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忘了?父债子偿,挺符合那老变态的想法。”
卓然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他心底的恐慌全都被齐衡说中了,逐渐冷静了下来。
“我,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太过激动了,你——”卓然似乎想道歉,齐衡摆摆手。
“他自小就懂事,比一般的孩子懂事许多,很久之前我就不把他当做孩子了。只不过你家的事情,我没有告诉过他,究竟要不要他认祖归宗,决定在你。”齐衡丢下一句话,转身就准备走。
“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卓然轻声问了一句,齐衡停下脚步,脸上闪过几分不悦,显然是想起了什么不快的事情,但是很快又消散了。
“我把他从那老变态的私宅里偷出来的。”他只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就挥挥手走了,哪怕卓然跟着追问,他也未曾回答一句。
倒是曾跃早就看出他们俩之间不对劲儿,这会儿凑了过来。
“他跟你说什么呢,让你这么激动?是不是说什么难听话了?”
卓然摇头:“没,说得都是好听话,我这辈子听过最好听的话了。”
他说完就推着轮椅走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徒留一脸莫名其妙的曾跃。
卓然这老小子可真有意思,如果都是好听话,那么激动作甚,好似要站起来打人一般。
“哎,你不会是天天在府里呆傻了吧,连好赖话都不分了吧?要是齐四郎说得真是好听话,你可得给人赔礼道歉啊,方才那是什么态度啊。”他还扬高了声音叮嘱了两句。
***
好容易到了用午膳的时候,萧荣一改之前挑剔冷遇的态度,反而对齐衡热情似火。
“来,乖女婿,这是我珍藏的佳酿,听说有百年了,说是什么百花酿,一百种花酿成的酒。我之前喝过几口,只觉得是仙家酒,之后一直藏着没舍得喝。今儿你来了,我们爷俩不醉不归!”
他边说边亲自给齐衡倒了一杯酒,红光满面,声音亮如洪钟,完全是真心实意的高兴。
他这几句话,让周围坐着的人都惊了。
这什么状况,萧荣一直不愿意承认齐衡的身份,哪怕有皇上的赐婚圣旨,他也要自欺欺人,不允许其他人在他面前提,齐衡是他女婿。
但如今他不仅自己喊出了这个称呼,而且还在前面加了个“乖”字,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萧瑾瑜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身边这男人有哪一点跟乖搭得上边的,分明最不乖的就是他了。
“你给我爹灌了什么mí_hún汤?”她不由得戳了戳齐衡,压低了声音不满地质问道。
“卿卿,干什么呢?在外面要给男人面子,有什么事情回去说,别看你是个姑娘家,但你自小习武,那一指头力气也挺大的,要是戳坏了怎么办?”
这边她还没等来男人的回答,那边她爹已经开始打抱不平了。
萧荣这话,让萧瑾瑜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亲爹竟然是帮着齐衡说话,
“爹,我是你女儿啊。”她半晌才冒了一句。
“对,乖卿卿,别总欺负人。温平其实人不错,虽然骗了你,但是总要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一棍子打死要不得。来,乖女婿,我们走一个。”
萧荣说的时候,还冲她使了个眼色,似乎有别的话等之后再说,在桌上当着大家的面儿,并不是所有话都好开口的。
萧瑾瑜这一顿饭都吃的莫名其妙,她爹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对着女婿一口一个乖,大半都是夸奖他的话,什么年轻有为、年少有成,好听话跟不要钱似的往他身上堆。
齐衡也全都不要脸的接受了,还不停的说:“以后万事仰仗岳父了,小婿若再有困难,必定多向您取取经,希望能早日达成所愿。”
他边说还边看了一眼萧瑾瑜,萧荣立刻点头,拍着胸脯应承下来了。
看着这两人眉来眼去,时不时地还要把眼神放在她身上,萧瑾瑜就明白肯定是有什么关于她的事儿发生了,这俩人而且还很有可能达成了什么协议,才导致这么让人摸不着头脑。
可惜她就是挖不出来,最后还是白雯拍拍她的手,让她稍安勿躁,亲自出马灌醉了萧荣。
“你跟我爹说什么了?”她领着齐衡往自己的院子走,脸上带着几分不耐的表情。
“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