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
卓然生病了,反而脾气更大了,完全不放弃,更不听劝。
齐衡都被他弄得有些无奈了,低声道:“这可不能听你的,咱听大夫的。”
“什么大夫,我这都老毛病了,就算华佗在世也没什么用处,太医瞧了也就那几句话,说不出什么好话来,我不见。”卓然越说越激动,甚至连对大夫都不满起来。
实际上他烧得满脸通红,像是猴子的屁股一样,大脑就更是滚烫一片了,根本转不动。
结果他闹着起身,还要将被子掀开,硬要床尾站着的小厮把他抱下床去。
“闹什么闹呢,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样子。你这烧得都脑子不清醒了,还想跟人去谈事情,怎么谈,你这不添乱嘛。”一道利落的声音响起,就见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走进来,身后背着药箱,看向卓然的时候,眸光不善。
顿时还在闹腾的卓然,忽然就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般,没了声音,只是傻呆呆的看着进来的少年,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齐衡笑了笑,站起身往外走,这回卓然也不再拦着他了。
“先生病了,你态度好一点,不要吓着他。”他还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什么先生不先生,我这里只有病人,病人不听话就该被骂,连你我都骂了,还论旁人?”刘成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齐衡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这刘成从小就被他送去跟医家圣手学医,一般那种神医斗殴有一身的臭脾气,刘成学成归来之后,不仅把医术学会了,连那个老神医的臭脾气都一模一样,平时特别好说话,只要生病受伤了不按照医嘱来,就没个好脸色。
对齐衡这位亦兄亦父的亲人,脾气上来了,都是冷嘲热讽,更何况没见过几面的卓然。
“没事没事,温平你去吧,我要好好养病了。”
卓然似乎怕刘成跟齐衡起冲突,立刻挥挥手,并且直接躺回了床上,还替自己把被角给捻好了,跟方才那个闹着要去书房的人,简直天差地别。
齐衡轻舒了一口气,他就知道让刘成来治病,绝对是最正确的选择。
***
望京的局势一下子变得紧张了,百姓们没有感觉到,但是政治嗅觉敏感的文武百官们,已经察觉到了不一般。
这些日子,锦衣卫频繁出动,明显是在调查什么事情。
但是当他们有些人私下想探查的时候,又理不出头绪来,各个人心惶惶。
锦衣卫的设立,对他们这些人就像是□□一样,动作如此频繁,不知道这回又要牵扯到多少人,又要有多人被吵架灭门。
他们这些人不清楚,齐衡却是非常清楚的,皇上终究还是把查探皇后是否有私情一事,交给了陆少渊。
正如卓然所说,刘有德是准备充分的。
皇上之所以怀疑皇后有私情,是皇后的贴身大宫女告发的,并且她还存了死志。
与皇后联系紧密的内卫,却突然暴毙,并且在他家中翻到了皇后的贴身之物。
这种情况,一般会被定为栽赃,毕竟死无对证了,可是凤藻宫一日变天,不止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大宫女,连大太监都有倒戈的。
那些小宫女,在被问话的时候,诸多都说不知情,但是这位暴毙的侍卫,的确是经常调班守护凤藻宫。
陆少渊着实头痛,实际上这些证据交上去的话,皇上恐怕就已经对皇后失望,并且在内心里认定自己戴了绿帽子,到时候皇后只怕下场凄惨,要么被软禁宫中,要么就被悄悄毒死,皇家半是一向都是如此。
一国之君被戴了绿帽子这种事情,宁可错杀,不放过一个。
但是如果这么着,并不是陆少渊他们所期盼的,刘有德设下这个局,只怕是刚开头而已,如果顺了他的意,后面恐怕更难接招。
因此陆少渊一直采用拖字诀,还没有上报。
殊不知有比他更着急的,那就是齐二爷,他和武纯的亲事还是皇后保媒的,可是如今皇后出了这事儿,齐衡也悄悄提醒过齐二爷。
“二哥,要不你尽快娶了武纯,这样也不怕了。都已经是夫妻了,皇上不可能追则的,况且皇后之事又与你无关。”
齐衡唯一庆幸的是,调查此事的是陆少渊,没把自家二哥牵扯进去,外加他二哥也很谨慎,送上大夫的时候,还让皇上也知晓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