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眼里,这床恐怕着实简陋了些,可她惯了,也不在乎他是否习惯。
凌安南跟在她身后,好心提醒他们的处境:“路晓,不是我不想走,相反,我他妈是最想一走了之的,可现在你看,我们被人关着,我能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凌安南倚着床头,一条腿搭住床沿,待路晓坐稳,稍作休整回神,他才指着门外的几道身影说道。
“我们被关着?”路晓醒来就被他带到窗前,此时,还没有注意到外面那些增加的看守。
“现在,是我要赖着你不想走吗?”这话的口吻没有冷峭,却充满气定神闲的意味。
然而路晓的心思不在那上面:“难道不是这样吗?”
“是不是,你自己看去。”
她顺着男人的手势看去,只见外面一排高大的身影,那些无一不是军人的伟岸背影,他们加强了部署留在这里,只有一个原因,就是慕离的亲自安排。
路晓站起身,她身形晃动两下,软下去的两条腿顺着床沿滑落在地。
凌安南竟没有伸手扶她。
路晓抬头,就见男人好整以暇抱着双臂,似是在看一场精彩绝伦的好戏。
他微眯双眼,那对好看的桃花眼一扫此前的冷冽,只剩勾人诱惑。
路晓手掌撑地,站起身,避开他灼人的寸寸目光,她弄明白当下的情形之后,一步步走到门口,指骨在门上敲了敲。
外面有人将小窗打开:“什么事?”
路晓听他们口吻并不恶劣,想必有戏,她弯下身,透过小窗朝外看:“我想换个房间,能不能让我单独呆着的那种?”
“有问题吗?”
路晓轻敛眼角:“我不想和他关在一起。”
“这个,等军长来了你亲自同他讲吧。”部下丝毫没有抱歉,随着移动的手掌,小窗的缝隙也在路晓的眼前渐渐缩小乃至严丝合缝。
凌安南在她身后,闻言没有任何动作,他勾起唇,见她执意要走,索性往那张单人床上一坐:“走,赶紧走,别让我看见你,路晓,你再在我眼前晃悠,小心我晚上忍不住就把你绑上床去。”
路晓冷眼睇去,她的视线落在房间的某处,认出这就是她情绪失控之前住的地方。她犹有印象,昨晚在脑袋彻底混乱前,将那个重要的东西放在了何处。
她目光寸寸扫过,不经意,就停在了凌安南随意摆在床边的两条大腿上。
不是在看他,而是,他坐着的那个地方。
她当时还有最后一丝理智,将那像回纹针的钥匙随手塞在了床铺之下,不偏不倚,就在他此刻那尊贵的屁股底下。
凌安南挑起眉梢:“我们孤男寡女的,你是不是已经忍不住了?”
“我对你早就没感觉了。”
路晓没心思同他玩笑,他们之间,哪怕用这种方式也休想回到从前,她受到的伤害那么多,躲避都来不及,同一个火坑,她发誓不会再傻子一样往里跳。
可凌安南显然不这么想。
他这幅痞样,被关在这儿,别说十天半月的,就算三年五载,指不定都有多乐意。
没能说动外面的看守,路晓只好重新回到床边坐下。
可现在,凌安南也大大咧咧霸占了这张床,留给她的空间被挤剩下那么一点。
路晓头疼得厉害:“起来。”
“你不是要走吗?”凌安南搭起条腿,挑动鞋尖,那上面,还能看到被这狠心的女人重重踩去的脚印,可他竟也觉得赏心悦目,“既然要走,这床自然是留给我的,你要睡,也要看我心情。”
“你到底!”路晓睁大双目,一句话还未说完,唇瓣便被男人精准qin住。
他侧过身,一手穿过她的腰,而后,紧密地欺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