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全是他的气息,将凝香紧紧包围,凝香的眼神渐渐变得迷离,先前的那些事自是丢到九霄云外去了,情不自禁的伸出小手,搂住了丈夫的颈脖。
两人唇齿缠绵,耳鬓厮磨,梁泊昭并未吻得多久,便松开了妻子的身子,他的黑眸雪亮,看着身下的小人,终是深吸了口气,在凝香身侧躺下,搂着她,让她快睡。
凝香心知丈夫是不愿让自己喝药,这些日子,两人极少同房,梁泊昭有时打熬不住,干脆就宿在书房,不曾与凝香同床共枕,这般下去,若要怀上孩子,也不知是猴年马月了。
凝香脸庞慢慢变得绯红,她没有吭声,只悄悄将自己的衣襟褪去,露出白如象牙的肩头,她搂住了梁泊昭的脖子,将馨香的身子贴在了丈夫身上。
梁泊昭自然没有睡着,他的鼻息间满是妻子身上的甜香,勾的他心猿意马,而凝香的小脑袋则是在他的胸前微微蹭着,只让他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扣住凝香的手腕,也不去瞧她衣衫不整的身子,只径自坐了起来。
凝香也是支起了身子,一双杏眸清盈盈的,仿似能滴的下水来。
“相公”凝香喊他。
“睡吧,我去书房。”梁泊昭心里无奈,却又不忍心斥责她,只抽出自己的手,披上衣衫,起身欲走。
凝香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身子,她的长发披在身后,声音里则是带了几分祈求;“你别走。”
梁泊昭回眸看了她一眼,终是叹了句;“我留下来,你又要胡闹。”
凝香轻声开口;“我明儿喝药就行了。”
“那些药哪能常喝,你是真不打算要孩子了?”梁泊昭皱眉,他自是爱惜妻子的身子,尚能自制,可这些时日,凝香却总爱缠着他,时常让他忍耐不住,与她抵死缠绵,而事过后只能让她喝下那些避子汤,想起御医的话,梁泊昭没法子,只得常常宿在书房,可即便如此,那日凝香竟也是悄悄跟去了,简直让他难以忍受。
凝香自然不敢告诉他自己这一阵子都是将药停了,此时听得夫君不悦,她自知理亏,也不敢再说什么,梁泊昭抚了抚她的脸颊,低声言了句;“睡吧。”自己则是站起身子,往书房走去。
“相公”凝香从被窝里钻出身子,声音里仍是带着女儿家的娇嫩,梁泊昭回过头,就见凝香红着小脸,美的如同一支清荷。
“怎么了?”他低哑出声。
凝香没有说话,只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嘴唇。
这是她第一次吻他。
她的唇瓣柔软的不可思议,带着湿润与甜美,一双柔若无骨的则是勾住他的颈脖,她没穿鞋子,一双脚很白,踩在了他的脚上,梁泊昭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都涌了上来,再也拒绝不了,一手箍住她的纤腰,另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一个吻。
一夜的天上人间。
翌日,凝香醒来时,梁泊昭已是离开了王府,早有嬷嬷端着避子汤等在了那里,凝香将药碗接过,自己则是让众人退下,那嬷嬷原先也不愿走,直到凝香头一次蹙起秀眉,这些人方才退下。
这碗药凝香自然也没喝,也不敢在倒进痰盂,怕被侍女发觉,只得将一碗药汁尽数倒在了花盆里,那一股苦味,过了许久,都还不曾散去。
而她一心期盼的孩子,也不知到底何时才来。
142章 咱们好好地等着他
三月十六,新皇登基,改元洪康,下诏免赋三年,举国欢腾。左右二相同为辅政大臣,睿王,定北王掌握军政,共辅幼主。
四月伊始,北疆狼烟又起,大赫趁大齐新旧交替,新皇年幼,联合北地胡族,大举入侵,连攻七城,斩杀大齐子民上千余人,掳得牛羊马匹无数,肆意屠杀,北疆将士奋力抵抗,终不敌胡人铁骑,主将贺之兆战死,朝廷收的北疆八百里加急军报,新皇尚小,茫然无措,定北王主动请缨,率三军奔赴北疆杀敌,太后与二相商议,命定北王于五月启程,重振边境。
凝香得知梁泊昭再次出征的消息,当下就是怔住了,梁泊昭回京不过半年的光景,竟又要率兵回到北疆,和胡人打仗。
虽然他之前说过,他们夫妻再不会分别,他在哪,她便在哪,可如今,她又怎么能跟着他一道去
凝香抚上自己的小腹,甚至连自己也不敢相信,这个孩子竟会来的这样快,她这个月的月事没来,当下便是上了心,也不敢声张,只让自己的贴身侍女请了个大夫来瞧,果真被告知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凝香喜极而泣,王妃有孕,天大的喜事,那大夫诚惶诚恐,赶着要去告诉老夫人,凝香忙止住了,只想着等晚间梁泊昭回府,自己在和他说。
若无北疆战事,这个孩子的到来,自是让人欣喜不已的,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怀上了,凝香定要留在京师安胎,夫妻两人,又要分别。
凝香抚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想起之前梁泊昭曾与自己说过,眼下并非要孩子的良机,兴许说的便是这北疆战事,也是她自己不听话,偷偷将避子汤给停了,说到底,还是没想到自己这身子居然能这样快就怀上,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