上转了两转。
“倒是你们,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我知道的已经都上报了,至于别的,无可奉告,我也没有那么好的记性,记那么多没用的……”
“找死!”
沈江远自然注意到他的目光,不待他说完,便直接从腰间掏出一根成人小臂长的电棍,刚刚还咋咋呼呼的老蝎子顿时惊愕的瞪大了双眼,这东西他有幸见过,外国货,俄毛子的,电一下怕不是要屎尿横流。
金月宝用手撑着桌子,强迫自己冷漠的看着,也是代替原主看看这个曾经伤害过她的人将会遭受多大的痛苦。
沈江远控制的非常好,全称下来,没有发出太大动静,反倒是让那人浑身哆哆嗦嗦的,即便是离了电棍之后,在很长时间内仍旧止不住抽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骚味儿。
“道歉!”
沈江远冷冷的开口。
蝎子王阴测测的瞪了他一眼,硬气地没说话。
“道歉!”
沈江远接着道,“我的底线是事不过三,你懂的!”
说着那电棍再次响起低沉的嗡鸣声。
“啊,对不起!”
王宏亮立刻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喊着,复又紧张的补充,“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我知道的已经全交代了,真没有什么能帮上二位的了。”
这段时间,来来回回找他的人已经不下四五拨了,但是他年轻的时候绑过那么多人,现在又哪能记得那么清楚。
唯一留下证据的交易记录本,他都恨不得从来没记过那些,否则也不会落到今天的下场。
“哼!”
沈江远冷哼了声,接着迅速换上柔和的表情,拍了拍媳妇的肩膀,示意她是否还有要说的。
“我们走吧。”
金月宝闻言反倒是莞尔一笑,温柔的回应,顺便就着沈江远的手臂倚靠,“既然他都交代了,那便没有了问话的价值,还是放他回去好好休息,等着明天的处决吧。”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