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南气急败坏:“路晓,你给我站住!”
路晓脚步未停,面色有几分焦急,并未注意到在路边停下的银色跑车,她甩开手头也不回:“你别跟着我了。”
“为什么不能跟着?”凌安南大步将路晓拦下,谁知她动作敏捷地从他手臂缝隙溜开,男人大怒,“你又要背着我见哪个男的去?”
路晓敛起眼角,故作没看见他的脸色,说话间已走到了酒门口,她这才转过身看向凌安南:“你还有事吗?我上班快迟到了。”
凌安南脚下收不稳,和路晓撞个满怀,他趁机将女人搂进怀里死活不松手:“上什么班,给我辞了,不准去!”
路晓推了推他,没推开。
“凌安南,你别这样,我们都说好了什么关系都不是,你再这样下去,恐怕以后连面都不用见了。”
“谁跟你说好了?”凌安南俊脸只剩怒意,一身浪气早已遁形,他抱紧路晓仿佛要揉进骨髓才肯罢休,桃花眼危险眯起,“路晓,我只记得说过要你一辈子,可没印象你说的这些胡话。”
“这不是胡话。”路晓缓下声,似并不想跟他较真争执,可就是这样越发令男人气结,“你该找个适合你的女人,而不是我这样的。”
凌安南眉目骤冷,身形猛然僵硬:“你是要把我推给别的女人?”
“不是推,是本来就应该这样,以你的身份,不难找到门当户对又爱你的女人。”路晓适时将他推开,这回并不费力,她避开男人狠戾的视线,生怕下一秒控制不住。
凌安南唇角噙着抹冷笑,往路晓肩上推了把,不重,却似将她推入寒冰深渊。
“行,路晓,这是你说的,别后悔。”
路晓仰起头以双目直视,眼底掩去哀戚:“凌安南,我不会后悔的,因为我没资格后悔。”
“好,很好。”凌安南放开手,指了指酒金色大门,几个熟识的阔少经过时拍了拍凌安南的肩,未认出路晓。
“凌少,怎么在这儿站着,不进去玩玩?”男人视线自路晓身前掠过,并未留意。
凌安南扬起抹恣意的笑,将眼底那抹纤瘦的身影抹去:“急什么,给我留个地儿,晚些时候带个人再去。”
“哟,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千金了?上回那个长相身材标致得很你都没要,哥几个还说你是不是转性了。”
笑声带着股桀骜的狂劲窜入耳膜,路晓浑身的力气被一点点抽去,她轻抿着唇似全完不在意,双手交扣在身前,指甲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陷进了肉里。
“转性也要有人值得我去转,可如今这么多女人围上来也没一个能让我看上眼的,行了不说了,你们先进去,我还有点事晚会儿再来。”凌安南俊脸扬起妖冶的笑,仿佛丝毫没有被路晓影响,视线更是不曾再落至她身上。
男人大掌挥了挥扬步离去,修长高大的身形撇下抹无声寂寥。
路晓转过身,和凌安南打过招呼的几个男人已经进了酒,她抬手抹了下眼角,竟有湿润。
路边,跑车鸣笛,凌安南眼角猛抽。
靠,什么鬼。
他冷着脸走至车前拍了拍车窗:“开门。”
车锁落下,凌安南跨入车后座重重拍下车门,紧抿着薄唇满脸阴鸷。刚才那一幕肯定被他们看见了,这夫妻俩竟也不帮忙拦着,就看他被路晓欺负?
得,林青那性子怎么会帮他。
后视镜一双黑眸投射视线:“阿南,怎么每次见你都是这幅样子,是谁说女人最好到手,随便哄哄就能骗?”
“她是随便的女人么?靠,以后谁都别在我面前提路晓,马路也别提,等等,所有带路带晓的都不准提!”
林青转过头看他一脸颓废:“谐音可以吗?”
“什么谐音?”
慕离勾起唇,以肘撑着车窗并未回头:“比如撸,箫之类的——”
“靠!”
凌安南往车座猛地踹去一脚,一颗小脑袋突然自副驾驶探出:“神马是撸、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