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雄兵的作战实力,想必诸将都看到了,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疯如狮虎,所向披靡!我吴军中恐怕也只有禁卫军,能够勉强相敌,但其骑兵与骑兵、步兵与骑兵之间配合之精妙还要胜过禁卫军。
面对这样一支雄兵,我吴军没被其一冲即溃就算好的了,恋战下去损失定然更大,所以本王才一看不妙,才火速下令退兵!”
李信大怒,双眉一立,双腿猛一夹跨下白骏,战马长嘶一声如飞卷至,青戟如风急斩而来。“喀嚓”一声将孙氏军官连斩带人斜斩为两断,血雾一时四散飞扬!
“杀——!”两名孙氏雄兵步卒见李信亲陷战阵,禁不住求功心切,当下如同两团烈火般席地卷来。“喀嚓、喀嚓”两名禁卫军骑兵的马腿被其砍倒,两名吴军随即猛然倒地,尚不及起身,便被两名孙氏悍卒一斧一剑奋力砍作两断!随即,一斧一剑如飞斫向李信马腿而来!
李信吃了一惊,左手猛一提马缰,座下白色飞骏长嘶一声,腾空而起,避过两记重击。半空中,李信右手抬戟只一戟便重重地洞穿右首使剑徐军的护身盾牌、将其头颅连盔带甲击得粉碎,纷飞的脑浆“扑”的一声顿时溅得一地都是。
与此同时,李信左手从背后拔长剑,奋力一声大喝,如电如虹般急速斩下,“喀嚓”一声,左首使斧的孙氏雄兵连盾带甲被斩成两断,“碰”的一声,漫天的血雾、内脏四下纷飞,溅得李信一身盔甲顿时变了颜色!
一时间,吴军见李信如此勇悍,禁不住一声欢呼,和如雨般扑来的孙氏雄兵们杀作一团。而李信亲军等人和中军也随后赶了上来,将李信护在正中,李信身边一时无敌可杀,不禁开始观望起周围攻的战况!
此时,吴军重骑兵们和孙氏雄兵们已经杀得难解难分,红色和蓝色分分合合,进进退退,每一步几乎都有人血光迸溅,尸首异处!渐渐地,随着,吴军主力的撤走,只剩下八千吴军重骑们苦苦抵挡着如同高山决堤般涌来的庞大徐军!
李信睁眼观察处,最强悍的禁卫军,还能在孙氏雄兵们如同蓝色风暴般的狂猛合击下勉强抵御,而自己本部的重骑兵们已经被训练有素、强悍异常的孙氏雄兵步骑合击杀得节节败退!
李信心中暗骇:“禁卫军是怎么训练成军的,花了多少心血,别人不知道,但是李信可是非常明白!可这孙氏雄兵竟是一支毫不逊色的铁血劲旅!孙吉此人果真厉害!看来不宜久战,否则老本都要被拼光的!”
李信当即立断,仰天一声长啸,迅速有素的吴军重骑们呐喊一声,如同一阵狂风般迅速脱离战斗、急速退走。徐军除了孙氏雄兵的战马和骑术堪与吴军相比外,其余差得太远,一时只有数千孙氏骑兵尾随追来,竟有咬牙死战之势!
吴军们配合默契,一时间箭如雨发,此时不射敌兵,专射敌马。由于孙氏骑兵们不像吴军这样人马都有重甲,只有骑兵有甲,战马却无甲,于是,只一瞬间,追击在前的上百名孙氏骑兵的战马瞬间被射成了刺猥,而马上的徐军们也腾云驾雾般的重重跌落在地,当场非死即伤!
阵后的孙吉见状十分肉痛,见已无力扩大战果,连忙下令奏响鸣金铎,徐兵们闻听,顿也令行禁止,瞬间停止了追击,眼睁睁地看着吴军们像一阵轻风般消失在眼帘之中!“噢——!万胜!万胜!万胜!”战场上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败退的吴军们涌入主营,精疲力竭地随即软倒,纷纷找了块可以歇脚的地方便一屁股坐了下来,狂喘不已!
宋初元等人面色严峻地一边率亲卫巡视军营,一边焦急的眺望着南方。不一会儿,烟尘滚滚处,一只重甲骑兵如飞卷来,涌入营盘。直到看见李信那熟悉的身影,宋初元这才长长地嘘了口气!李信可是宋初元手下的骑兵大将,损失不得!
看着寨内吴军们狼狈的模样,宋初元怒满胸膛,将手中的长戟重重地掷落在地。“夺”的一声,长戟一头钻入了厚厚的土中,戟尾却兀自还在不停地“嗡嗡”发颤着!
李信飞身下马,来到宋初元身边,面色阴沉地问宋初元道:“王上,伤亡情况如何?”宋初元闻言,长叹一声道:“损失不少,可能约有两万之数吧!”
宋初元又看了看身后的禁卫军,估计折损了也有两三成,李信重装骑兵更惨,折损四成有余,可谓是损失惨重!宋初元皱了皱眉头道:“击鼓,传召诸将,我有话说!”李信点了点头,向身边亲兵嘱咐了几声,亲兵们得令,纷纷去传将!
不一会儿,吴军将领们纷纷聚集帐内,经检点,此战折损兵员较多,高级军官也折损了二个将军,一个副将,可谓是吴军们近年来少有的一场败绩!
宋初元脸色阴沉地道:“各位将军应该都看到了,原本我军气势如虹,攻势如潮,看看就要取胜,但是自徐军那支蓝胄精兵投入战斗以后,战况便急转直下,我军几乎只在片刻之间便被其击溃!这简直是我吴军的奇耻大辱!”
众将领们面露愧色,一时低头不语,帐内静得像是墨夜一般!
宋初元脸色缓了缓,对梁真道:“梁真将军,你知道徐军那支蓝胄精兵的来历吗?”面色已经恢复平静的梁真想了想道:“徐人之中,竟有这样一支劲旅,真有点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