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额外关心。”
何襄容目光一冷,“姜氏,你在说些什么?”
姜念念甜软一笑道,“臣妇初孕,当初亲自派人将丞相大人出事的告诉臣妇,臣妇还没有来得及对娘娘道谢呢。”
何襄容瞳孔骤然收缩,“你在胡说什么,本宫没有!”姜念念竟然发现了那个人是她派去的,可明知陛下在此,她故意提及此事又是为的什么,自然是告发她趁机害她罢了。何襄容却是不敢继续往下想的。
姜念念淡淡的瞥她一眼,既然男主想做好男人,她自然是要成全他一番了。
昭帝薄唇紧抿,看着她低声问:“何氏,你到底做了什么?”
“陛下,嫔妾没有。”何襄容吓得唇齿都颤了一下,却怔怔的道:“当初听闻丞相大人倒下,嫔妾只是担忧丞相夫人,这才派人前去宽慰罢了。”
姜念念反问她:“若真只是宽慰,您又为何会派人装扮成丞相府上的丫头,丞相重伤,我是他的妻子,又怀着身孕,哪里有不受惊的道理?娘娘,你到底想做什么。”
何襄容扭头,含泪,恨恨看着她,“姜氏,你若指证本宫害你,为何不拿出证据来!如今在陛下跟前做出这副样子,谁又知道是为了给谁看!”
姜念念逐渐收敛起笑容,嘴唇动了动,一双桃花眼娇俏,却也泛着冷意,“娘娘算错了,这一字一句,都是你留在丞相府的丫头自己亲口所说的。贵嫔娘娘,想要臣妇带着她亲自来御前对质么?”
“你闭嘴!”何襄容深吸一口气,直勾勾看着她。她实在不敢继续往下听了。按照陛下对她的这般袒护,是必定会拿她开刀的。
她当初想借着丞相出事的消息击垮姜念念的时候,却也没有想到她竟如此胆大,竟真的会疑心,继而将丫头私留下来,只为拷打出一个真相来。
昭帝目光中闪一丝厉光,冷冰冰的问:“何氏,你做过么。”
何襄容流着眼泪,慌乱道:“陛下,嫔妾自然不会存了这样歹毒的心思。姜氏身为正一品朝臣命妇,嫔妾自然也是没这个胆量暗害于丞相夫人!”
“你没这个胆量?”昭帝突的一笑,“何氏,朕看你的胆量大的很。你都胆敢私抢皇子,勾结朝中权臣,还有什么不敢的?”
何襄容本欲还想着分辨,可听闻陛下提及她私抢皇子,与长广侯勾结的事情来,脑子顿时一片空白,整个人便是懵然了大半。
不论对于哪位帝王,后妃带着皇子与权臣私下勾结,便是说一不二的大忌。又是在姜念念的跟前,陛下怎么可能轻饶她!是了,在她们这位陛下的眼里面,除了姜氏姐妹,其余的人,原本就只是可有可无的装饰罢了。
“陛下,嫔妾是真心侍奉陛下,即使与长广侯有所来往,不过也是正常的交往罢了。”何襄容心中千念百转,只觉得再也没有退路。片刻以后,此时反倒冷静了下来,像是拼死一搏,勾起那个男人的怜惜般,勾了勾唇道:“嫔妾待陛下一片真心,只愿为比陛下教养好皇嗣罢了,可陛下却未必如此看待嫔妾。陛下,您从头至尾,可曾对嫔妾有半分的真心么。”
昭帝却是薄唇微动,冷冰冰吐出几个字来,“你这样的毒妇,朕不需要。”
何襄容蓦然间便是一笑,神情变得几分凄寒,“陛下说我是毒妇?那姜念念呢。陛下难道忘了,她还是宸妃的时候,便敢与臣子勾结,如今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成了那个人的妻子啊!”
她从一开始飞上枝头,便是陛下为了叫姜念念吃醋,所以故意宠信的她。可是到头来呢?姜氏还是对他无情,甚至决然离宫嫁给了顾长卿。她和陛下两个人,无非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这又如何。”昭帝十指都逐渐蜷缩了一下,似是忍耐着什么,微微一顿后,冷淡的开了口,“裕贵嫔,朕与姜氏的情分,原就比你更深。朕愿意纵着她,却丝毫容不得你。”
此时宫廷之中雪光一片,映在了朱色红墙上。无论是内侍,或是后妃,都是敛气屏息。她们听着这句话,不可谓是不震惊了。
——如今陛下对那个女人的纵容与宠爱都远在她们之上,即使顾长卿气绝身亡了,陛下也绝不会容忍旁人伤害她。裕贵嫔都遭重责,更不必说她们这些低微的身份!
何襄容冷笑一声,只道疯了,都疯了!陛下为了一个臣妻念念不忘,而宫妃却想着离开这高墙之内,嫁作臣妻,可不是都疯了么!
她跪在地上,含着泪,轻轻的说,“嫔妾自知有罪。所以陛下若是要罚,便罚吧。”
昭帝眼底几分桀骜,淡漠的道:“你勾结外臣,暗害臣妇。你不是想与徐芷妤作伴么,朕早就想赐你去陪她!”
言下之意,自然是要将她与徐芷妤一般囚禁起来了。
然而陛下金口一开,慌的不仅是徐芷妤,还有后宫的那些嫔妃们。
她们自是该俱为她求情,唇亡齿寒!裕贵嫔已是后宫中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