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婉玲,是一个从正常男生莫名其妙的变成女生的恶心家伙。也许在别人看来很正常,但我不喜欢,真的不喜欢!我讨厌被摆布被篡改的身体身份,这样会让我很快就失去自我。
现在的我的记忆已经开始产生了迷糊,因为我似乎记不得曾经身为男孩子的一些事情了,哪怕是我以前的名字……除了打架斗殴斗殴抽烟喝酒之外,我以前还做过什么?最重要的是,我以前的名字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的这份清明跟理智还能坚持多久,我不知道现在的我是否真的适合存在,我只知道所有人都不会记得曾经的我,我只知道所有人都不会寻找曾经的我的踪迹,尽管曾经的我就算失踪或者死亡都不会让人在意,哪怕一丝丝怜悯都是一种奢求!
我只知道——如果我真的在某个时刻把曾经的自己都忘记了,那么那个时候开始真的就死亡了,因为再也没有人记得那个不良学生,再也没有人会想起那个让人生厌勾引校花,做着癞蛤蟆吃天鹅肉的坏学生。勾引吗?在别人眼里或许真的是这样呢?
当被所有人遗忘了,从某种意义来说不就等于死亡了吗?死亡,或许还是件很让人高兴的事情,至少是被世界所承认存在过的证据。而我呢?连死亡的资格都没有,我知道我的存在已经被抹除了。当我连自己都把自己遗忘的时候,那么那个时候的我就真的不复存在,连让人恶心的蠕虫都不如。
说实在的,这个时候我很羡慕那些蠕虫,至少他们入了别人的眼让人觉得恶心,而我呢!连那种资格都没有……
睡吧!沉睡吧!不想再醒过来,不愿意再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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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王婉玲幽幽睁开惺忪的美目,呆若木鸡的看着病房内天使白的墙壁,此刻的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之就是心里很难受,难受的想哭,眼角的睫毛上还有些晶莹。可是她却很争气的忍住眼泪
她只记得昨天实在是太累太困了,还没有等到刘晗大系花的回答就靠在美欣肩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然后又做了些乱七八糟的梦,梦的内容好像很让人愤恨又很让人痛苦,内心还隐隐有种想杀人的冲动,但为什么会让她感到愤恨感到痛苦她却记不起来,甚至连梦到了谁都不知道,只知道因为这个梦让现在的她的心里极其不安。
或许不久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让她动怒要杀人的事情发生。这是她的直觉,身为女儿身以来第一次所出现的直觉。因为醒来到现在身子还在微微发着颤。
身体在颤抖啊!王婉玲看着微微发抖的手皱了下眉,心里明明感觉是气愤的,但深处为什么还隐隐有一丝丝害怕?
对了,梦中好像看到几个人让人气愤的人影。王婉玲空白的大脑慢慢想了起来,不过很快就结束了。然后就梦到了一些让人不高兴的事情。
好像……就这些了吧!
王婉玲慢慢地坐了起来,经过一晚上的休息体力恢复了许多,至少坐起来并没有发费她太多的力气!她将被病服包裹的娇小身躯移向床边,慢慢将小巧嫩白的脚丫穿上医院病床边的宽大的拖鞋。
鞋子太大倒是显得拖拉不合适了,王婉玲将心情平复后摇头笑了笑,病服穿在身上也松松垮垮的,不过她倒是没有介意这些乱七八糟的。
反观,这种不用刻意搭配的样子倒显出了她那副娇小的别样美
什么狗屁未来,什么不由头乱起的愤怒,什么不知名的痛苦通通滚边去吧!反正都活不久了,开开心心过好现在才是真。未来什么的都死边上去吧,反正所谓的未来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王婉玲努嘴笑了笑,撑着萧条的背影就这样拖拖塔塔的走进卫生间。
……
“临床的这位阿姨,你醒了吗?”上了个厕所出来,王婉玲没有直接回到她的病床上,而是鬼斧神工的坐在了这名中年妇女的身边。
“嗯,从你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就醒了。”女人睁开眼睛看着身边的王婉玲轻轻笑了笑,对于王婉玲的主动搭话并没有让她感到任何的诧异,似乎她早就知道王婉玲会过来一样“孩子,你叫婉玲是吧,你的性格还真是特别呢!”
确实是很奇特,跟医生闹不给他台阶下,又跟来看她的同学朋友脸色看。这种性格的人能不特别吗?
不过这个孩子的命也不简单呢,从朋友对她的关心态度来看,或许她肩上扛着的东西跟别人不一样也说不定!
“我的性格……”王婉玲抿嘴停顿了会儿,看着病床上的妇人“或许我说的话真的不太友好吧!我的命贱,活不久,上天很快就会收了我,这么做只是不想让关心我的人受伤。”
说到这里,王婉玲露出一丝自嘲的神色,很快又将之收敛微笑起来“呵,我的话也挺可笑的,明明用语言这种伤人于无形的利刃伤了大家,却还是把话说的好像很神圣似的。”
真的太自以为是了呢!王婉玲不无讽刺的笑着“算了,这些话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语言是把双刃,没什么不明白的。”中年妇女轻轻一叹。她怎么不懂?又怎么不会懂了。因为不信任让她失去了见一生的挚爱最后一面的机会,她怎么可能不懂了。
病床上的妇人听着王婉玲的话沉默了会儿,露出了有些凄凉的笑容“婉玲!阿姨可以这样叫你吗?”
王婉玲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或许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