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也有几分可怜大皇子妃。然而可怜一下也就算了,她也不好去看望大皇子妃什么的。本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谁知道几日之后,河间王妃上门来接萧秀回家的时候,太夫人总是要垂问几句。
“您说大皇子妃?”河间王妃不知道阿恬跟大皇子勾搭上,却知道韩国公府突然爆出二姑娘因早前忤逆不孝因此看破红尘出了家的一二故事,本想来问问阿恬这到底又怎么了,谁知道却听太夫人问起大皇子妃。
她皱了皱眉这才对太夫人说道,“说起来,大皇子妃与太子妃同年纪。只是因比太子妃早了一年大婚,因此已经有了嫡子。”
她忍了忍这才对太夫人说道,“说起来大皇子妃也是可怜。您知道大皇子的,一贯掐尖要强,凡事都想抢在太子的前头。太子没有子嗣,他倒是急着往外生了几个庶子。只是他也知道庶子不够分量,因此非要大皇子妃生个嫡子。大皇子妃倒是挣命给他生了个嫡子,却坏了身子,我听说血崩不止,如今只是在熬日子了。”
太夫人一脸阴晴不定,听大皇子是这么个王八蛋,简直时所眼见啊。
“竟然有这样的事。“
“不止。大皇子府里的姬妾不少,庶子也有两三个,大皇子妃如今病重,那府里闹得厉害。”河间王妃疑惑地问道,“母亲为何问了她?”
太夫人没有办法,只能把阿恬干的坏事儿给说了。
河间王妃简直被阿恬给气得半死。
“怨不得您送她出了家。”好吧,河间王妃想问的问题现在也有了回答了。
她拍案,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
“你想说什么?”
“母亲,大嫂她……”虽然河间王妃与韩国公夫人姑嫂情深,可是韩国公夫人什么事儿都是好的,只有在阿恬的身上糊涂得很。
河间王妃只担心韩国公夫人日后钻了牛角尖儿,又唯恐她与太夫人婆媳之间生出嫌隙,艰难地说道,“大嫂这么多年日子也不十分好过。母亲要教导大嫂就教导,只是到底给她留些脸面。”她也不能再为韩国公夫人求情,太夫人眉目淡淡的,许久之后缓缓地说道,“她是国公府的女主子,自然日后是继续管家的。”
“您的意思是?”
“她管家倒是公允,既然如此,就好好儿地管着家里。至于家里的小辈,我只要还有一口气,是不敢给她教养了。”太夫人叹了一声说道,“长生年纪小,最是容易叫母亲影响的时候。若是她日日在长生面前提阿恬可怜,叫长生以后给姐姐当靠山……”
见河间王妃顿时脸色变了,太夫人冷冷地说道,“我的确是希望长生日后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日后做姐姐们的靠山。只是这个姐妹里头,可不包括阿恬这种贱婢。”
“您说得对。若是长生叫大嫂给教坏了,那往后国公府都不够阿恬折腾的。”
“若是阿恬还有半点良知,就该断了与大皇子之间的纠葛,日后虔诚地在佛前忏悔,也为大皇子妃祈福。”
一想到阿恬竟然巴望大皇子妃赶紧死,太夫人就恶心得心口疼,她忍耐了片刻继续说道,“若是她还有良心知道回头,我定然还能叫她在庵里过好些的日子。若是她还不知悔改……这世家豪门之中,谁家都有几个夭折的女孩儿。”她的老脸沉沉的,河间王妃对太夫人这句话没有异议,轻轻点头说道,“母亲只看好了长生才好。”
“长生是国公府世子,我定然不能叫他出半点差错。”太夫人脸色温煦了许多。
她顿了顿,握住了河间王妃的手轻声问道,“你的心意没变吧?”
这问的就是河间王妃对阿菀的心思了。
河间王妃哭笑不得。
“母亲,莫非我能为了一个阿恬,就连阿菀都看不顺眼了不成?”
“我知道你不能。不过是平白问一问。你是不知道,如今我这心里头装着许多的事儿,夜不能寐。”太夫人叹了一口气对河间王妃低声说道,“不过到底安王府忍了这一次,竟然还愿意娶三丫头。说起来,若安王妃当真疼三丫头,我倒是愿意叫她嫁过去,到底也是一桩良缘。阿恬闹得这事儿虽然大,不过京都之中日日都有各种流言蜚语,她这种事儿过去几年,偃旗息鼓了也没有人会再提。过两年,再给阿兰说个亲就好了。”
其他的女孩儿,到了五姑娘阿菀往下都还小得很,长个十年八年的再说亲也来得及。
太夫人就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四丫头倒是也能明辨黑白,倒是令我刮目相看。”
阿兰的生母在府中不得宠,阿兰在太夫人的面前也并不十分有体面,可是人家叫姨娘教导,虽然教得胆小怕事,却还有几分明白。
太夫人喜欢明白懂事的姑娘,因此嘴角露出了几分满意。
见她仿佛对阿兰也很喜爱,河间王妃笑了一下,这才对太夫人宽慰地说道,“您放心。都是极好的孩子,往后自然也都不叫国公府的门楣蒙羞。”
她轻声安慰,太夫人也微微点头,只是到底母女两个说了一会儿话,河间王妃摩挲了胖团子一整天,带着萧秀母子两个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她走了以后太夫人就紧锁门户,小心翼翼地听着京都之中的动向,不过因韩国公府与安王府的联姻当初就闹得不停,因此如今倒是没有人说什么。
不就是韩家把忤逆不孝的嫡女送去礼佛,之后挑了家中贤良温柔的庶女给安王府当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