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什么事?
于是,姜婉一家人都去了地里。旁边有别人也在,见姜婉居然来了地里,不禁奇道:“凤姑,你家婉婉怎么来了,真够稀奇的啊!”
“我让她别来,她偏要来,说是能帮衬一些是一些,我也拿她没办法。”徐凤姑无奈道。
那人面露羡慕:“你这闺女还挺孝顺的啊!”
“可不是嘛,在家里什么活都抢着干,我不让她干她还跟我闹。”徐凤姑笑道。
远远听到自家娘在外头这么罔顾事实地夸自己,姜婉不禁脸红了红。虽然她在家里确实也经常帮忙做家务,可……也没抢活干啊。她忽然想起自己还在现代的时候遇到过有些奇葩的爸妈,在外人面前死命埋汰自己家的闺女,也不知是个什么心思……所以说,她娘这样的才是亲娘啊,在外人面前这么夸自己,都夸得她不好意思了。
之后的几日,天公作美,一直都是晴天。姜婉拉着姜谷在地里帮忙,休息时就教他背背古诗词什么的,纠正他的发音和错漏。如此忙忙碌碌早出晚归的几天过去,姜婉虽说没做什么重活,依然累得腿脚酸软。
躺床上睡觉的时候姜婉就想,她果然是做不了农民的,才干那么点儿活就累得死去活来,那怎么能行?果然她还是要尽量往脑力劳动的方向靠拢啊。
因为早出晚归的关系,姜婉几乎没再见到裴祐,也就是晚上一家人从地里回来,远远地看到他在梧桐树下念书罢了。
有一天姜谷神神秘秘地跑来跟姜婉咬耳朵:“姐,我刚刚看到裴先生跟做贼似的在我们家门口附近走来走去,你说他是不是准备干坏事啊?”
姜谷还忧心着那天被裴祐看到的事,很怕他到处乱说。
姜婉道:“他好歹是个读书人,乱传流言的事儿估摸着是做不出来的。”
“哦……”姜谷道。
姜婉奇怪地看他:“你做什么了?”
姜谷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见他在我们家门口游荡看得人厌烦,就把他赶走了。”
姜婉扑哧一笑:“你还真敢赶他啊?不怕他将来做官了回来报复咱家?”
“什么?”姜谷瞪大眼睛,满脸的惊惶不安,“那、那可怎么办啊?!我还拿笤帚赶他了呢!”
姜婉脑子里立刻浮现裴祐被一把笤帚赶得一身狼狈的模样,笑得不可自抑。
姜谷却苦着脸道:“姐你别笑了,你快跟我说说,我要不要去跟他陪个不是啊?”
“不用了。”姜婉好不容易才忍住笑,摸了摸他的脑袋,“干得漂亮!”
“诶?”姜谷一脸茫然。
姜婉道:“不用理会他。就算他将来做官了,咱们可是良民,怕他什么?读书人都是要脸的,因为这种狗皮倒灶的小事记了这么多年还来报复,这样睚眦必报的小气之人,官场中人也不见得看得起他,对他的官声可是要命的打击。”
“哦……”姜谷听得糊里糊涂,不过明白自己没必要把赶人的事放在心上后,他也就释然了。反正他姐说的话,他不懂的多得是了,听着就行!
地里的粮食都收了之后,姜婉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因为今年的收成不错而满脸喜色的姜福年和徐凤姑坐下,再带上一个姜谷,开家庭会议。
姜婉自认古代社会经验不足,虽然有赚钱的想法,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便问姜福年:“爹,你说咱们做什么样的生意好?”
姜福年一直是个老实人,虽说之前答应了徐凤姑要做小生意,可临到头了,又觉得犯了难:“婉婉,咱们这田地种得好好的,做啥生意呢?”
徐凤姑乜斜了他一眼:“当家的,你咋回事啊?之前我跟你说的时候,你不是答应了吗,这会儿反悔了?那可不行!”
徐凤姑早就对做小生意,赚钱攒钱离开山下村充满了期待,这会儿见姜福年泼冷水,自然不高兴。
姜谷也说道:“对啊爹,大丈夫要一言九鼎!可不能反悔的!”
姜婉悄悄给姜谷比了个大拇指,他最近学了不少话,没想到这会儿就用在自己亲爹身上了。
姜谷对姜婉眨眨眼,嘿嘿地笑。
“爹,你看咱们家里今年也有额外进项,就算赔了也不怕。当然,这都是最坏的情形,我觉得赔不了。这世道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那些贩卖私盐的,抓住了就要杀头,可还是那么多人去做,不就是因为能赚大钱吗?咱们也不用赚大钱,小钱就足够了,做些小本生意,也没人会来抓咱们,勤勤恳恳好生经营,总归能越来越好的。”姜婉认真劝说道。
一家四口人,三人都认为要去做小生意,身为一家之主的姜福年也只好同意了。他想,那十几两银子还是婉婉赚回来的呢,她想做小生意,便拿去做好了,赔了也无妨,他这边总还能继续种地养活一家人的。
一家人达成一致后,便开始苦恼要做什么。
像那种需要南来北往倒买倒卖的生意,他们没有足够的本钱,也不可能走太远,肯定是做不了的。以姜家一家人的能力和本钱,确实也只能做些小本生意罢了。
“不如卖些小点心吧?”徐凤姑道,“我的手艺还过得去,要是卖不出去也费不了多少本钱,还能自己吃。”
姜谷赞成道:“好啊好啊!娘我可以帮着吃!”
徐凤姑瞪了姜谷一眼,瞪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姜婉道:“小二,你如今怎么就知道吃啦?咱们要是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