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皮了,饶了我。”
“刚刚那女的怎么回事,你真想换女朋友?”
高高瘦瘦的侍者往玻璃杯里倾倒一丝丝的巧克力酱。
往量酒器里加各种酒,倒进调酒壶,摇来摇去,冰块再里面发出咔擦咔擦的声音。
顾鑫喝光自己杯子里的伏特加,笑着说:“靠,换什么换,我跟瑶瑶是要结婚的。那小姑娘是我哥们儿看上的,正追着,我恰好碰上,就随便聊了两句。”
“我看她也不像是你看上的。”
岳小楼哼笑,“你要真跟季瑶结婚,我得送她一套房,表彰她为广大的单身人民群众除害。”
“什么广大单身人民,范围太广了吧,我又不祸害男的……”
他话头顿住,品出点不对劲,转头看她:“你跟那白月光朱砂痣,在一起了?”
“还没有,不过快了。”
顾鑫顿时乐了,眼睛弯着,举着空杯碰了碰她的酒杯干杯:“行啊你,真有你的。呵,真不愧是岳小楼。”
岳小楼扬下巴,得意地跟他碰杯:“跟你说,我大后天要去约会了。”
“看电影还是游乐场?哥给你介绍地方,保证好玩。”
“不去,”岳小楼告诉他她准备去的地名,晃晃酒杯说,“几岁了还电影游乐场。”
顾鑫想了一会儿,皱眉:“那地方不是在荒郊野外,农村乡下吗?”
“没办法,她就是要在那儿出差啊。”
“啊?”顾鑫反应好几秒,终于悟了,“你丫的这还能算约会?人家正正经经工作的时候,你最好别去添乱,那种重视工作的人,不会喜欢你这样做的。”
“我当然知道。”
岳小楼尝了口酒,笑嘻嘻地说,“那边有个希望小学,真的巧啊,怎么有这么巧的事情呢。那就是我做慈善定期投钱的学校。”
“然后呢?”
“然后我就要没工作了,准备去教小朋友啊,我至少英语还是挺拿得出手的。”
岳小楼满脸嘚瑟。
顾鑫不得不戳破她的幻想:“您可别。那些小孩又不是你们那种国际高中啦贵族学校啦,能习惯莫名其妙的老师来交流交流就走掉,你教个一周半个月的,到时候拍拍屁股走了,让那些小孩怎么办?”
“怎么了?我又不会乱教,我学历不够吗知识欠缺吗还是怎么的。”
“不是这些问题。如果没有至少教一学期的打算,就别掺和人家贫困小孩努力学习的平淡生活。”
“……”
岳小楼沉默片刻,盯着他,“行,那我去打饭!打饭行不行!”
———
“拿酒来!我要酒!给我滚,你们都给我滚!”
岳小楼等红绿灯的时候,看见桥中间大咧咧地躺着个女人,正歇斯底里地叫着。旁边的警察拉不住她,只能让她在地上乱爬。
“你们给我滚!”
光天化日,发酒疯的女人。
这座桥连接高架和隧道口,不少大车小车,以不慢的车速驶过去。
女人身边的警察大概只是路过。
他一个人,有所顾忌的情况下根本拉不住使劲发疯的女人,只能站在她身边,试图以柔克刚:
“你手机密码多少?家庭住址呢?”
“拿酒来!我要酒!”女人中气十足,反反复复只有这两句,趴在地上,“你给我滚!”
“好好,你喜欢喝酒,酒拿过来了我陪你喝,你先站起来……好,你坐着,你就先坐着别动啊。”
真难看啊。
岳小楼继续看着信号灯,没有多余的精神关注。
“我失恋了!”
无论警察怎么哄,多少次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她就是拼命想要在地上趴着爬行,还歇斯底里地喊,“滚!你快点给我滚!”
☆、022
雾蒙蒙的雨天,白天的能见度还未必有夜里好。一辆辆小汽车开过,远远还有辆水泥车驶来,差不多就是要擦身而过的距离。
警察只好松开她,跨一步站到趴在地上的女人的外侧,护着她。
以交警的手势指挥巨大的水泥车靠边开走。
岳小楼看见这一幕,怔了片刻。
她握着方向盘,听着雨刷刮窗户的声音,看着水珠顺着边沿流下。
心想,能毫无尊严地喝酒,不顾忌到处的路人眼光,躺在桥中间跟警察撒泼,真好。而且无论如何,身边还有人在保护她。
有种她能好好活下去的感觉。
好好活下去。
她这种曾经很想安安静静死掉,挣扎着想要开心,却失败了无数次的人。最后也在精神药物,和心理医生的治疗下,找到了一线活下去的意义。
岳小楼难得的,对这个素未谋面且举止极其难看的女人,奉上祝福。
跳绿灯了。
她开车回家的路上,开始想做慈善的事情。
—
顾鑫本打算跟女朋友去度假,谁知道女朋友太忙,临时让她去菲律宾出差。
他百无聊赖,准备跟岳小楼去穷地方玩玩,跟风捐点钱。
岳小楼跟他约法三章后,觉得多带个肯出钱的也没什么不好,而且还不用自己开车。
刚上车,顾鑫就开始抱怨说:“是我的钱不够养她吗?天天在外面看别人脸色,她那老板很操蛋的,美国人,白痴一个中文都讲不溜的只会差事别人。”
“那你把人公司买下来。”
“……五百强我买的起吗!你当看霸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