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浣溪闻言,心中越发的狐疑起来。
她叫自己郡主,那么就证明她知道自己是林浣溪。
如此一来,如果自己真的是不小心上错的花轿,而到了周文杰的府中,那么她应该称呼自己为二小姐或是恒王妃才对。
难道,真的只是自己多心了吗?
可是刚刚的那些,又怎么解释?自己是绝对不会记错的。
“郡主,这里可不能停着……”这时,喜娘又在林浣溪的耳边小声的提醒道:“瑞王殿下还在喜堂中等着您的。”
林浣溪心中的疑虑并没有完全消除,但是也并没有声张,而是任由两名喜娘搀扶着自己,再转过几道弯之后,便到了喜堂之中。
“新娘子到了……”喜娘将一根红绸的两头分别交到周文杰和林浣溪的手中,笑眯眯的说道。
林浣溪垂下头,想从盖头最下面的缝隙中窥探一二。
可是除了大红的颜色,就是大红的颜色,什么有用的信息都看不到。
“一拜天地,一团和气……”喜官已经开始唱礼了。
林浣溪用力的抿着唇,心里有些排斥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道林浣溪熟悉至极的声音:“慢着……”
林浣溪身形微微一僵。
是周文修……
那么这里,果然是恒王府吗?可是刚刚那两个喜娘……
林浣溪“刷”的一下扯下自己头顶的喜帕来,而后便听到了满室哗然。lt;gt;
“林浣溪,怎么会是你?”周文杰惊讶的高呼道。
自己要娶的可是背后有印记的“凤后”,是林浣清……
虽然他也想在娶过正妃之后,再纳林浣溪为侧妃的。可也绝对不会让林浣溪就这样抢了林浣清的正妃之位。
毕竟,林浣清的背后,才有七彩翎羽的印记,那才是凤后的标记。
周围的宾客也都忍不住的窃窃私语。
“这是怎么回事儿?”
“花轿抬错了吗?”
“可是恒王殿下和瑞王殿下的花轿并不一样啊。”
“那是怎么回事儿?”
……
“林浣溪,你可真是好算计……”这时,林浣清香汗淋漓的从外面跑了进来,一双杏目圆睁,完全就是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
“我本来还不懂,母亲明明是不喜欢我的,却又为何还要主动帮我准备一应的嫁衣喜冠。我是候府庶女,本不应该和候府嫡长女穿戴同样规格的嫁衣出嫁的,可是母亲却说我要嫁给的是恒王殿下,位份尊贵,与嫡女穿戴相同也并不碍事的,而且还能显得候府两姐妹之间的亲密……”林浣清甚至连喘息几口都顾不上,便将一路上憋在心里的不满都嚷了出来:“现在我懂了,原来母亲和大姐打的是这个主意……”
“若是大姐想要嫁给恒王殿下,想要做恒王妃,只要提前告诉我,一定会将正妃的位子让给大姐,我哪怕是做妾做丫头都心甘情愿的,这样话我当初在赏灯园中便已经当众许下了。lt;gt;可是大姐却又几次三番的在公众场合表示,是不愿意嫁给恒王殿下的。如今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同时懿旨赐婚,你我姐妹同时出嫁,大姐又为什么要使出这一招偷梁换柱来?大姐这样做,到底居心何在?大姐这样做,难道就不怕被众人耻笑,难道就不怕寒了瑞王殿下的心么?”
林浣清字字句句,都带着无尽的委屈,一声一声的控诉着林浣溪。
而林浣溪的一张俏脸,也是苍白的没有半点血色,纤细的身子晃了晃,全身上下的力气仿佛被抽光了一样,软塌塌的几乎站立不住。
若不是周文修及时扶住她,恐怕她就软倒在地上了。
林浣溪的这个反应,看在周围宾客的眼中,仿佛就是印证了林浣清话语中的真实性。
一时间,众人看向林浣溪的目光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而看向林浣清的目光中,则是充满的怜悯和同情。
太皇太后赐婚,又没有办法推辞,所以便伙同自己的娘亲使出了这一招偷梁换柱吗?毕竟盛京之中,是个人就知道恒王殿下可比瑞王殿下尊贵的多。可见林二小姐平日里在候府,一定也是受尽当家主母欺凌的。
若是搁在平时,林浣溪早就“回敬”回去了,可是现在,她心里如同一团乱麻一般。
如果林浣清的话是真的……
林浣溪突然又想起了喜娘对自己的称呼,心里便越发觉得悲哀起来。
如今看来,不是如果,而是林浣清的话就是真的。
这一切都是娘亲提前就计划好的。lt;gt;
林浣溪感觉心底一片刺疼,甚至连呼吸都是疼的。
耳朵里一片“嗡嗡”声,只能朦胧看到林浣清的小嘴一开一合的,可是却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本王的王妃,岂容你们这般议论?”周文修看着林浣溪苍白的脸色,简直心疼的不行不行的。
“瑞王殿下,您口中的王妃,可是心心念念的想要嫁给恒王殿下,否则又怎么会伙同母亲做出这等事情来?”林浣清仍旧是气呼呼的说道。
自己努力了那么久,受了那么多的苦楚,才终于盼到了今天,却差点让宁敏和林浣溪那对贱母女给毁了,若不是瑞王殿下及时发觉,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林浣清的心里便越发的痛恨起林浣溪来,真恨不得冲上去将林浣溪给撕碎了才觉得解气。
“住口!”周文修将林浣溪打横抱起来,冷冽的目光扫过林浣清,而后又一一扫过在场的宾客:“无论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