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邀如此黑道巨冠,大堂台阶上众人一齐向花面豹,霹雳锤投去鄙视的眼光,花面豹与霹雳锤面面相觑,满脸尴尬窘态,然后双双目视莫晓春,那神情好像是莫晓春替他们相邀的,他们并不知道。
‘掠海飞鲨’仇啸天指着龙虎双侠发话道;“俩位大侠只要交出寒江图,本屿主马上离走,决不为难龙虎山庄。”
“哈,哈,哈,”震空响起一道长笑声,人们不禁寻声望去,台阶上一个人正在仰天大笑,笑声一停,那人斜视仇啸天道;“掠海飞鲨纵横辽东渤海湾,烧杀抢夺商船,痛击官兵水师,算是海上一霸,而今又投靠满清鞑靼,官封四品花翎,也够威风的,但是在中原却没有你说话的位置。”神情昂然,语气铿锵,却是平素形迹落拓的‘伤心浪子’姜夙愿,此时他一反常态,豪姿焕发。
仇啸天给他一阵抢白,老羞成怒,指着姜夙愿问道;“你是谁?报出名号来。”
浪子目望长空,神态高傲悠闲,似乎根本没有把仇啸天等人放在眼里。
仇啸天一代辽东半岛海霸,几时受过这种溪落蔑视,此时气得二目欲裂,胸腔似炸,嘶声大叫;“给我拿下此人!”
他身后排成燕翅行的弄海客,正是以凶残著称的十二海妖,听得屿主发出号令,立即有四个海妖飞身抢出,直扑台阶上拿人。
台阶上灰影闪动,姜夙愿翩若惊鸿,已经纵身在空中,几乎同时,空中响起‘嗡,嗡’的蜜蜂声响,震人耳膜,群蜂声响丛里又闪现几线寒芒,那声响还在空中萦绕。
四个现身出来拿人的海妖,忽然感到四面八方掩头扑面地响起蜜蜂嗡呜声,眼前又不见蜜蜂影子,知道有奇异的暗器袭来,但是又辨不清暗器袭来的方位和角度,只好斜身躲窜,饶是反应极快,但也迟了分毫,前面俩个海妖根本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咽喉软位上已经被插上一支蝎王镖,倒地毙命。
后面俩个海妖虽然逃脱性命,但肩胛上各一支镖,惊骇得冷汗淋淋,而此蜂呜余声还在空中萦绕,何等凌厉的蝎王镖!本来这些海妖的身手决非平庸,只是他们初进中原,立功心切,恰巧又逢着名震天下的神兵暗器蝎王镖,才落得如此狼狈。
仇啸天更是气得珠目欲裂,粗气直喘,他卸下肩上披风斗篷,从背后拔出一对一尺七寸长的乌钢飞鲨剌,双剌运展直取姜夙愿。
空中一团银光缭绕,矫若游龙,龙侠雄姿焕发,一对蟠龙钩已经封锁住双剌去路,一时间钩剌往来翻飞,杀气冲空。
‘掠海飞鲨’仇啸天就是以一对飞鲨剌和背后负弩的二十四支短飞鲨剌纵横辽东海屿,特别是背负的短飞鲨剌,只要按动机簧,就可以点射或者连株齐发,百步取人,竟凭这短飞鲨剌就不知射杀和降服过多少辽东英雄和海洋巨盗。
百招一过,猛见仇啸天于征杀丛影里一个倒弹,落身在两丈以外的草坪上马桩劈站,一个狮子大摇头,低首弓背,暗呈机簧,立刻就见他背上弓弦连响,乌芒闪动,十几支五寸长的短鲨剌呼啸着,组成扇形射向龙侠。
龙侠游步运钩,双钩组成一道铁壁铜墙,‘丁丁当当’十几支短飞鲨剌未能突破蟠龙钩组成的墙影,被击落得纷纷落地,龙侠只是踏着龙形步游身运钩,他这龙形步看似在向敌手急进攻击,而实际上是虚招,他是大踏步在前,而用小步急退,给敌手造成一种急攻猛进的错觉,而且自身始终与敌手保持一定的距离,好挡击飞鲨剌。
仇啸天怕敌手贴近身前,使短飞鲨失去作用,一口气发出十几支短飞鲨,见不能伤着对方,但也识透对方意图,不敢再轻易发射短飞鲨剌。
仇啸天见敌手虚张声势进攻自已,始终不靠近射程范围,距离之遥,短飞鲨剌难以伤着敌手,不禁激怒得龇牙咧嘴,喋喋怪叫。
“住手!”大堂台阶上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一个白衣素裙的妇人越众出来冷冷叫道,她正是现任真君门掌门‘铁仙子’菊姐,此时她已经卸去罩身的夜行黑衣,白裙飘飘若仙,还出她仙子的窈窕身段,风韵犹存,看上去依然年青漂亮。
菊姐用眼角的余光蔑视打量着草坪中的仇啸天等人,而眼角的余光也迅速地扫了剑南虹一眼。
剑南虹只感到她的目光如锥似剌,慌恐地低下头,他知道自已昨夜太鲁莽,不辨对方是男是女,竟向她胸脯拍了一掌,她虽然年近中年,但毕竟还是未出阁的chù_nǚ,想到此不禁羞愧难当。
菊姐昂然对仇啸天道;“这是真君门与卧竹门之间的恩怨,尔等凭什么来插手?”不待仇啸天开口回答,她又转对花面豹,霹雳锤厉声叱责道;“本门乃江湖名门,顶天立地,纵有灭门毁庭之灾,也不会假手邪派异族,你二人真是越活越糊涂。”
花面豹,霹雳锤二人见掌门师姐训叱,立即转身对仇啸天,莫晓春道;“各位请便,得罪之处日后定当登门赔礼。”
“哈,哈,哈,”仇啸天一阵狂笑,手指台阶上的菊姐嘲讽道;“看来你就是真君门的掌门铁仙子老姑娘,风韵未减,还有几分姿色,奶奶的,真君门算什么?与我先拿下这娘们。”
他身后的海妖得令,又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