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汉的这一句话,成功的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林浣溪的身上。
林浣溪当时真的很想捂脸离开,不想理这个二货。
擦,一个铁塔般的壮硕黑汉,居然自称是小白哥哥……
这样鲜明强烈的对比,真心让人接受不了啊。
“浣溪妹妹……”此时,那名黑汉已经挣脱了那几名侍卫的钳制,大跨步的朝着林浣溪飞奔而来。
而后便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熊抱将林浣溪抱入自己怀中。
“嘶……”林浣溪被这个大力的拥抱差点给抱岔气了,更是感觉全身的骨头都有一种强烈的挤压感,好像要断了一样。
“放手”的话林浣溪还没说出口,黑汉便又抱着林浣溪转起了圈圈儿,一边转一边开心的大笑着。
白芷和木香都有些看傻眼了,好半天后才反应过来,之后便齐齐的吼道:“你快把大小姐放下来……”
黑汉一愣,随即停止了转圈儿,将林浣溪轻轻的放在地上。
而林浣溪此时早已经被“抡”的七荤八素了,双脚踩地上就像是踩到棉花上一样,站都站不稳。
黑汉忙的伸手扶住林浣溪的肩膀,蒲扇大的手掌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对不起啊浣溪妹妹,是我太高兴了,一时没把握好力度……”
这一刻,林浣溪真的想哭给他看了。
擦,这二货就不知道用小点儿劲儿吗?
自己的肩膀都快被他给捏碎了。
不着痕迹的逃出黑汉的“魔爪”,林浣溪揉了揉酸疼的肩膀,有些无奈的笑道:“慕容大哥,你怎么来了?”
本来正欲动手的侍卫,见林浣溪真的认识这个男人,便都停住了脚步,只是每双眼睛中都带着一丝探究之意。
难道这个傻大个儿真的是大小姐的未婚夫吗?
慕容白憨憨一笑,看向林浣溪的目光干净澄澈,声音却是粗声大气的:“有人告诉我,你在候府中过的并不好,还经常被人欺负,所以我才想着来这里接你回家的。”
“放肆……”不知何时,林建邺来了,这会儿正阴沉着一张脸冷冷的盯着慕容白,漆黑的瞳仁中闪过一丝杀机:“你究竟是哪里来的宵小之辈?不但擅闯候府,而且还出言轻薄我候府嫡长女,本候又岂能饶你……”
“来人,给本候把他绑了,移送京兆尹府衙……”
“慢着……”林建邺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林浣溪脆声打断了。
“呦,大小姐这是心疼了?”柳姨娘站在林建邺的身侧,细长的眉眼中有掩饰不住的得意:“大小姐毕竟还是候府中的大小姐,怎么就胳膊肘先往外拐了?”
只要将这件事情传播散扬出去,再找人刻意去引导一下,到时候别说是王爷了,就算是普通的名门公子也不会再看上林浣溪了吧?
谁知道她未入京之前,究竟还干净不干净?毕竟一个十几岁的孤女,独自在山野乡村中讨生活的话,难免不会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欺负……
再者说了,这里还站着一个“庄稼汉”的未婚夫呢,就算到时候府强行退婚了,也没有哪位名门公子愿意自降身价娶一个曾是“庄稼汉”未婚妻的女人……
柳姨娘想的格外美好,可是……
“浣溪妹妹,那个胡说八道的丑女人是谁啊?”慕容白虽然是刻意压低了声音,可是他那种天生的大嗓门儿,就算是压低了声音也足以让周围的人听得清清楚楚了。
“不用理她,不过就是府中的一个下人罢了。”林浣溪冷笑着扫了柳姨娘一眼,淡淡的说道。
柳姨娘的脸色顿时变得一阵青一阵白的,袖袍下的手紧握成拳,心里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可是双眸中却是迅速的蒙上一层水雾,透着那么楚楚可怜,拖着长音儿无比哀怨的叫道:“候爷……”
林建邺一向都被柳姨娘的这一套吃的死死的,看着柳姨娘委屈的样子,登时竖起眉毛,刚想怒斥出声,结果就被慕容白抢了先。
“我来的时候,村里的夫子还刻意告诫我,说是天下脚下,重规矩讲礼法,让我不可鲁莽了,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也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儿。”慕容白拢着手凑到林浣溪的耳边,自认为很小声的说道,实际上却震的林浣溪的耳朵都有些发麻了:“你看看那个丑女人,正当众勾引你爹爹呢……”
林建邺气得眉毛一抖一抖的,柳姨娘看向林建邺的目光也越发的委屈哀怨起来,眼泪儿也似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绑了?”林建邺怒气冲冲的叫道。
“慢着……”林浣溪转身挡在慕容白的身前,一双眸子平静的望着林建邺:“爹爹,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绑人,是不是有欠考虑?”
在林浣溪的记忆中,当初若不是有这个慕容白几次三番的护着,恐怕等不到候府来接人就提前挂了。
所以,她如今也不能让任何人伤害慕容白。
“不但擅闯我候府,而且还恶语相向,溪儿觉得这种人不应该送官查办吗?”林建邺目光咄咄的盯着林浣溪。
“想来是爹爹误会了……”林浣溪不紧不慢的说道:“一来,慕容大哥他可不是擅闯候府,他是受我之邀来的候府。二来,慕容大哥也并没有恶语相向,只不过是为人太过朴实,说话喜欢直来直去而已,若是性子耿直的人就要送官查办,那么京兆尹府衙中的大牢恐怕早就没有立锥之地了吧?”
“溪儿,你为何要一再的袒护于他?”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