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素还想说些什么，手机在桌上缓缓震动，程昊走过去接起来。

嗯了几声，便挂了电话，一把抓过旁边的西装外套，大步跨出办公室，嘴里不忘叮嘱：“公司你先盯着，我先出去一下。”

汽车飞速开在公路上，余夏打来电话，说是程琛忽然晕倒，医生正在检查。

一进门，便看到余夏沉默的坐在一边，旁边坐着左青青。

左青青现在的脸色，倒是好很多了。

“怎么回事？”他看着靠在床上枕头的程琛，他已经醒过来，看起来很清醒，完全没有丝毫刚才晕过去的痕迹。

气氛很尴尬，涌动的火气在余夏和程琛之间流窜。

程舟不合时宜地出声：“这样吧，我们出去，你们聊聊。”

“不用。”程琛说。

余夏抬眼，站起身来，站在程琛旁边，眼眶红红的，低声说了句：“出去。”

所有人只好陆陆续续出去。

程舟靠在门边，幽幽说道：“这次父亲病情这么严重，却没告诉余夏，余夏怕是会很生气。”

程昊看了一眼程舟，小小年纪便被赞誉的小家伙，他还没领教呢。

不过现在，他没心情。

门内。

“为什么不跟我说？”余夏站在程琛面前，闷声问道。

程琛叹了口气，示意余夏低下头来，他伸手将她拉着坐在床上，两人额头相抵：“不是故意不说，只是医生还没有确定，现在确定了。”

余夏瓮声嗯了一声：“怎么会这样？”

程琛亲了亲她的额头：“无事，只不过要离开两个月做个手术，没问题的。”

余夏点点头：“不要偷偷走。”

程琛一愣，说道：“那你陪我一起去吧。”

“红杉怎么办？”余夏问。

“交给程昊。”

“夏琛呢？”

“程舟和陈远楠刘登都在呢。”程琛说。

余夏勿地推开他，盯着他的眼睛，似乎觉得这都是阴谋，一切都太过顺利了，仿佛一切都是设计好的。

几小时前。

谭楚昀站在房内，程琛坐在床上休息着。

谭楚昀皱着眉头，说：“你这病？”

“有点严重。”程琛老实回答。

“你打算怎么办？”谭楚昀有些担忧。

“离开两个月去做手术。”程琛仍如实回答。

“偷偷走？”谭楚昀问道，眉头不由得皱了一皱，似乎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启齿，“你这做法……稍微有点太韩剧了，你知道吗？”

程琛闻罢，也皱了皱眉头：“没有哦。我打算让她跟我一起去，她可以照顾我，又能为我做饭。”

谭楚昀：“……”

谭楚昀：“按照常理，你不是应该再折腾一番的吗？”

程琛：“……”

于是便有了余夏和程琛的对话。

——

程琛看着程昊，那张与他十分相似，却还是有点不同的脸，说：“红杉就暂时拜托你了。”那语气，仿佛就是说，你摆脱不掉了。

程昊皱着眉头，他本打算一解决红杉的事情，就离开，然后消失不见，这些事情，都将与他无关，可他的大哥，却想永远将他绑在这里，仿佛害怕他失去了这里的联系，就会永远不见。

是的，永远不见，他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