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回事吗?”
“有,有的。你外婆想见那丫头,她想亲口说一声对不起。可是那丫头也太不懂事了,长辈都认错了,她还敢不来…”
赵时律一个眼刀过去,宋玉辉觉得脖子一凉,吓得不敢再说。
“时律,数数…”宋玉慧试探着开口。
“宋总,我太太怀着孕,夜里被吵醒,今天有些不舒服。”
宋玉慧一愣,有些自责起来,“那要不要紧?”
赵时律没有回答她问话,而是重新看向宋老太太,“宋老太太一辈子把儿子看得比命重,重男轻女。我太太一出生,你就做主把她换掉,换了一个外孙。这二十多年来我太太过得并不好,宋老太太觉得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吗?”
病房的病人和其他的家属都听到了,又议论起来。
原来是换走的外孙女,怪不得不肯来。
“外甥女婿啊,我妈怎么也是她的外婆,当外婆都愿意和外孙女道歉,她怎么能不来呢?她要是不来,那就是不孝顺。听说她连玉慧都不认,真是太没良心了,玉慧可是她的亲妈。”
赵时律冷冷的眼神看向宋玉辉,“我太太从没有见过宋老太太,为什么要来?宋老太太不是有个宝贝孙子吗?怎么亲祖母都要死了,当孙子还不露面?”
宋玉辉被他一堵,尴尬一笑,“我们家凯凯昨天守了一夜,早晨才走的。”
睁眼说瞎话,守了一夜的明明是宋玉慧,她的眼睛里全是红血丝。
“宋总,是这样的吗?”赵时律反问着她。
她怔住,低头不语。
赵时律冷笑一声,重新看向宋老太太,宋老太太今天的精神格外的好。脑子也清醒着,她知道这个外孙女婿有钱。
沈家人不肯让宋家人进沈氏,这个外孙女婿说不定…
“那个外孙女婿啊,我对不起数数…要不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想让自己的女儿在沈家站稳脚,也不会一时涂做错事情。我是数数的外婆,心里疼着她,都怪那个可恶的女人,偷偷跑了,害得我们找不到数数。数数不肯来,你来了也是一样的,我…”
“宋老太太,我不是你外孙女婿。你没有外孙女,你只有一个外孙,你忘记了吗?你外孙现在在白家,你要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找他。”
宋玉辉急了,那个沈书扬现在自己都自身难保,找他有什么用。
“外甥女婿…”
“宋先生听不懂人话。”
“我…”
“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们,我太太和你们宋家没有半点关系。要是以后有人打着长辈的名号去打扰我太太,别怪我不客气。”
赵时律冰冷地说完,神情漠然地离开。
宋玉慧追上去,“数数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以为宋总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女儿,我太太是个凡事喜欢忍耐的人。就算心里难过也不会说出来,宋总让她一个孕妇大半夜的来医院见一个快死的人,不觉得不合适吗?”
“我…就是一时急了…她不来也好。”
赵时律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她立在那里许久,然后双腿像灌铅一样一步步地挪进病房。
病房里已经闹开了。
宋老太太在骂人,骂宋玉慧无能,连自己的女儿都说不动。又骂自己的儿媳妇常如平,没有管好自己的孙子。
然后是骂沈家人,都不是东西。
总之骂来骂去,就是不骂自己的儿子和孙子。
十一点左右,宋玉辉的老婆常如平才到医院来。常如平长得胖,一张脸圆得像发面馒头,肉鼓鼓的,把眼睛挤成一条缝。
一听宋老太太在骂人,眉头一竖。
“不是说要死了吗?怎么这么有精神?”
宋老太太立马住了嘴,这个儿媳妇刚娶进来的时候被她治得服服帖帖,近几年不知怎么越来越不怕她,甚至敢顶嘴,还敢骂自己。
加上常如平越长越胖,她打不过。
“怎么说话的?”
“超市就我一个人在忙,里里外外的又是收钱又是整理货架,还要订货补货,忙得我连水都顾不上喝一口。妈不是没什么事,你让玉慧守着,你赶紧和我回去,你不知道一天不开门,我们要少赚好几百呢。”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妈重要还是钱重要?”宋玉辉其实也有些怵她,关键是她现在身形太大,真要打起架来,指不定谁输谁赢。
不像从前,他能拎起来一顿揍。
“妈重要,钱也重要,不赚钱哪里来的钱住医院,这一天药费检查费病床费,哪一样不要花钱。别人家的女儿都是巴心巴肝的顾娘家,想方设法贴补娘家。你家的倒好,明明自己那么有钱,还让咱妈住这么破的普通病房。也不知道留那么多钱做什么,连个儿子都没有…”
宋玉辉扯了她一下,“你少说两句。”
“我说怎么了,谁家小姑子像你家的这样。自己搂着花不完的钱,就是不肯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