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时候牧天也在观察着那城楼上的墨武，如此近距离，他才明显知道圣境存在的强大，那是一种不可想象的气势。

墨武远远地坐在那里，隐约能让人看见那一道坚毅却充满沧桑的脸庞，天地仿佛随着他的呼吸而鼓动着，那威势虽隐晦，但却强大得令任何灵境以下的武者都不能正视他的脸，对于灵境之下的武者来说，那就是神！而神，无法亵渎！

即便是灵境强者，只要没有达到灵丹境，是无法承受丝毫圣境强大威压的，因为与气境到灵境一样，灵境到圣境也是极其大的一道门槛，甚至可以说是天堑，无法逾越。

牧天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只要对方一个眼神，哪怕自己底牌再多，依旧会死，会直接暴体而亡，没有悬念。

这就是圣境么？如此强大的存在，日后我也要成为这样的存在，甚至将之超越！牧天在心中暗暗念着，这是他的武道心念，支持他走得更远的力量。

多年后，他也许回忆起今日的一切，也会唏嘘不已！

当然，他知道圣境是不够的，因为这墨武很可能只是圣境的初境，也就是圣魂境，而自己的师尊明老最起码也是圣域境，甚至更强，那他的仇人该是怎样的强大？

对这一切，牧天心知肚明，这些对他来说还太远，眼下他要好好应对前的事情。

“受死！”

在牧天思索的时候，袁凯已经被牧天那种不在意的表情惹怒，他吼了一声，然后直接朝他奔来，手中长枪银光闪闪，寒意逼人。

“你太弱了！”

牧天步法如山，速度则迅疾如雷，一闪之间便已经来到袁凯前面，离他更近。

袁凯眼神一缩，终于是露出了恐慌之色，但他狰狞间咬牙，直接一枪刺下。

这时候，令人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袁凯的枪明明十分迅疾，速度快得在虚空划过一抹残影，但在对面那人的黑袍下忽然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掌，看起来似乎缓慢无比。可就是这样一只缓慢修长的手，直接握住了枪尖下的枪杆处，令其动弹不得。

这一切，都在不足一个眨眼的瞬间完成。那只手看起来不怎么有力，但却仿佛巨龙之爪，握住了袁凯的枪杆，哪怕他已经挣扎得脸色涨红，依旧没有挣脱。

“嘭！”

牧天忽然放手，反掌一拍，那杆长枪被震了出去，在半空中翘起，颤动不已，而袁凯更是狼狈地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可恶！”

袁凯恶狠狠地说道。他暗暗甩了甩已经震得麻痹的手，对牧天这里的实力有了进一步的估计，得出的结论是此人十分可怕，自己绝对不敌。

“阁下，徐家给你什么价钱，只要肯认输，我袁家给你两倍……不，四倍！”袁凯忽然低声朝牧天说道，他对眼前这黑袍少年极其忌惮。

在他看来，除了那些家族的嫡子不可能背叛家族，这些外面请来的武者不过是因为利益而参战，如果给了足够的利益，他们就能倒戈了。

“不，徐家给的，你应该给不起！”牧天摇摇头说道。

“你耍我，我袁家好歹是大家族，就算灵海境需要的灵物都能弄到一些，你说给不了？”袁凯怒道。

牧天嗤笑一声，道：“有些东西，不是用价格就能衡量的！比如说朋友！”

“朋友？”袁凯莫名其妙着。

而其实在场的众人都是武者，其实对袁凯这一套感到不耻，都是听得清清楚楚的，此时听闻牧天这么说，都是暗道徐家捡到宝了，竟然有一位如此年轻强者的朋友。

而徐子轩更是有些感动，点头不已。

“哼！你耍我！”袁凯终于是反应过来，怒道。

这时，牧天轻笑道：“第二，得罪了我，任何代价都不能消除抵消！”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牧天的身形便已经弹射而出。

残影道道，他身上穿着的黑袍形成一条影子，犹如龙蛇穿腾，诡异地来到袁凯的左侧，而这时候袁凯才反应过来。

“嗖～”

牧天身形划过空间，黑袍陡然出现，依稀能看到那衣帽里一张俊逸的脸庞，极其贴近袁凯，对他轻声道：“这就是代价！”

“嘭！”

很是直接，牧天一拳轰在袁凯的脸上，使得他顿时眼冒金星，仿佛在脑海里开了一个水陆道场，各种嗡鸣之声不断，眼前的天空都似乎黑了一半。

狼狈地退了几步，他龇牙咧嘴地摸摸眼眶，感觉疼痛无比，不用想都知道他眼眶的样子。

袁凯颤抖着手，指着牧天说道：“你……你……打人不打脸！”

“可笑！”牧天轻声开口，再次一拳轰出。

袁凯见状，瞳孔一缩，想要躲避，却发现牧天这看似缓慢的拳头，他似乎怎么都无法躲开。

“嘭！”

再次一声响，这次是他的鼻子，被击中后立刻便有一道淤青出现，鲜血直流。

“啊～啊～”袁凯捂着鼻子后退，痛苦地嚎叫着。

“嘭！嘭！嘭！嘭！”

拳肉相撞的声音不断响起，那是牧天的拳头在不断轰击袁凯，而且每一击都是打在他的脸上，丝毫不对其他地方下手，拳拳到肉，但却斟酌甚好，没有把他打得直接昏死，却疼痛无比。

那种感觉是，哪怕在场下观看的武者都替他觉得疼，但不知为何却觉得大快人心！

“啊！啊～我……我有得罪……啊～你……”袁凯痛苦地嚎叫着：“啊～你～你是谁！啊！”

牧天不断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