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脑子还是不傻的。”
沈夫人故意把这事儿说出来,就是让廖氏心里有个数,谁让女儿喜欢纪廷元呢,她这话是先贬低再赞扬。
谁料廖氏也松了口气:“那就好,不是浪费钱就行了,开酒庄有什么?京都好几家大酒庄,闻名天下呢。”她真不想自己的儿子祸害姑娘太深,试探的问,“不过阿妍是不是该议亲了?”
沈夫人道:“是啊,是该议亲了,我看你们家廷元也一样。”要是纪廷元真的娶妻了,自己女儿指不定也能消停点,不就死心了吗,“或者等你们廷元回来,我介绍几个姑娘?”
“那可不是好?”
沈妍听到这句话得气死,这是自己亲娘吗!
不过她并不知,正跟纪瑶吹自己的酒庄:“等弄好了,请你过来……可以不喝酒的,有茶,也有点心,当然也有菜肴。”
怕不是疯了,开酒庄,纪瑶道:“哎呦,你会不会把你们沈家败光了啊?”
“怎么可能,我的酒不要太好。”沈妍眨眨眼睛,“我开之前找外祖父帮忙了呀,外祖父也喜欢喝酒,一听我要开酒庄高兴地不得了,马上给我塞了三百两,还找管事替我选酒。”
好吧,纪瑶羡慕嫉妒。
“对了,这是送你的。”沈妍递过来一根玉簪,“你不喜欢贵重的,但是及笄不一样,这是上好的羊脂玉……我保证,与你哥哥无关,就是想送你一支好簪子。”
纪瑶沉吟:“我可以收下,但是你答应我,假使你与哥哥不能两情相悦,绝不要成亲。倘若哥哥寻到合意的女子,也请你成全,好吗?”
“你还真偏袒他!”沈妍哼了声,“放心,他成亲了,我,我肯定……我肯定离得他远远的,我会离开京都。”
虽然只是一个假设,但沈妍想一想还是很痛心。
见她眼睛红了,纪瑶忽地心头也一阵酸涩,要是杨绍哪日也娶妻了,娶别人,她会不会……
不会的,她不会难过。
前世她不曾为他难过,今世也不会。
纪家热热闹闹的行及笄礼,好些夫人,姑娘也去观礼的,消息传到太夫人耳朵里,又试探儿子。
“那纪二姑娘可是及笄了。”
杨绍手一顿,淡淡道:“母亲何时这么关心她?”
能不关心吗?
那是他曾经中意的姑娘,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就闹成这个样子,太夫人看他又大了一岁,不想再计较纪家的家世,耐心道:“绍儿,你别跟为娘斗气。”
“谁跟您斗气?”杨绍把饭吃完,站起来道,“您慢慢吃吧,别整日关心这些事儿,儿子忙得很。”
“忙个什么,家里野味都要吃不完了,你是在拿那些狍子,野兔出气吗?啊,要么大晚上的还操练,你可真是忙……”
杨绍掉头就走。
太夫人指着他的背影,骂道:“真是一个样子!”
说的是老侯爷。
平时看着雷厉风行,但那次她把那个妾侍送走,老侯爷许久都没有理她,一开始以为老侯爷是宠爱这个妾侍,后来才知,他竟是怪她不信任他,不同他说真话。天地良心,那个妾侍生得妖媚极了,一双眼睛会勾魂,经常在他身边转,她怎么信他!
虽然后来和好了,也花费了许多时间,如今这孩子也一样,有事就藏在心里,她一头雾水。
………………
纪廷元去年行到晋州,湖州附近,对流民进行编制,且还有德行考核,若是顽劣之人,一律驱回故乡。同时还因地制宜,但凡偏僻,山林阻隔,有盗贼频发之地,则扩广该城。
一直到今年二月,才启程归来。
而此时京都春暖花开,正是一个好时节。
寿春长公主也从寂照庵回了京都,她去看望病中的皇上。
“我总劝你信佛,你不肯,信佛可以平心静气。”她是皇上的亲姐姐,颇是随便,也不称呼什么皇上。
皇上道:“平心静气为何?”
“为何?自然是为你身体!”寿春长公主摸着怀里的狮子猫,“瞧瞧你以前被焱儿气得,有次差点晕了,你以为我不知?你信佛了,就不会这般动怒,万事皆有因嘛。”
有个屁因!
皇上心想,还不是因为太后没教好这孩子,不过么,现在总算好了。他道:“如今焱儿好多了,我许久不为他生气。”
“是吗?”寿春长公主笑起来,“许是我天天求佛之故。”
也就她相信了,皇上道:“怎么突然来宫里,不去听佛经吗?”
“给你带两颗神丹,”寿春长公主道,“于你身体有益,你吃了试试看,如果好,我再拿来。”
往前皇上真不信,如今他不太敢死,说实话太子虽然长进了,可天赋完全比不得宋昀,假使这么定下,总有那么一丝丝的不甘心,他需要时间继续观察。
皇上吃了下去。
寿春长公主心道,其实也就是润肺的,吃不死,但倘若皇上相信,他心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