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奎快活够了,不住地叫道:“真个好耍,好耍,一切烦恼全不在,反得舒畅。都是刘东、刘西的功劳,我得重赏他们。”穿好衣服,来到聚义分赃厅,击大鼓,聚集合寨人等。寨人不知何事紧急,忙不迭四方奔来,赶到聚义分赃厅前集合。除四寨主毕龙外,那些人俱到齐了。东方奎看没有毕龙,问下面:“四寨主呢?”有人回:“四寨主早上出山去了。”“出山去了?”东方奎把眼一斜,又问:“去哪了?”方才那应话的人回:“不晓得,样子挺匆忙,似乎有什么急事。”东方奎道:“这老四出山却怎么不和我打个招呼?”忽想到了什么,转脸瞅了瞅“火灵官”潘南和“大圣行者”袁不二。脸色阴沉,眼神怪怪,那两位不由都怔了一下,打个寒噤,觉察到了什么。这几天,东方奎总疑神疑鬼的,看哪个义弟似乎都有篡谋山主之嫌,从而心存戒备。那三个寨主都怕怀疑到自己头上,降临灾祸,所以也整日提心吊胆,担惊受怕,处处小心着。
东方奎听说毕龙形色匆忙出山去了,又不请示自己一下,就猛然联想到了菩萨篡权谋命之预言,遂对毕龙之举陡起了疑虑,思想:“是不是这老四与我不一个心眼?这几就猜摸,菩萨讲‘谋诛三兄’,岂不正是说他?要对我,还有老二、老三行害。如果那样的话,老四,但为我查知你心有诡秘,暗蓄杀机,可别怪我不念多年兄弟情分,对尔不客气。”不过现在未捉确凿证据,不好乱讲。对下面道:“四寨主未到,也别等他了。招呼大伙来,是要声名一件事情,刘东、刘西兄弟自打上山以来,虽时日不长,但是为人精明,办事勤快,教人满意。通过观察,更看出他俩对山寨,对本大寨主忠心无二,值得信任与重用。故而,现在我决定,授他二人为左、右统军、偏寨主,从今也便是我东方奎的真兄弟。除了我,和那三家副寨主外,数他哥俩官大,说了算,要听他们些个。另外,赏这哥俩各纹银五十两。你们都要多学学他俩样子,效忠于我东方奎。但另外也警告你们,可不要暗地里藏奸耍坏,施阴谋,颠覆山寨。那个要是让我抓住半点把柄,决不轻饶,有他好下场。”燕横、侯捷二人显得格外高兴,谢了大寨主,进一步表白忠诚,但在心里却暗说:“东方奎,你越是器重我们兄弟,那你离死就愈加近了。”
散了场子,没有片刻工夫,那四寨主毕龙气喘吁吁回来了。一道紧赶慢赶,满市里划拉,也没有捕到“刘东”、“刘西”两兄弟的影子。往折近乎一天,空跑一趟,气急败坏,悻悻而回。方进寨子,就听人说“刘东”、“刘西”之前去了青阳县城,给东方奎弄了两个花娘子来,大概东方奎因此提拔了他俩。毕龙心说:“这两个小子真他妈鬼精得很,敢耍我。使诈诓爷去了石台,害得多行冤枉路,累细了腿儿。其反是去了青阳,背地不知干了些什么呢。找花娘子?又安的什心?”更加气大了,急匆匆来找东方奎。刚碰头,就道:“大哥,这刘东、刘西来历不明,具钱塘、临安一带口音,那日来山寨之时弟就觉得不对头。另观其精气神,似乎有很深的功夫底子,非一般人物。我怀疑他俩是汇英镖局的人,背负秘任。打入我山寨运间,见机而行不轨。您怎可轻信他们?更不能提拔他们,予以重用。拿两个骚女人来讨好您,是想更多地骗取信任和好感,以利于他们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不可不防呀,以免将来祸端降临,后悔莫及。”东方奎听了,冷冷道:“重用刘东、刘西,这我愿意。我看谁不错就谁不错,想提拔谁就提拔谁。难道我这一寨之主说来还不算,凡事还要请示旁人不成?你看出刘东、刘西深藏不漏,有真功夫,又怎么了?这好呀,我山寨正需要这样的,难不成只笼络一些个饭桶?不仅你,我也发现他兄弟是好材料,不可多得,也瞧出对我绝对忠诚,可靠,我认得真,你莫要对人诋毁。他们不似有些人嘴上一套别后一套,想在老子身上打主意。”“大哥,您……”毕龙还想说些什么。东方奎打断他,反来问道:“老四,你早上出山做什么去了?不会无缘无故吧?”说话同时,眼珠不错的盯着毕龙的脸,迸着凶光,如刀似剑,令人毛竖胆寒。毕龙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冷战,对言道:“去跟踪刘东、刘西了,看他二人去干什么勾当。”东方奎道:“跟踪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