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文静,你急着把她送出国,是在担心什么?”白墨晟问。
欧阳文静呵呵笑了两声,双手抓着包,“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吧?晓晓的亲生父亲,没错,就是晏父。”
有些话,欧阳文静考虑了很久,最后,还是打算对白墨晟全盘托出,只有这样,他才能更好的保护晓晓。
白墨晟听到后,脸上没有过多的惊讶,只是淡淡地说:“我是猜测过,但一直没有确定,没想到是真的。”
“我来找你,只求你两件事,第一,带晓晓出国去,第二,不要告诉她,她跟晏家的关系。作为看过她受过苦的好朋友,我现在,只想看着她幸福就好,不想她再卷入到那些是是非非当中来。”
白墨晟听完欧阳文静的这番话,过了片刻,才说:“她已经是成年人,有知道自己身世的权利。”
“那么如果知道后,有的不是欢喜,而是痛苦呢?”欧阳文静闭上双眼,又睁开,目光灼灼地看着白墨晟:“换做是你,你会原谅一个把你把你丢弃掉的父母吗?”
面对欧阳文静的质问,白墨晟没有接话,他不是云晓,无法替她做出任何的回答。
这里面,牵扯到的不仅仅是云晓的身世。身世只是一个导火线,一旦引燃,接下来,是连锁反应。
欧阳文静明白这点,所以来找他。
他自己也清楚,所以才会一而再,护着云晓,不让她卷进任何跟晏家有关的纠葛里。
……
欧阳文静走后,白墨晟起身,走到落地窗边,俯瞰着二十几层楼下变得渺小的景物。
沈行止拿了几份文件,敲门进来让白墨晟签字。他正背对着她站在那抽烟,脱了西装,白衬衫黑西裤,身姿修长挺拔,右手,食指跟中指间夹着一根烟,袅袅的烟雾很细很柔,仿佛是人发出的一道无声的叹息。
白墨晟回过头来,看到进来的沈行止,走到办公桌前,顺手,把一截半长的烟灰弹进烟灰缸里。
“晏家那边,没为难你吧?”沈行止说起来,也算是白墨晟的学妹,两人单独相处比较随意。
白墨晟拿过那支派克笔在文件最后几页签了自己的名字。
“晏家,还不至于完全蛮不讲理。”
“云小姐还好吧?”沈行止问得是云晓,那天,云晓从阶梯上摔下来,白墨晟神色紧张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我昨天问了我爷爷,他也跟医生说的差不多,白总您让与云小姐多注意休息应该不会有大碍。”
白墨晟签完字把文件合上,递还给沈行止,附带了一句:“替我谢谢你爷爷。”
沈行止把还没签字的那份递过来,白墨晟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把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解锁了手机。
是云晓发过来的短信。
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交代他,记得休息,别太辛苦,顾着点头上的伤口。
“不是只有你在我身边安排了眼线,如果不听话,晚上就不用回主卧,直接跟夕夕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