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侠一时语塞,面呈尴尬窘态,良久才吞吞吐吐解释道;“十年前,先师与菊姐的先师灵蛇真君不知从什么地方打听到塞外北漠里有一幅藏宝图,于是二人携手结伴同行去塞外盗取,后来俩人不知费了多少心机,才从阿伦多上院盗出了这幅‘寒江图’,可画卷上那有什么藏宝秘密?俩人在燕山长城上研究盘恒了三个月,什么也没推敲出来,俩人就决定返回中原,途中灵蛇真君一直想要这幅图,说让他先带回黄鹤楼参悟透了再告知先师,先师不肯,俩人争执不下,那知灵蛇真君竟为贪欲之念,蒙涂天良,在菜肴里面下了他的独门毒药‘百蛇追魂散’,结果先师中毒,先师于中毒狂怒中与他拼搏,将灵蛇真君毙于掌下,先师忍着毒性返回中原后带着老夫兄弟俩人悄悄的退身江湖回到这里隐居,隐居这里后,先师展尽生平才学,用尽师门各种药水,浸渗洗涤和火烤蒸焗的方式也无法解出画卷的藏宝秘密,事后先师懊悔不及,知道灵蛇真君当时下毒时,意在夺图,而无意要他性命,否则以他灵蛇真君门的奇毒绝药,焉能让他安然回到中原,他不该狂怒中不够冷静,出伤害了多年朋友的性命,先师为此耿耿于怀,五年前怏怏逝世,临终前遗嘱我兄弟俩人,他很对不起灵蛇真君这个朋友,在世为人万不可有半点贪婪之心,日后真君后人必来寻仇,不可硬行抗争,要想办法化解,同时要保护好寒江图,它有没有藏宝是个谜,但是阿伦多上院终究会派遣高手来索回,这幅画卷无论如何不能落入真君门后人之手,否则会给他们带去血光之灾,经这变故后我兄弟俩人就一直再没有见过菊姐,我兄弟俩人空负她深情厚意,日后相见也是仇目相对,唉……白云悠悠,岁月如流,我兄弟俩人从那时候起消失去与世争雄之志,心灰意冷,到而今已经是心静若潭……”
“此情可待成追忆,秩弧!苯D虾缣完龙侠的回忆,轻声吟道,继尔又朗声道;“其实俩位前辈不必将此事耿耿在怀,前辈的先师与灵蛇真君本是好朋友,只为一念贪婪之欲,使他们相继身亡,上代的恩怨不应该追加到下一代身上,前辈与菊前辈之间的感情才是纯真玉洁,无价可贵的,既然俩位前辈十年来念念不忘菊前辈,那么又可以想象她这十年来又是如何煎熬的?她之所以违心前来寻仇,也不过是报先师授业之恩,尽江湖门派之责,只要前辈消除她的误会顾虑,晓以大义,就能化干戈为玉帛,如果你们之间真有什么拼搏,那俩位太上前辈在天之灵本就懊悔,只怕更为不安了,而且前辈之间用泪水相思凝聚的感情毁于一旦,岂不太可惜了吗?”
俩位庄主听他一番言词,顿时转忧为喜,龙侠连连点头道;“公子真是性情中人,虽然年青,却通情达理,于情于理无不让人折服。”
剑南虹略略思索片刻,又道;“有一点学生不太明白,真君门也算名门正派,为什么他们要相邀江南的水泊强冠来助拳?还要在贵庄潜伏高手?……”
再目睹半幅画卷,刚刚才展开喜颜的龙虎双侠又感到焦虑迷茫,龙侠浓眉紧锁,深沉地道;“这正是老夫忧虑的,如果只是他们姐师弟三人还好解释相劝,但是他们邀约一些黑道巨寇助拳,这些人物在中间一挟持参合,麻烦就在了,本想将寒江图给他们算了,但是先师临终前再三告诫,说大漠终究有一天会派高手来追回画卷,如此就会给真君门带去血灾,不能再对不起真君门。”
虎侠手捋唇下钢针般参差不齐的胡须,摇摇头道;“老夫与兄长也曾经花过一些时间推敲琢磨过此图,用尽药物水浸火烤光折等江湖手段,那有什么宝藏,一幅空图弄得人亲朋反目,整天提心吊胆,防这里防那里的,唉!”
姜夙愿提醒道;“不管事情如何发展,但是现在二位世叔应该去关心一下菊前辈的伤势。”
双侠一起应声道;“对,对,应该去关心一下她,天色已经快五更了,二位贤侄也该去安寝一会。”
四人走下‘藏卧居’楼,双侠前去探望昔日的红颜知已,剑南虹与姜夙愿自回‘卧竹轩’。
天色蒙蒙透亮,树林间与山峰四周布起了薄薄的晨雾,到处可闻鸟儿啼叫,龙虎双侠察看菊姐伤势后,见天色透亮,已经无睡意,就悄悄来到草坪上舒展了一下筋骨,此时天已经完全大亮。
谭管家忙着安排庄丁们在前大堂里面布置寿堂。
忽然,庄院外一阵喧闹,俩位粗壮的汉子摔翻了几名庄丁,怒气冲冲地强行进庄而来,俩位汉子身着青色劲襟,敞胸露怀,走在前面的一位汉子脸上充满杀气,有几颗耀眼的麻痣,后面一位汉子面色腊黄,阴沉着脸,此时二人已经卸去蒙面巾,正是昨晚夜探龙虎山庄的灵蛇真君门下弟子‘花面豹’与‘霹雳锤’。
龙侠目睹来人,嘴角与眉梢轻轻抖动了一下,与虎侠忙迎上前去。
花面豹见龙虎双侠迎上前来,脸颊上麻痣不停抽搐,他翻翻怪眼,抱拳对双侠揖礼道;“龙哥,虎哥别来无恙,兄弟今日登门是身负师门血债,向卧竹门讨个公道!”
龙侠抱拳还礼道;“二位贤弟一别十载,真是光阴似箭,有什么话大家可坐下来慢慢谈吧。”
“没什么好谈的,”后面的霹雳锤粗声粗气回答道;“先把我师姐放出来,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龙侠摊开双臂,爽笑道;“你们姐师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