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纷纷,秋风中弥漫着一股专属长假的轻松气息,放下学业,此刻的校园更像是一个大型的游乐场。
或者它一直就是,玩过了,开心过了,尖叫过了,然后一笑而过。
坐在公园里的长椅上,一直看着这即将失去色彩的世界,许久...淡然无语。
时间不快不慢,十五个日夜流逝,再脆弱的心也习惯了这份伤痛。
轻巧的脚步声由远至近。
“你真幸福...”
转过头,任雪小巧的脸在夕阳下微微生辉。
“是吗?”听着我不禁想笑“你认为对一个刚失恋的人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你为什么就看不到!”许久任雪转身留头,淡漠的脸上留有一丝情绪。
“至少..你身后还个有爱你的人!”
任雪孤立的背影在视线里渐行渐远,秋风袭袭,剪不断理还乱...留我一人独自在风中萧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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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央视老毕国庆七天乐的尾声,我的生活又恢复一片哗然,每天徘徊在寝室与班级之间。就像现在,我又穿梭在这条曾经无数次偷偷经往的林间小路。
一片幽静的环境让我想起元代元曲作家马致远的那首《天净沙秋思》
枯藤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
虽只廖廖数语,却将人在天涯的秋愁刻画得淋漓尽致,那么伤感,尤其那最后半句。
断肠人在天涯...
断肠的何止是一种呢,既然断肠那何处又不是天涯?
是啊,何处是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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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你要挂学籍?”隔天管予惊讶的看着我。
“恩!”我笑着。
“你真的受刺激了啊!?你专业课知识够格了嘛?”
“大二以后大部分不都是靠实践吗?而实践最好的地方不就是社会吗?”
“没有这个逻辑!”管予有些急躁的说。
听着我无奈的苦笑一下“此地非此地,已经没有意义了,在待下去也只是徒伤心罢了”
管予听着一愣,许久动了动唇“非要这样吗?”
“我已经决定了”直视她的眼睛我少有的认真。
管予皱着眉头,许久似乎有些认命的轻叹“你终究是放不下”
是啊,我抿了抿嘴转身供认不讳“换个地方换个心情吧”
“方寂知道吗?”管予沉闷的话风一转。
“方寂...”我轻喃,不知为什么我下意识里并不想告诉他。
“他还不知道”说着我没等管予回话挽起她的手臂往出走“太多事了,你陪我一起吧”
管予听着深深的叹了口气任我拉着。
风风雨雨忙了两天,和管予一起办了手续,退了房子,那些拿不走或不想拿走的东西不是送人就捐给了慈善机构。
回头看来,我自己倒是一身轻松,一个行李箱带走了我全部家当,这才知道,原来离开真挺简单的。
车站.
管予欲言又止的样子并没有吸引我的好奇心,或许她是没想过我会离开,异或者是以这样的方式离开。
在别人眼里或许我是懦弱的,如今也只有我自己还在无力的反抗着这不争的事实吧。
但太阳仍是东起西落,人还要活着,我没有理由不坚强,却不是在这里坚强。
挥别往日,曾经梦想过四年的城市在轨道的映衬下终究成了两道不可交集的平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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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火车停在了齐齐哈尔。
阔别几个月真没想到这么快就又回到了这里。
远处的郭璇冲我赶忙挥手,她瘦弱的身影里仿佛还带着一丝幽怨。
我笑着冲她挥了挥手。
“回来啦”郭璇笑的那么抚慰人心。
“是啊”我笑着。
郭璇接过行李,余光里忽然感觉有人注视着我们,环顾了一下周围,角落里一抹高耸的身影吸引了我的注意,是骆冰!?
我有些呆愣,没听郭璇说过他出了戒毒所啊。
看着骆冰我开口“骆...”
“走吧,咱们回家,我给你接风”郭璇忽然打断我的话,拉着我转身向出口走。
我任由郭璇拉着,回头刚好看见骆冰隐沫的身影,自动的咽下嘴边的话,原来郭璇并没有解开心结,回过头没有言语,他们之间我还能参与什么呢...
晚上郭璇炒了六个菜给我接风,心情真是感慨,真没想到此次的返航还能值得接一次风。
郭璇的手艺很好,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几瓶啤酒下肚,七分醉,三分自醉,本来接风的酒却演变成了借酒消愁。
“呵呵,你说咱俩咋混成这样了?”郭璇半眯着眼睛噗嗤一笑。
“咱俩咋了!是缺胳膊还是少腿了?你能不能别没出息!”我晃着晕乎乎的脑袋瞪她一眼。
“哈哈”郭璇指着我大笑“你没发现咱俩缺的就是出息吗?”
“......”听着我张嘴想反驳却不知说些什么。
“你说咱俩以前多好,咋就混成这样了呢?”郭璇说着低头不停的戳着盘子里的一块鸡蛋。
“以前?”我夹过那块活遭罪的蛋给了它一个痛快“以前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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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