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证据了?怎么办?这可是35年前的事,找证据的话估计要从那个擅长儿科的郎中着手,一想就觉得麻烦,嗯……
钱冬托着下巴想了想,这么麻烦的事何必自己去跑腿,女主那么神通广大,让她去好了,正好趁机给她栓根缰绳,免得哪天耍过头,把自己给连累了,这么想着的她一回家,就理所当然的对正忙着做晚饭的几个侄女道:“桃花,给我端盆水来。”
可恶的白眼狼,果然装不了几天,一身懒骨头就暴露了,钱桃花心里咒骂着,但见识了钱冬几次心机爆表的模样,她目前感觉拿她没办法,只能忍气吞声的端着木盆,去水缸前打水。
一旁钱梨花见她气呼呼的样子,担心的劝解道:“桃花,只是端盆水,别生气了,我爹娘都说小姑很厉害,千万不能惹她生气。”
“三丫,你不愿意的话,我替你端过去!”她娘孟秋小心翼翼的说道。
自己怎么这么沉不住气,竟然被大房的贱种看出情绪了?想到这些的钱桃花,忽略了钱家重男轻女,除了老两口的亲闺女钱冬之外,其他钱家姑娘过得日子比她没好多少,每天也有许多活要做。
还会帮她干活,在长辈面前护着她的钱桃花,在心里骂了她们一句贱种后,面上却快速收敛了怒气道:“我没有不愿意,也没生气啊!一盆水而已,我自己来就行,娘、二姐你们不用担心啦!”
她说完端着水向钱冬的房间走去。
出了厨房的她不知道,听她这么说后,孟秋、钱梨花两个人面面相视,钱梨花困惑道:“二婶,桃花刚刚明明再生气啊!”
“年龄大了,心思多了!”穷苦出身的孟秋喜欢安稳的日子,最近钱桃花的一些举动,让她感觉这个闺女从病好后,就不太安分,前些日子还敢顶撞她小姑,跟婆婆顶嘴、这些都让她恐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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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厨房做饭的两人怎么想,只说钱桃花端着水盆进了钱冬的房间后,看着宽敞、家具齐全的房间,想到自己跟兄弟俩只能分别住在从父母房间隔出来的小隔间,她压下心头所有不满愤怒,低声说道:“姑,水打好了。”
“嗯!辛苦你了。”看了眼水盆里半满的水,和女主看似低眉顺眼的神色,钱冬靠在桌子上,撑着下巴,似笑非笑的道:“说起来我给村子里的老人家送药,听到一件跟你爹,我二哥有关的趣事,你想听吗?”
“我爹?什么事?”这个白眼狼不会是想打自己老实、愚孝的爹什么主意?她让自己端水根本不是懒病犯了,而是再打别的注意?想到这些钱桃花几乎压抑不住情绪。
“我听村里的老人家们说你爹是早产儿,一出生就先天不足……”钱冬把打听到的事简略说一遍后。
在钱桃花困惑的神色中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挺巧的,恰好你爷奶带你爹去看病,恰好那织艺世家就被皇帝抄家灭族斩立决、又恰好一个跟你爹差不多大的婴儿被斩立决的情形,吓得你奶得了恐血症,又恰好回来后你爹的身体就彻底好了……真是很多恰好啊!”
“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听到这些话,钱桃花脸色惨白,声音发颤的问出声。
“你就没有奇怪过吗?你大伯念书那么多年,废了那么多钱财,没能给你爷奶啥回报,你爷奶照旧视他如命,你三叔那么不争气、欠下那么多债,你爷奶却还是给他买房子、分地。”钱冬学着电视剧里反派们拿捏的腔调。
缓慢的问:“想办法帮他还债,只重男儿、不疼女孩下,连我也过得不错,却为何只刻薄你爹吗?为何只有你们二房过得最差,最不得他们重视,这可不符合他们疼爱儿女的表现哦!不可能三个孩子都疼,只有你爹例外?”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胡说八道…”自己爹不是钱家血脉,而是钦命要犯,这种事怎么可能?钱桃花不敢置信的摇摇头,但随即心里浮现出多年来钱家老两口对二房和其他人的差别,脑中回荡着钱冬的话,说不出有力的否定话。
钱冬提醒她别暴露了自己:“或许是不可能……但也有可能不是吗?是真是假你自己去打听打听就是了,不过要小心,虽然已经过了35年,可当年的皇帝仍然在位,那织艺世家的罪名还在呢!”
“不用你说我也会去查。” 钱桃花心神震荡下,忘记隐藏情绪,怒瞪着钱冬道。
“随你,不过我姑且提醒你一句,你对大哥、三哥有意见,想教训教训他们我不会干涉,反正他们也欠教训,但要注意好分寸哦!如果把你爷奶逼急了,弄出什么牵连到我的事来,我有一百多种法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钱冬站起身。
学着很多反派常做的动作,走到钱桃花面前,双眼没有任何情绪的盯着她,伸手带着恐吓性的轻拍她的脸颊,故意恶意满满的道:“你要乖一些,别惹我生气哦!否则,后果可比你以为的严重多了,还有,多为你爹娘、兄弟们想象!”
“嗯……”在这一瞬间,忽然感觉到如同被野兽盯着,好似下一刻就会咬过来一样的巨大压力,无情绪的眼睛、没有丝毫疼爱,仿佛下一刻手指就会掐住她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