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我在这里。”
橙橙挥动小手,小脸上并没有任何惧怕的情绪,他朝林青喊了句什么,却由于大门被骤然推开,一群人走出房子,一片混乱嘈杂中,林青一个字也没有听清。
“橙橙,橙橙——”
“妈咪,我没事。”
最后一句话没说完,橙橙被一双手从腋下穿过,身后的人将他抱回了房间。
敞开的大门口,那位慕家长辈一左一右跟着两个儿子,见外面如此热闹,不由分说便开始赶人。这时候,场面当即就一团混乱,谁还想得到面对着的是军长的老婆,吵闹声熙熙攘攘,不知谁推了把,林青踩着地面铺开的碎石往后退,没走稳,跌在了地上。
“你们还敢动手?”罗律师脸色一变,走上前,将林青搀扶起。
林青摇头,示意没事,她一双眼仍盯着二楼那个房间。
“你们这么做是犯法的,知道吗?”罗律师朝那群人道。
那长辈看罗律师眼生:“你什么人,这是我们慕家的事,没你插手的份。”
罗律师摆明身份:“我是律师。”
对方笑道:“律师,也管得太宽了吧。”
显然,他们并没有因为律师而有所芥蒂,表情依旧是无动于衷。
沈玉荷才下了车,看到这幕眉头紧蹙,她走到林青身侧。认出罗律师,沈玉荷完全没有好感,她拧起眉:“你怎么在这儿。”
“妈,橙橙在二楼。”林青朝那个房间指了指。
沈玉荷抬头,已经看不到橙橙的身影,她朝对面长辈看去:“你们就这点本事?”
长辈极为不屑:“沈玉荷,你早点说出真相,你孙子就少受一点苦,他在这儿扣着也不是长久之计。lt;gt;”
林青面色稍冷,不管他们是什么长辈:“把孩子还给我。”
“不行。”
说什么长辈,这会儿只是倚老卖老,想插手这件事,无非因为那块将要到口的肥肉。利益面前,讲什么亲情道德,包装得再华丽高尚,还不如银行户头多涨一位数来得实际。
二楼那个房间,传来一声尖叫,也听不出是谁的,有人走到窗前,窗户被啪的一声重重扣上,窗帘也随之拉合。
“橙橙!”林青神色紧绷,虎视眈眈看着那些人,“把我儿子绑走,这就是你们身为长辈该做的?”
“说话注意点,我只是带他来参观参观,什么叫绑走。这高帽,可不能随便扣在别人头上。”
这样光天化日之下抢人,也就是看准了慕离不在家,他若在,谁还敢嚣张到如此地步?
可恰巧,此时就联系不上慕离。
对方卯足了劲儿,两个儿子带着一群保安,一连将林青和沈玉荷赶到了铁门外,林青伸手去推,关闭的铁门撞在她的手上。
“小心。”罗律师拉着她往后退步。
林青有些失神,揉着吃痛的腕部:“谢谢。”
罗律师摇头:“怎么不给慕军长打个电话,他一出面,想必再大的问题也没事了。”
林青似是有难言之隐,面色有所迟缓,她斟酌后才又开口:“不用了,他在部队太忙,这点事,我不想还让他分心。lt;gt;”
罗律师见状,只能安慰几句,他的手机在兜里响起,几声后,他到旁边接了电话。
天气很冷,不知何时下起了雨,空气中仿佛镀了层冰,吸一口,肺腑都要冻结。这样冷的天,说是置身于北极了都不为过,寒风冰冷刺骨,一下下吹在面颊,如同锋利的刀子要将皮肤割破。
“让军长来接人,就这么简单。”铁门里面,两个男子中的其中一人说道。
林青的手掌从铁门挪开:“他在部队,没法赶回来。”
“这我们就不管了,只要见到慕离他人,你儿子肯定立刻就能从那扇门走出去。”
“你们这是绑架。”
这人可不像他父亲那么圆滑,心性很高,张口就道:“就算是,你能怎样?”
林青冷眼相看:“我是不能怎样。”
两男子与林青看上去应该同岁,林青退了步,和他们平视,她的视线很冷,完全不像能被随便欺负的模样。
年纪小的那个推了推大哥的肩:“让他们在这儿呆着吧,爸让先回屋。”
大哥跟着他掉头就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看向林青:“让慕离来一趟多简单,看你这么紧张兮兮,不会是他真的像传闻里一样,不行了吧。”
林青神色一凛:“住口。”
感觉她被戳到了痛处,那人挑起眉梢:“现在是我们慕家的家务事,你要么就让慕离过来,要么就乖乖走人。”
林青知道,这么争执下去也不能说服放人,待他们离开,林青和沈玉荷商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办。lt;gt;
跟来的保镖从车内取出雨伞,在两人头顶撑开,沈玉荷开了口:“一会儿,实在不行就直接闯进去把橙橙抢回。”
沈玉荷也不是吃素的,被招惹到头上来,慕离不在,真以为他们就好欺负么。
午后,天际已阴郁地如同夜色降临。
中间,有人出来看了看,见他们还没走,于是挥挥手开始赶人:“光干等着有什么用?让军长快点来,家里没有保姆,照顾不周,孩子有个磕磕碰碰的,我们也担待不起。”
林青双手撑着铁门:“你们非要见慕离,究竟是为了什么?”
“那你把军长的下落藏着掖着,又是为了什么?”
“听清楚了,我再说最后一遍,他没事。”
林青声音很冷,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