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寒闭上眼睛,颓然的望着自己的双手,仿佛那上面沾了血,声音嘶哑,“是我,我亲手杀了他。”
齐寒眼里一片灰败,云晓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毕竟他失去的也是一条小生命。
“节哀顺变吧。”云晓想了想,说了句,顿了一会儿后,又道:“白墨晟怎么做,我无法左右。齐先生,你把罪责都加在我身上,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你跟白墨晟是认识多年,不可能不清楚他什么性情。他是那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人。可一旦你触犯了他,他就必然回击回去。晏小姐做过什么,齐先生也很清楚,你认为白墨晟会吃那种哑巴亏吗?”
“况且,婚礼的事,多么重要不用我说,可是最后呢?差点儿就成了市的笑话,你说这口气谁能咽得下?”
”可是云晓你别忘了,白墨晟之所以会注意到你,都是因为你这张与小悠长得像的脸。如果没有你,小悠也不会做那些事。”齐寒闭了闭眼,一步一步逼近云晓。
“你说,如果没有你,我的孩子是不是就不会死?”齐寒似乎因为突然失去孩子,有点儿失去了理智,脸上尽是凶狠的表情。
他的手举起,就要去抓云晓。
云晓后退一步,与此同时,一道疾风从她的耳畔划过,咚的一声闷响,齐寒的头一歪,左脸刹那间红肿起来。
下一秒,云晓另一只手被一个有力的手掌握住,旋即被带到男人身后。
白墨晟胸膛微微起伏,这对这个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已是大怒。
云晓在他身后望着他宽厚又线条流畅的肩膀,觉得连带他身上的尼古丁都那么充满了男人强势的味道。
“齐寒,我最后警告你,离云晓远一点。”白墨晟字如冰珠,如果他说出的话是一把刀的话,相信此刻势必已经把齐寒的心千刀万剐了。
齐寒摸了摸嘴角的血,强撑着从地上站起来,迎视白墨晟阴鹜的黑眸,苦笑着说,“白墨晟,最狠的就是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小悠怀孕了,所以故意拿那叠照片给我看,知道我一时接受不了,必然会去找小悠,然后会冲动的质问,让小悠的孩子没了,是不是就是你最后想报复的手段?”
白墨晟眉头紧蹙,眼底有狂风暴雨闪过。
只是这时候,一个柔软的像是没有骨头的小手从他的身后,握住他坚硬的拳头,轻轻的包裹住,如同微风。等他的身体不再那么紧绷时,她的手指穿过他的指缝,十指紧扣。
像是神奇的魔法,白墨晟身上的戾气顿时消弭不见,连深刻的五官都换上了一抹冷笑,“别把每个人都想得那么低下,我白墨晟要报仇,还不至于来阴的,尤其是对你跟晏时悠。”
齐寒身心俱颤,尤其看到他们手牵着手离开,徒留下他在原地。
吹着冷风,嘴上的伤口愈发的刺痛,而齐寒的心里像是宽阔的草原,刮起了冰冷的寒风。
他跟白墨晟算是彻底反目了。
多年的兄弟情谊,就此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