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周洁眼中就一直噙着泪水，但始终强忍着没有掉下来，默默配合着张馨月。

被郝松年几次为老不尊的折辱，周洁眼中的泪水终于决堤而出，显然心中的委屈已经到达顶点！

但郝松年就像没看到一样，继续不知廉耻地施为，张馨月也有意忽略掉周洁一脸的凄苦，尽心尽力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孙大、孙二和胡彪，都一脸的冷漠，浑不在意，只有苏露，脸上挂着明显的不悦，不时掠过郝松年的眼眸中，隐泛凶光！

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初看春宫时的精虫上脑，看着周洁无声的泪水，我终于忍受不了了，跨前一步，想要爆发！

随着我的运作，苏露也跨前了一步，紧挨着我，并拉住我的手，微微用力握着，示意我冷静，同时附在我耳边，轻声耳语：“结束了！”

果然，苏露语音刚落，正大动的张馨月，突然毫无征兆地身体前落，砸在了周洁的身上。

不得不佩服张馨月的演技，真怀疑她是学表演专业的，有那么一瞬间，我差点相信她真的死了，历史在这个房间诡异地重演了！

张馨月毕竟没有死，她的后背随着呼吸起伏着，但我却看到了张馨月身下，周洁生无可恋的眼神，历史没有真的重演，但周洁心中的历史重演了，或许是刻意忘记的记忆复苏了！

这一刻，我读懂了那天深夜，周洁内心的恐惧与心痛！她和我一般大，她才刚刚成年，她本不该承受这些，但她却承受了两次！

如果说之前我来参与调查，是为了高额奖金，抱着成败无所谓的心态，那此时的我，是真的想揪出这个凶手，杀人可以，但别伤了无辜，活人本来就比死人更加痛苦。

还有那个郝松年，千万别有把柄落到我手里！

回到一楼客厅，10个人各找位置，围坐了一圈，周洁蜷缩在小露的怀里，我则找了一个能看清所有人表情的角落，舒服地靠在沙发上，苏露很自然地坐到了我边上，慵懒地斜躺着。

所有人都没有了睡意，有的是被勾起了心事，有的是看了香艳表演亢奋的，我则是心中愤愤难平！

虽然昨天才认识张馨月，但我能肯定，她是那种洒脱中带着文静的性格，凭她的内心来讲，无论如何都做不出刚才那种出格的事情。

周洁的个性我还不清楚，但一个刚步入大学校门的女孩子，怎么想也不可能自愿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这种表演！

那么，这个重男轻女的张老头，张国强，他倒底想做什么呢？明明有一个仇家，却一个字都不肯露！

他为什么不直接出钱，悬赏仇家的人头？却大费周张地在这里安排这么一出戏，意欲何为？

“你们说，张兵死后，变成鬼没有？”坐在我旁边的苏露，冷不丁地抛出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思路。

“才18岁，变什么鬼，分分钟就吹散了！”胡彪第一个做了抢答。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觉他这句回答，像是知道张兵死时的状况似的，但我也可能是智子疑邻，因为苏露刚才和我说过，胡彪有可能在两头收钱，两头作恶，我可能是受了苏露猜测的影响。

郝松年的回答就严谨多了，尽管他只是想当着几个小姑娘的面卖弄学问，他说道：

“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只是机会不大，虽然张兵智商很高，又酷明他的精神磁场比同龄人强大而已。

可是，想拥有稳定的鬼体，做为鬼继续生存下去，精神磁场的强度是必须高于阈值的，坏事就坏事在这个阀值上，它不是一个常数，而且不可测量，它因人而异，还和时空、季节、引力、周围磁场强度等等，通通有关系。

所以，有的人运气好，虽然资质平平，死的又早，但仍然能变成普通鬼继续生活下去；

反之，也有霉运当头的，天赋异禀，道术精湛，满头白发时才驾鹤西去，本应该成为鬼界不世出的奇才，结果却是身死魂消的命运，着实可叹！

这些可不是老夫信口胡说，是有真人真事的，而且不只一桩，可惜了的，具体名姓不提也罢！”

郝松年的话果然换来几个小女生讶异的目光，连张馨月都极为认真的听着，令得他颇为自得！

我却越看他越不顺眼！

苏露感叹道：“阀值这个东西的确是让人又爱又恨，偏又奈何它不得，否则我宁可现在死去，这样，以后的1000多年里，我都会是一个俏丽的小女鬼。

但是，能活还得活啊，天知道，此刻死了，会不会身死魂消。

我一想到百年之后，自己是一张皱皱巴巴的老脸，就不寒而栗，若是再那样子生活上1000年，生不如死啊，生活真是悲哀！”

“做鬼会少了很多快乐，哪有当人快活，鬼界哪有人间**呐！”胡彪淫笑起来，还瞟了苏露的大胸一眼。

我也是无语了，堂堂茅山怎么出了这种败类？简直是小门小派的无赖之流。

张馨月清咳一声，说道：“诸位是不是离题了？还是探讨一下家弟的案子吧，你们有什么问题就请抓紧时间问，三位当事人，已经订好了今天上午的机票！”

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零点30分。

突然想起来，沈佳说安娜给我发微信了，我迅速解锁了屏幕，还真有微信消息，点开来，是一张图片和一句话：

“小敏已经拼出小琴的容貌了，你找人帮忙查一下吧！”

我点开图片看大图，哇靠，这不是苏露吗？就在我身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