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数目,但也拿得出来。
他这次是铁了心,决不能让祝曜渊继续深陷下去……也是阻止自己心动。
若是再任由这种状态发展下去,钟文冉知道自己迟早会松口,到时身体上的病得到了安抚,心病却一直不能痊愈。他不想午夜梦回哭叫着醒过来,被祝曜渊看见他扎根于另一段感情的丑态。
这对谁都是伤害,而既然已经能预料的后果,他便尽力不让这种想象成为现实。
可是他……
钟文冉握着笔,眼睛盯台灯太久而有些酸涩。
他正陷入沉思,门突然传来阵急切地敲门声,平常人敲门一次就敲三下,以免引主人反感,可敲门的人似乎比较暴躁,一连敲起来没完,且节奏杂乱无章,听起来十分刺耳。
钟文冉还以为是物业,出了什么事情才这么着急,他透过猫眼,却意外看见了祝曜渊的脸。
他一愣,而后毫无防备的开了门,紧接着便被浓烈的信息素给熏了个跟头。
暴怒时的信息素与发情时的信息素味道不太一样,给人的感觉也大不相同,发怒时的会通过信息素给人强烈的恐惧感、压迫感以及焦躁感,o的嗅觉还要敏感,闻到这种气味,双腿发软都是轻的。
只开门这一下子,钟文冉就明白——祝曜渊已经知道了,知道他递交的申请书,并且为之震怒。
祝曜渊没了平时的耐心与温柔,强硬地挤进门内,双目通红,却还是笑了下:“老师干什么呢?”
钟文冉后脊发凉,他刚被祝曜渊标记过,对他的信息素感受是最明显的,他额头冒了层汗,汗毛几乎倒竖。
他知道祝曜渊并不是真的想要他回答,他也就不费力气挣扎,强作冷静地看着祝曜渊。
祝曜渊捏住他的下巴,这次的力道和以往都不同,钟文冉疼得眉头紧锁,抿住血色渐消的嘴唇。
“怎么不说话呢?”祝曜渊松开他,如雄狮巡逻领地,看见桌子上的书,走过去看,“休息时间还工作呢,真辛苦老师。”
他离得远些了,钟文冉缓了阵,站在玄关根本不能往里走。
但他清楚祝曜渊这次的生气和以前每一次都不一样,他明白自己不能再加深他的怒火,一只手扶住墙寻找了个支撑点,声音尽量放缓:“还好。”
然而他这语气到了祝曜渊耳中就成了冷漠,祝曜渊蓦地冷笑:“你当然觉得还好,早干完活,就能早摆脱我。”
“我从没这样想过,”钟文冉语气也冷了下来,“你有事就快点说吧,没事还请回家,如果是来没事找事,就滚出去。”
祝曜渊没想象中被彻底激怒,他怔愣的盯着钟文冉,叫他名字:“冉冉……”
每当钟文冉以这种强硬的姿态去维持他的尊严,祝曜渊就无法抑制的身心战栗,他想贴近钟文冉,想吻他,想对着他做尽一切过分的事情。
他想让他的尊严在他的身下被撕碎,颤抖着哭泣,他早就想了,他爱极了这样冷淡的钟文冉,他总是去想这张冷淡的脸沾满红晕的景象,可是他通通抑制住了。
钟文冉犹不觉危险的到来,他扶住墙,扭过脸去,以掩饰他快控制不住的情绪。
如果有第二种选择,他绝不想与祝曜渊撕破脸。
“你还是……快走吧,”钟文冉发觉他的声音开始抖了,太糟了,“我早说过我们不合适,别让我更加确定我的想法。”
“别再拿你那狗屁理由搪塞我了。”
祝曜渊的声音突然近在咫尺,钟文冉猛地回头,与祝曜渊的鼻尖相贴,他吓得后退半步,却被他拦住腰。
钟文冉眼眶微红,手脚毫无动弹的力气。
“你哭了?”祝曜渊顶住他的额头,眼中闪过狂喜,“你为什么哭?”
然而钟文冉开始推他。
这几下堪比欲迎还拒,祝曜渊包裹住他的手,紧攥着他,又问了遍:“你为什么哭?”
“我……”钟文冉声音抖得连祝曜渊都听出来了,“我……没有。”
话虽如此,泪还是顺着他的眼角滑了下来,他自己毫无所觉,身体上再也撑不住,软倒进面前的胸膛。
“你喜欢我的吧?”祝曜渊充满期待,“喜欢的吧?”
钟文冉流着泪摇头:“没有……我没……”
“哪怕只是一丁点的好感呢?”祝曜渊不死心。
可是钟文冉摇着头,紧紧地拉住他的领带,用微弱的声音道:“我不喜欢你的啊,拒绝匹配的申请书都交上去了,你怎么还问呢……”
是啊,他怎么还问呢。
打他进门的瞬间,两人都知道他这趟过来是因为什么,也都知道平静对话下的暗波汹涌,可是他偏不死心,看见了钟文冉的眼泪,就以为该是为他而流的。
“既然你不喜欢我,”祝曜渊的眼神一点一点沉了下去,“那我就让你不得不喜欢我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天使们给我投出了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