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医生笑吟吟地安抚张雅柔：“你这身体，比一般年轻小姑娘都强壮，晕眩的话，可能是没吃早餐的缘故。”

张雅柔：“……”

等医生查完房走了，张雅柔躺回床上，一个翻身，把背丢给了白墨晟。

白墨晟走到床边，看着盖着被子的张雅柔，还是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妈。”

“听不到！”

白墨晟也看出张雅柔身体没什么问题，但也没急着走，在旁边站着，良久，又说：“有没有吃过早餐？”

白墨晟望着躺在病床上装死的张雅柔，把水果篮搁到床柜上，自己则在旁边的椅子坐下，也不说话，很安静地，坐等着张雅柔先开口说话。他接到电话匆匆从另一家医院赶过来，也没用早餐。

床柜上放着一个崭新的热水壶，还有一叠一次性纸杯。

白墨晟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刚要坐回去，听到一阵因为饥饿发出的腹叫声，侧头看向床上把自己包成蚕蛹的张雅柔，过了会儿还是问出了口：“想吃什么？我去楼下买。”

张雅柔不吭声，一动也不动，估计火气还没有消。

白墨晟的脾气跟张雅柔还是很像的，说不出服软讨好的话，他点了根烟，在病房里抽了一口，缓缓吐出白色的烟雾，然后转身走去门口，刚拉开病房门就看到了正好过来的云晓跟小姑娘。

他夹着香烟的手，往后虚掩上了房门，至于烟，也被他随手丢进旁边的垃圾桶。

“妈妈她……还好吧？”云晓往病房里瞅了一眼。

对张雅柔的身体，她很担心，毕竟是因为她才引起的，所以叫醒小姑娘后，着急地打车过来了。但这会儿，看到白墨晟还能气定神闲地这么跟自己说话，说明张雅柔应该没什么大碍。

“在里面睡觉。”白墨晟低头看了眼在打哈欠的女儿，话还是问云晓的：“吃过早餐了？”

云晓摇头：“来的时候有点急，所以没买。”

白墨晟的心情还不错，俯身抱起了女儿，拍拍女儿的背，说：“走，下去吃早餐。”

“你们去，给我带一份上来，我先进去看看妈。”

云晓觉得过门不入不好，他们站在门口说话，张雅柔可能听到了：“我不是很饿，对了，妈吃过了吗？”

忽然，病房里发出一阵响亮的咳嗽声，云晓顾不得其它，跟白墨晟说了句给我带点就好，推开门进去了。

……

云晓走进病房，瞧见张雅柔正用被子紧紧裹着自己，她喊了她几声，都不见床上的人回应自己，但她也知道，张雅柔没有睡着，刚刚还咳嗽来着。

“妈，你嗓子不舒服，我给你倒杯水吧。”云晓用两个纸杯来回倒水，想尽快把白开水弄凉。

床上的人，适时重咳一声，像是为了响应她的那句嗓子不舒服。

云晓在旁边的衣柜里找到个枕头，放到床头，一边对张雅柔说：“妈，我扶你起来，你先喝点水。”

张雅柔坐起来，板着脸，斜了眼那杯水，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