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轩再怔,一直以来,他都是指挥者,做决定是都是他,这时候,他好像忘了曾经的妻子是统帅,她对他没有好感,不管从什么方面来讲,她的反应没有错。花静琬微微眯眼,“御月!回答我,你是统帅,还是我是统帅?”
面具内的薄唇艰难地动了动,眼睑垂下,“你是统帅!”
找回些自尊尊严,花静琬稍微舒服。
高轩不甘,他不容许花静琬坐失良机,换句话说,突袭巴城北城门没有与敌正面交锋危险,着急地又道:“元帅!我们带人赶去流城,还得付出巨大的代价才能夺回已经失去的土地。”
花静琬努力让自己平静,打仗还怕牺牲?“哪一次不是血战才换得胜利?”
面具下的脸有几分不自在,高轩尽量不看花静琬咄咄逼人的双眸,那锋芒毕露的双眸隐藏着深深的伤痛,“以最小的伤亡换取更大的胜利这才是英明的主帅。”
吐出一口浊气,铁枪指向高轩,“你若能赢我,我甘让出主帅之职,号令全军上下听你的指挥。”
高轩捏铁枪的手紧了紧,为不被花静琬认出,枪法他都刻意精心改动,改的不过是些没用的花势,若与她交手,岂不被识破?她还是一样的固执,固执得就像临走都要去向他告别。那一夜,他十分清楚,她是去向他告别,一别之后她不打算再回王府,他想留下她,甚至是想向她说出心头的苦衷,可一想到与高明的约定,他硬着心肠装了模糊,“御月不敢。若元帅执意回流城,御月听从便是。”
这么一个孤傲的人说软话其实看着挺可怜。算了,他就一木乃伊,收铁枪,软了心,“其实,你说得也颇有道理……”
话说一半,明显感到叫御月的男子大为所动,她笑道:“就依你所说,我们直取流城。”
“谢元帅!”
笑后又奇怪地道:“御月!你武功修为在我之上,为何不做主帅?”
“御月不敢!御月生是主帅你的属下,死是你的属下,一切,全凭你高兴!”
这话怎么这样耳熟,对了,高轩曾向高明说过,原话是这样的:殿下!微臣生是你的臣,死是你的鬼臣,一切,全凭殿下高兴!目光灼灼,紧紧盯着那面具的两眼幽深眼洞,厉声道:“你到底是谁?”
严厉的语气,高轩才发觉说漏了嘴,心虽有一丝慌乱,却表现得泠冷淡淡,“御月!御杀门的门主!”
是啦!就凭御杀门高轩就不可能加入,心莫名的灰蒙蒙的,久久的沉吟后懒懒地道:“好吧!你说动我啦,就听你的。”
冰冷的面具下的嘴角微扬,可惜,她看不到,她正喝马转身。
。。。。
流城城门外西面,峰烟四起,杨迁与苏延煜率三万人与欲夺回流城的流国十二万大军连战几次,损兵折将颇多,只剩一半人被迫退至西城门外十二公里处。
十二公里普通脚力走路基本上得花一天的时间,可急行军,不过也就半日,与敌再战一次,也就面临艰难守城。
白日,北城门外的楚子晏还派人来送信来,说仍是不见流国大军,是不是应该带兵前来增援。
考虑到北城门破,将受是城内城外两面受敌,楚子晏的建议杨迁没敢同意,现在,他只希望花静琬带的一万多人已经与增援的北执**队汇合,歼灭流国大军后赶回来,不然,好不容易占领的流城将朝不保夕。
雪仍是在下,下之不尽,好像无天晴之日。
站在营寨门,寒风啸啸,遥望着巴城方向,虽看不到什么,白茫茫一片,可杨迁与苏延煜、屈良心头却仍是很重,皆仿似看到流城将要失守的情形。
久久的沉默,苏延煜道:“杨将军!我军节节败退,现只剩一万多人,再与敌交锋一次根本没有胜出的机会,与其如此,我今夜愿领三千死士突袭敌军大营,三千死士虽不能给敌军重创,想来也能狠狠打击敌军士气,也好多拖延些时间等待元帅折转。”
死士!顾名思义就是为了完成任务不惜牺牲自己生命的忠勇之士,望着两鬓隐见银丝的苏延煜,杨迁为苏延煜想以身殉国为军队换取时间的举动深深的感动。苏延煜名誉上虽是校尉,可校尉在封地却如同将军,是政权独自的封地掌兵权重臣,他比苏延煜年轻,要以身殉国也将是他,“不可苏校尉。”
屈良深深震撼,揖一礼,“苏校尉!我们还有一个方法可等待元帅回转。”
苏延煜与杨迁互视一眼,皆奇怪地道:“什么方法?”
屈良轻摇墨扇,寒风徐徐波开,寒气啸啸,他好像习惯了,丝毫不觉寒冷骤增,苏延煜与杨迁也知道他的习惯,除去皱眉,也不好说什么,“明日一早我们就挂出免战牌。”
这就是屈良的主意。
跟随高明出征讨伐以来,何等威风,何时挂过免战牌?不得不说,杨迁几乎都忘了免战牌。
苏延煜狠狠一叹,“这等丢人的事若是传开,有何面目见人?”
屈良笑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只是拖延时间而已,何必认真?”
是的,屈良说得也对,苏延煜又叹一声气,皱眉头道:“可龟缩在营寨里能缩多少日?”
“带几万人来讨伐拥有几十万军队的流国,本就是拼,拼战斗力的同时也拼智慧。等得元帅领兵回转,她的神勇是有目共睹,一柄特制的铁枪重约百斤,驰骋沙场无人能敌,她领兵交战,立即就能扳回已败的局面。而且,除去南国方面会有援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