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这么久,为什么一定要揭开别人的伤疤?”林青站起身,声音里掩不住恼意,她的愤怒情绪甚至能传染到旁人心里,“要抓人,为什么不早点去抓?”
“请你冷静。”
“你说我该怎么冷静?”
警察不由看了慕离眼,见他面色阴鸷,一时了噤声。
这其中原因再明白不过,梁家如今一再没落,没有了当年嚣张跋扈的势力,早晚是要衰败的。如今,他们只是顺水推舟送一程罢了。
慕离也有所猜测,但梁家这几年少有动作,对谁都不成威胁,按理说,现在这种时候也没必要再痛下杀手。而且那件事,连当事人都能不再追究,谁还有权利去管?
林青情绪激动地走出房间,门重重关上。
以她的身份,哪怕做出这番举动也没有人敢拦着。她担心路晓胜过担心自己,这些慕离都知道,待林青离开后,他同警察说了些话。
“这,我们也是按上面的命令行事。”警察面露为难之色,“白萱给的线索,只是恰巧让我们省了力。”
慕离才不管他们那一套:“先压着吧。”他说完也起身要走。
警察跟着起身,走到他身后:“您放心,我们不会牵扯到军长夫人身上。”
“就凭你方才说的话,我如何放心?”
“当初绑架并不是一起,我们的目的是让绑架者受到惩罚。”
“你知道另外那个受害者,是谁吗?”慕离的手落向门把,回头看他一眼。
警察从没听过路晓这号人物,如实摇了摇头。lt;gt;
慕离走出房间,冷魅的声音从前方飘来后,给出个不轻不重的回答:“凌氏总裁的女人,你们要是有胆子,就动她一下试试。”
走回大厅,林青气愤不止,她没想到五年前的事还能被重新翻出,当初他们都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为什么就不能放过?
穿过大厅时有人撞了下林青的肩,道个歉才看清林青:“军长夫人?”
林青心情不佳,只看着他。
这人的目光在眼前两人游移片刻,确认无误才开了口:“前几天送来个小偷,是个惯犯,根据他这两天交代的情况,好像就和你有关。”
这个警察把他们带到临时关押的地方,指着其中一个鼻青脸肿的男子道:“就是他。”
林青看着里面的男子,那副样子绝对是被揍得不轻,浑身衣衫破烂,跟个乞丐似的。
林青当时原本就没看清,这回更认不出来了,她摇着头:“当时酒吧很乱,我没看清是谁偷的。”
“一点印象都没吗?”
“没有。”林青说完又道,“你们怎么知道他偷过我的手机?”
“他说,抓他的人是一男一女,其中那个女人说,这是林青的手机,还说,军长夫人的东西你也敢偷。”他们也是通过这番描述,才敢断定小偷口中的林青就是她。
可林青实在没有印象,既然如此,警察也没有让他们多留。
走出去,林青靠在副驾驶的椅背,透过挡风玻璃看着天,连冬日最柔和的阳光都变得刺目。
她心烦气躁,打开音响听了几句,这唱的都是什么鬼,还不如不听。lt;gt;
看着她开关音响的动作,慕离拉住她的手:“他们不敢找路晓麻烦,你放心,就算他们想,阿南也不会让他们那么做。”
“太过分了。”林青把手抽走,不知是因为还在气头上,还是其他。
慕离掌心内一空,他只好发动引擎,上了路转移话题:“你怎么手机被偷过?”
林青将当时的情况大致描述了一遍。
听她语气,慕离挑眉:“你知道是谁帮你?”
“我只是在想,认识我,能帮我找回手机,又不想让我知道身份的人,会是谁。”
慕离点头,过了会儿又问:“你说去酒吧,就是我接你那天吧。”
林青应了声,看向窗外一闪而逝的风景,没再说多余的话。
慕离却在想,那天在酒吧他遇见了莫少,这其中有多少巧合的成分?
莫少自然不会出手相助,可换做另一个人就未必了。而听刚才的意思,当时抓住小偷的是一男一女。
一个猜测在男人心里渐渐有了轮廓。
半晌,狭仄的车厢内突然传出林青的声音,她有些疑虑,但始终无法打消:“你说,那个帮我的人会不会是路晓?”
“怎么会想到她?”
林青知道这个想法听上去荒谬:“我只是想不到还会有谁。”
医生检查完过敏的皮肤,开了药,对看护人员叮嘱些注意事项,路晓下床后走到窗前,哗啦一声拉开帘子。lt;gt;
阳光照射进来,原本密不透风的空间,这一拉动,让她半个身子都暴露在透明的玻璃窗外。
莫少脸色一沉,走上去扣住她的手腕,一晃,光线又重新消失在眼帘。
“我都过敏成这样了,还可能走得掉吗?”路晓面无表情走到房间另一端,抱起杯子喝了口纯水,她扫了眼门外,“你不用连在你的地方都防着我。”
莫少给门口的保镖使个眼色,那些人很快便退到看不见的地方,他关上门走到窗边的椅子坐下:“我的人说,在酒店那天凌安南出现了,你害怕吗?”
路晓听到这话不知作何感想,她照了照镜子,过敏的缘故她都快要认不出自己的脸,也好,这样即便是走出去也没人能将她认出。
她从镜子里挪开视线:“来就来,有什么好怕的。”
莫少没想到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