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为你果真改过自新,再不会做糊涂之事。只是哀家没有想到,你的胆子是愈发的大了,竟敢将手伸到前朝去!”
徐芷妤却流着眼泪道:“……太后不可听信颂贵妃之言。嫔妾素来对太后忠心耿耿,太后不可饶恕嫔妾这一次么?”
她一面说着,一面紧紧攥住了太后的袍角。
太后却道:“不论颂贵妃所言之事是否是真,单凭你利用佛龛构陷姜宸妃,便该受以重罚了!”
何才人一看,走过去,方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姐姐,你不可再糊涂了。待你去冷宫静思己过,太后仁慈,也是会准你出来的。”
何才人握着她的手有些紧,徐芷妤听见她的话,终于有些冷静下来。
姜念念看过去一眼。
何才人虽然说的声音故意压得极低,然而她仍旧听清了。
才人何氏,也就是原著里提到的,女主后期开挂最大的辅助,最近新封为才人的何襄容。
她们二人交好,则是因相近的家世,她们出身虽皆是不算高,却不甘在后宫沦为主宠妃的衬托。
无论如何,都要为自己的母家,或是自己的前程,争一个锦绣荣华出来。
因为性情相投,志向相近,这才越走越近,在深宫彼此扶持。何才人此人亦不简单。
“既如此,”徐芷妤不由明白了何襄容的意思,含泪望向太后,磕了三个头,才说:“嫔妾当谨遵太后懿旨。无论太后说什么,嫔妾都会仔细反省的,在冷宫中,亦会祈祷太后的原谅。”
太后听闻,则轻轻合上眼帘,没有再说什么。
那些有眼力的内侍见了,便立即有人上来,将徐嘉贵嫔给请下去了。
徐嘉贵嫔离开长乐宫后,殿内顿时安静不少。
这下子,殿内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姜珞云的身上。
这些年,宫中的各种流言,太后也是听说过不少了。
楚王虽并非是他的亲子,她也懂得陛下身为少年天子时的情分,可他终究身为君王,她容不得陛下继续这样荒唐下去。
“陛下,哀家不想掺和你与姜氏的事情。不过,哀家要提醒你,凡事都得秉公处理,让众人信服,这才是为君之道。”她揭了茶盖,缓缓道。
昭帝喉结微微一动,沉声道:“儿臣谢母后。”
他沉默片刻,看了姜宸妃一眼,才说:“楚王妃,若你不喜欢这宫中。……还是回廊州去罢。”
姜珞云脸色微微一变,恍然抬起眸来,轻声道:“……那陛下可还记得,当初你我年少在长安时,陛下曾亲口说过会在长安等妾身回来。更何况,楚王也尚未归京,妾身怎可一人先行离开?”
“姜氏!”太后骤然打断了她。
身为宗室王妃,却在御前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是成何体统!
昭帝眼睑低垂着,苍白俊美的面容上分不清什么情绪。过了很久,指尖轻轻在棋盘上摩挲了一下,方淡声道:“如此,你还是先回碧粹宫静思己过。没有太后的旨意,不可踏出宫中半步。日后,不可再做这般的事。明白了么?”
姜念念打量着姜络云的神色。
果不其然,因不用离开长安,姜络云虽面上仍旧泪眼盈盈,却暗中舒了一口气。
她就知道,男主不会因为一件事而让白月光离开的。→_→
但至少因为这件事,白月光已经失了太后的欢心,这样,想必她以后也会收敛很多的。
所以,只要她不再惹到自己,那她就什么都不用再理会了。白月光在哪,对她也似乎没有什么影响了。_(:з)∠)_
……
一行人从长乐宫出来时,四周都已沉寂下来。
月色穿过树枝投在光洁的地面上,莫名显出一丝淡薄的意味。走在宫中甬长的小道上时,便只有嫔妃仪仗的宫灯是点着的。
“雅嫔娘娘留步。”贞玉提着羊角宫灯,在后头叫住陆雅嫔,方笑着唤道:“咱们娘娘请雅嫔娘娘过去一趟呢。”
陆雅嫔微微一怔,往后头一望,才含笑点了点头。
看着陆雅嫔从远处走过来,姜念念抚住她的手,示意她不必行礼,方笑着道:“姐姐,今夜的事情,多谢你了。”
陆雅嫔一笑,道:“嫔妾只不过说了该说的话,娘娘何以至此,竟专程对嫔妾言谢?”
姜念念却道:“如若不是姐姐及时出现,徐氏的事情又怎会这样快解决?本宫又怎会当着太后与陛下的面儿洗清所有的传言,顺便惩处徐嘉贵嫔,姐姐这是一箭双雕。”
陆雅嫔只是温柔的笑了起来,沉默了一会儿,才望着她说:“……娘娘,其实是有人让嫔妾来的。娘娘,这人一直在帮你,所以,嫔妾很羡慕你。”
姜念念看着她,有些疑惑。
像原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