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一片和煦,扫了眼下面盯着自己一举一动的两人,勾起唇角道:“那好吧,正好大家坐一起也热闹,我们就一起坐吧。”说着拉起西河就来到凉介等人坐的桌旁,在仅余的两个位子上坐了下来。
西河如今是真讨厌凉涧了,那般自作主张毫不在意的态度,已经让西河对他生不出一丝好感。
好在她坐在了凉安身边,凉安凉介的表情好了不少,凉安直接拉过西河坐在自己腿上,这次西河倒是没有犹豫,立刻配合地抱住了他的腰,比起凉涧她更乐意和凉安在一起。凉安微微一怔,脸色又重新变得如沐春风般温润。
凉涧诧异地看着他,凉安似笑非笑地瞄他一眼,招过凉羡道:“羡儿过来坐,别一边站着了,坐你父亲身边刚好。”
凉羡一直是跟在凉涧身后的,之前父亲眼里只有那小郡主,把他早忘脑后了,使得他憋了一肚子气,眼下得了机会,虽然想去赢得父亲的注意,但下意识的,仍是看向凉涧征求同意。
凉涧的表情倒是有些不好看了,他瞪了一眼凉羡,多情的桃花眼里泛出一丝不起眼的冷意,随即道:“别站着了,过来坐吧。”
凉羡坐下后,凉涧与桌上几人聊了几句,转眼见身旁的凉安凉介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眼睛一转看向他怀里抱着的西河,问道:“小河都四岁了我这做伯父的也才第一次见,你们两个也捂得太严实了些吧?”
凉安闻言一怔,西河被带回来时只有凉淳知道,对外他们也没有澄清,大多数人把西河当做他们在外的私生女,凉涧也是如此。下意识的,他看向身边的凉介,在凉介眼中看到一丝不赞同后,心内微微叹了口气。
淡淡一笑,凉安没有接凉涧的话,他深知言多必失,他们宁肯让西河的身世成迷也不能在此刻被揭开。
凉涧见他如此有些悻悻,也不再纠缠这个话题,拿了酒便招呼他们喝酒。
桌上八人独许莺娇、凉筝与西河是女性,许莺娇又长年混迹军营自是一腔侠骨豪情,酒量不逊于男子,连凉筝、凉羡这少年都少少喝了些,凉涧正准备给西河也添些却被凉介按住了手,凉涧微微一愣,打了个哈哈,放手便罢。
几巡酒下肚,桌上气氛也缓和了些,许莺娇不时说些军营趣事,在座除了她与赫连荣虎都不曾上过战场,这些杂事也都听得津津有味。
西河一直坐在凉安腿上被他抱在怀中,脸埋在他的怀里能清楚感觉到他的心跳与体温,鼻间全是凉安独有的木兰花香,久而久之都有些混然欲睡了。她在凉安怀里动了动,抱住他腰的小手合不到一起有些酸,虽然他抱着很舒服,但西河觉得两人的体温叠在一起渐渐的有了热意,便想放开手起来。
凉安面上与众人聊的热络,却还是分了心关注着怀里的小人,此时自然发现了她的意图,即便那双圈着自己的小手离开会给自己带来一抹失落,但他还是顺着她的动作给她调了个角度,于是原本背对着众人的西河便清晰看到了在座的每一个人。
众人情绪正酣,也都注意到了这样一幕,倒是坐在西河对面的许莺娇先开口。
“定宁王家的小郡主可真不赖,这么小的年纪便如此英勇,还救了我家玉辰,一直没机会,今日可要代犬子好好谢郡主一番了。”说罢举起酒杯朝凉安凉介敬了一杯,凉安凉介欣然受了。
“不错,我可是真羡慕两位王爷啊,小郡主将来定是一代英杰,玉辰那逆子差太远了。”赫连荣虎笑着接口,目光发亮地看着西河,手中的酒杯再次朝着凉安凉介举起,两人微微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哦?发生何事了?本殿下怎么不知?”一旁的凉涧见他二人如此,不由诧异问道。这也不怪他,猎场之行那次他有事出了京都,临走把凉羡也带去了,因此凉羡没有参加那次活动,回来后也没在意这些日子发生过什么大事,因此便也不知道这档子事。
见他一点也不知道的样子,许莺娇把从赫连玉辰那里听来的当时险境绘声绘色地描绘了一遍,再加上一边当事人凉筝的添油加醋,听得西河自己都一脸惊叹,原来自己也能这么伟大啊,她在心里默默嘀咕了一声。更不用说没有身临其境亲眼见到的其他人了,听罢,西河直觉得凉安要勒死她了!
在座全都灼灼地盯着她,要不是自己戴了面具,西河完全相信自己淡定不了了。
赫连荣虎身旁的凉宁微笑着,也朝他们举起酒杯:“不错,小河的确是我见过的最出色的孩子,我代琰儿敬你们一杯,谢你们养育出了这么优秀的她。”
凉安凉介自然不会推拒,放下酒杯后对视一眼,再看向怀中的小人,心里滋味无限复杂。
西河被他们看得毛骨悚然,再加上左侧凉涧莫测的眼神,真有些坐不住了,想动动身子却被凉安抱起放进凉介怀里,凉介直接摁住了她,动都动不了,西河欲哭无泪了,他们这是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