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唏嘘地道:“双华妹妹许久未见,竟是越发动人了。”
双华立即板起脸道:“若王爷还将云霆当作兄弟,就应该唤我一声嫂嫂。”
信王看着她有些失神,随即笑了笑道:“我还未甘心让你嫁给他,又怎会甘心喊你嫂嫂。”
双华皱眉,并不想同他纠缠这件事,:“王爷派人送信到侯府,又特意引我相见,究竟想对我说什么?”
信王轻摇折扇道:“你可听到风声,东宫这次将云霆囚禁起来,想要的,是他手上的兵权。”
双华手指一抖,强自镇定道:“这些话无凭无据,也不知传话之人是安着什么心思,当不得真。”
信王挑眉道:“那你可知道,本王与太子交情甚好,若是由我出面去劝,也许……他能卖我这个面子。”
双华眼眸燃起光亮,随即又生出防备,试探地道:“那不知王爷可否看在和云霆相知一场,帮他跑这一趟。”
信王却摇头道:“只怕,云霆并不愿承本王这份情。”他微微一笑,折扇往她肩上一搭道:“双华妹妹,你却可以。”
他见双华露出疑惑表情,身子往前压,用折扇去挑她的发髻道:“若你愿意好好求一求本王,本王就帮你去走一趟。”
他将这个“求”字咬的格外暧昧,惊得双华猛往后退,随即捏起拳道:“双华敬王爷是至情至性之人,相信你与云霆多年的交情,才会放心来见你。只是未想到王爷竟会落井下石,提出这样无礼的要求。王爷若不愿就算了,我也该回府去了。”
说完她生怕信王再动手动脚,拢紧斗篷,脚步匆匆就往回走,却听见信王在背后用饱含涩意的语气道:“你可知道,在你们婚事定下的那一日,我足足醉了一整晚,后来便逃出了京城,因为我不想从任何人嘴里听见你们的喜讯。”
双华只当没听见,加快步子飞奔出去,信王却看着不远处闪过的一个黑影,凉凉勾起唇角。
等到双华坐马车回府时,首先听到的,就是顾远萧已经回府的消息。
她满心的担忧立即变成了狂喜,正提着裙摆想跑去见他,想了想又转头问宝琴:“我现在这样子,是不是很憔悴。”
宝琴笑着道:“夫人怎么样都好看。”
双华这才笑出来,她不在意好不好看,但不想哥哥看出她的忧虑,无端端为自己操心。
一路小跑到花厅时,顾远萧正在陪祖母和邹氏说话,双华只得按着乱跳的心规矩地走过去,偷偷抬眸看起来仍是神采奕奕,一点也不想受了苦的模样,总算放下心中大石,嘴角止不住往上翘。
那边祖母还在夸赞她临危不乱,连一向看她不顺眼的邹氏,都破天荒为她说了几句好话。
顾远萧倾身过去,冲她笑了笑道:“你做的很好。”
双华也跟着笑起来,可很快就发觉,哥哥看向自己的眼神并不似以往那般炽热,好像藏着什么心事一般。
她怀着这个奇怪的念头,陪着祖母她们一起用完了饭,同哥哥回了卧房,实在按捺不住,从背后将他抱住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顾远萧深吸口气,沉声问:“你今日,是不是见了信王?”
双华心头一慌,歪头问:“你怎么知道的?”
她说完差点把舌头咬了,急忙解释道:“我不是故意要见他的,是他在路上拦了侯府的车,我想他也许会知道你的事,就下车同他说了几句话……”
她生怕哥哥误会自己,着急、委屈、再加上从未敢露出的恐惧混在一处,眼泪吧嗒往下落,顾远萧心疼地摇头,,又将她搂进怀里道:“我只是问一句,何须怕成这副模样。”
双华在他怀里可怜兮兮:“你不知道,这两日我有多担心你,可你一回来,就问我同信王相见的事。”
顾远萧摸了摸她的头发,叹了口气道:“我派人传出消息,说让你好好呆在府里,就是怕他会趁虚而入,我不想你见他,不是因为不信你,是怕你会受他蛊惑,被他利用。”
他想着当时听见暗卫回报的心情,想着信王同她说的那些话,心里还是难掩妒意,下巴在她额头上蹭了蹭道:“可你偏偏还是要同他见面,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双华想了想:哥哥原来是吃醋了,于是抬头软声道:“那就打我手心好不好。我记得八岁的时候,爹爹让哥哥检查我的课业,我背书背不出,哥哥就曾打过我的手心,说让我长记性。”
她故意把语气说的楚楚可怜,知道哥哥必定不舍得打她,果然,顾远萧眼眸微沉,用意味深长的表情看着她,手滑到她腰上道:“你都这般大了,自然不能再打手心。”
双华正要偷笑得逞,却听他低头压在耳边,用气声道:“不过,可以打些别的地方……”
顾远萧轻轻勾起唇角,生怕人给吓跑了,将她搂紧一些,手指沿着背脊往下滑,摩挲着圆翘的弧度,语气越发暧昧道:“这里。”
双华怔怔瞪着他,紧张地咽了下口水:“用……用什么打?”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