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吴王摇了摇头道:“正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身份尊贵,乃太子哥哥唯一血脉,岂能让你冒这么大的风险?万一有了什么差错,后果不堪设想。”
“哦?”皇长孙问:“那吴王叔的意思是……”
“自然是我来做这件事。”吴王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来安排一下,这一次,必要赵见深的命。”
皇长孙十分感动,亲自握了吴王的手:“吴王叔,你甘冒这样大的风险,事成之后,本宫定重重谢你。”
……
因为六皇子中毒,千秋寿宴草草收场,圣驾回宫。六皇子醒来之后,果然痴傻呆怔,徐皇后几乎流尽了泪水,明知道仇人是谁,却也无可奈何。
她现在能依靠的只有皇帝的宠爱怜惜与娘家承恩侯府的支持了。所以,等杜令宁跟徐凌霄成亲当日,她特意让身边的嬷嬷挑了玉如意、八宝赤金头面给杜令宁添妆。
薛夫人爱屋及乌,因为薛锦棠的缘故,给杜令宁置办了丰厚的嫁妆。
这一天,杜令宁身穿大红嫁衣,装扮得如仙女下凡,等待花轿进门。
薛锦棠握着她的手,颇有几分伤感:“真没想到,你竟然嫁的这么快!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你了。”
杜令宁也舍不得薛锦棠,对于婚姻生活,她其实也是有点忐忑害怕的。但是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忐忑害怕也无用,倒不如大大方方勇敢去迎接。
“这有什么,女孩子嘛,迟早要嫁人的。”杜令宁低声问她:“你跟燕王世子到底怎么样了?我嫁了之后,就要去福建了,别的都不担心,就是担心你性子太执拗、太高傲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看着好相处,其实骨子里倔着呢。”
“燕王世子对你真是很不错了。但是你别太过分了,人家到底是天潢贵胄,你太傲了,当心他跟着别人跑了。”
薛锦棠拿眼睛斜睨着她:“不得了,这还未嫁人呢,就成了啰啰嗦嗦的老妈子了。”
“呸!”杜令宁啐了她一口:“本小姐貌美如花青春正好,才不是什么老妈子。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别打岔,你到底什么时候接受燕王世子?”
“哎呦呦!”薛锦棠抿嘴笑着看她:“你与其担心我,倒不如担心你自己吧,今天洞.房花烛夜……”
“去你的!”杜令宁瞪她:“你别得意,我等着你出嫁的那一天。”
两人有说有笑的,等到花轿真到了门前,又突然都不说话了。
薛锦棠红了眼眶,杜令宁也哽咽地吸了吸鼻子,她抱了薛锦棠一下:“好妹妹,谢谢你。”
要不是遇到了薛锦棠,她们家跟二房一样被都判斩首了,就算她能勉强活下来,不是流放就是给人为奴为婢。
如今生活优渥,得嫁如意夫婿,都是薛锦棠给她的,她一辈子记着她的恩情。
杜令宁坐上了花轿,一路被抬到承恩侯府。这时候天已经有些擦黑了。
喜婆告诉她徐凌霄在前面敬酒,等散场了再回来,让杜令宁等着。
杜令宁嫌干坐着累,就自己揭开了盖头,把凤冠霞帔都换下来,让众人都下去,她自己一个人歇一会。
正迷迷糊糊睡着,听到喜婆进来了,喜气盈盈道:“少奶奶,爷回来了,快起来。”
杜令宁重新把盖头盖上,然后徐凌霄大步踏进来,一把揭开了盖头。
徐凌霄黑黝黝的脸膛有些红,身上有微微的酒气。他直勾勾盯着杜令宁,看着她的脸、她的胸脯,她叠放在腿上的白嫩小手,眸中冒火,喉头忍不住滚动两下,咽了一大口口水。
喜婆见新郎官看呆了,就笑道“爷,先把交杯酒饮了……”
“出去!”徐凌霄一声冷喝。
“爷,这于礼不合,再心急,咱们也得……”
徐凌霄此刻只想立刻扑到床上,把人给办了。喜婆喋喋不休,他十分厌烦,竟然毫不客气抓了喜婆,朝门外一丢,“啪”地一声把门给关了。
他两眼放光,跟恶狼一样,杜令宁昨晚看了男女之间的小画册子,心里有准备,此刻却有些心慌。看着他来了,杜令宁一翻身,朝床里爬,被徐凌霄抓住了脚腕,用力扯下了裤子。
喜婆在外头听着衣裙撕裂的声音,替新娘子担忧。这个新郎官,真是个蛮汉子,一点都不知道怜惜人的。
新娘子哭了,哭了很久,连哭带骂。床一直在摇,还有咕咚咕咚的声音、噼里啪啦打人的声音。
这哪像甜蜜恩爱的新婚夜,简直像山大王强抢民女。这摇床的声音直响了小半个时辰。
喜婆听着胆战心惊,突然“哗啦”一声响,像是瓷器掉落在地上了。
喜婆推不开门,就去推窗户,见屋里灯烛明亮,有两个人交叠的影子映在窗户上。两人竟然不是在床上,而是在桌子上。
下面的影子娇小,上头那个高大威猛跟一座山一样压着。
这一回,倒没有再听见新娘子哭了,只是咿咿呀呀的叫着,声音缠绵好听,显然被新郎官给征服了。
既然两人和谐,喜婆任务圆满达成,抿嘴一笑,退了下去。
……
新婚第三天,本该是杜令宁回门的日子,她却跟着徐凌霄一起出现在京城城门外。
小夫妻二人要跟威武将军、薛夫人一起去福建,薛锦棠过来送行。
两天没见,杜令宁已经梳了妇人头,脸庞水润,两眼有神,眉带桃花,比之前漂亮了好多。就像青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