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局。”
“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替老祖宗来打上几圈。”男人撩袍落座,双眸不经意的略过身旁的苏娇怜。
小姑娘低着小脑袋,一双小手放在膝盖上,乖巧极了。桌子旁边可怜兮兮的放着一些碎银,可见是输得极惨。
“大爷会算牌,可厉害的紧,咱们的钱呀,怕是保不住了。”盼晴笑着调侃一顿,手下不停。
苏娇怜悄摸摸的往陆重行那处看一眼,苦着一张小脸把自己的碎银子撸到前头。她今儿个真真是要输到底朝天了。
但让苏娇怜没想到的是,这输到底朝天的人,居然是陆重行。
“哟,今日大爷手气不好呀。”盼晴笑眯眯道。
苏娇怜喜滋滋的数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小银子,笑的双眼弯弯,可爱极了。
瞧见这副模样的苏娇怜,陆重行也是忍不住的轻勾了勾唇。
“时辰不早了,该用午膳了。我这老婆子就不留你们了。”陆老太太在榻上小憩半刻,瞧一眼天色,将人都轰走了。
一众人陆陆续续告退,出了陆老太太的屋子。
苏娇怜捧着银子,颠颠跟在陆重行身后。
男人不疾不徐的走在前头,背影挺拔如松。苏娇怜迈着小短腿跟在他身后,想着前些日子她当着陆重行的面将陆嘉推到水池子里头,这陆重行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甚至还教她如何才能把陆嘉三步升天。
简直就是最毒男主心。
所以陆重行其实只是在跟陆嘉虚与委蛇?
将小银子一颗颗的放到自己的荷包里,苏娇怜见四下无人,赶紧上前几步,拦住陆重行。
男人停步,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苏娇怜。
小姑娘仰着小脑袋,软绵绵的盯着他瞧,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翘着细软睫毛,湿漉漉的就像夏日里沾着露水的新嫩荷叶。
苏娇怜记得原书中有这么一段剧情——眉眼传情。
不过可惜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就算原身把眼睛传抽了,男主也没给她个正眼。
虽然如此,但原身在眉目传情时那副唯美的画面还是非常让人印象深刻的。
玉树悬秋,玉颗珊珊,如金钏霞枝交加,花开万点黄。
女子身着素白长裙,立于幽静处,抬首垂目,眼睫轻动。无须浅碧轻红,自成一派fēng_liú。波光流转间,姿色天然,细腻如画。
那眸中,含情动欲,勾人魂魄。
苏娇怜一直非常疑惑,这所谓的勾魂夺魄的眼神……是什么眼神呢?
她绞着一双小手,颤了颤眼睫,试探性的往男人面前挑了挑。
“抽风了?”
苏娇怜:……
“被沙迷了眼?”陆重行俯身下来,与苏娇怜平视。
苏娇怜张了张嘴,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直男。原来就是这种深深的无力感吗?苏娇怜露出慈父一般的眼神,大方的包容面前的智障男主。
“我给你舔舔?”男人越发凑过来,说话时那温热的吞吐气息粘在她肌肤上,滑腻腻的带着些烫,苏娇怜直觉自己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真真真是太不要脸了!
看着面前红成小苹果的苏娇怜,陆重行勾唇浅笑,慢条斯理的直起身子,道:“听闻表姑娘在姑苏城内时,颇有才名,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拿手。甚至还曾成立一诗社,才名远扬。在整个姑苏,表姑娘若认第二,便无人敢认第一。”
不知道陆重行为何提到这事的苏娇怜一脸心虚的结巴道:“谬,谬赞。”
岂止是谬赞,简直就是名不副实、夸大其词,都能看到天上有牛在飞了!
原身兴许确实是个才女,但她不是啊!她连毛笔字都不会写……
“那不知表姑娘如何解释这幅墨宝呢?”陆重行从宽袖内取出一张纸,展开拿到苏娇怜面前。
上头清清楚楚的印着她的狗爬字:王八蛋!!!![○`Д○]
“我,我不知这东西是何人所写。”苏娇怜睁着眼睛说瞎话。
“哦?是嘛。”陆重行低笑一声,将其收好,然后道:“时辰不早了,表姑娘该回去用午膳了。”
看着面前男人的表情,苏娇怜心里头惴惴的有些不安。
原书中,男主的喜怒不形于色和阴晴不定皆被表现的淋漓尽致。陆重行城府之深,根本就不是她这等愚民能及的。
小姑娘小心翼翼的觑着他,试探性的往前挪一步,见他没什么反应,然后才颠颠的往前头奔去。
“苏娇怜。”突然,身后的男人唤了她一句。
苏娇怜下意识回头,看到男人站在廊下,身旁是漫天飞舞的轻黄桂花。
“无事,去吧。”陆重行轻启薄唇,俊美无俦的面容在日光下清晰到能看到细薄绒毛,白皙的肌肤如画般呈现出一股透明的莹白。他的脸上带笑,一派风光霁月的美好。
男主这是在怀疑她呀……
迟钝如苏娇怜,终于感觉到了那后背如芒在刺的危机感。
这种危机感,直伴随了苏娇怜好几日,直到农嬷嬷急赤白脸的奔进来,将她大哥苏胜苟休妻的事告诉了苏娇怜。
早已料到此事的苏娇怜连脸色都没有变,只是在想,她终归还是没有在自己的结局来临前恢复自由身。
放下手中茶盏,苏娇怜拢袖起身,坐到花棱镜前。
镜子里的自己未施粉黛,露出十分精致眉眼。黛眉杏眸,粉腮樱唇,琼鼻秀耳,端的是朵娇怜的美人坯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