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渐渐从被动看戏,到了后来主动参与。以为自己一切不幸都是柯家女之过,要想丈夫才能回心转意,必须拍死了狐媚女子。她便魔怔了,听从她们挑唆,她不吝钱财,买通媒婆四处造谣,破坏瑶草名声姻缘。甚至偷回娘家,利用太尉府清客帮闲,暗助王家联合御史,以为柯家必定元气大伤。
熟料,楚景春参合,柯三爷打而不死,气得卫氏杨氏暗咬牙。
由于宋家老太君忽发奇想,宋卫氏姐弟定下骗婚陷阱,无奈任是李巧嘴巧舌如簧,柯家母女不上当。杨氏亲自出马祈求母亲姜氏出面,姜氏原本不允,杨氏遂向母亲哭诉,自己因为柯氏女子遭到丈夫嫌弃,出嫁至今,任是女儿之身。
杨母闻言大怒,本当要与赵母理论,无奈杨氏元帕昏招在前,姜氏这才出头约见宋氏,做下昧心缺德事,约见宋夫人。
熟料柯家尚未妥协许婚,卫家莫名其妙就倒了。
这一次,柯家高调招亲,杨氏又不愤了,凭什么你破坏了别人幸福,自己却却想幸福生活。这一次卫氏再次邀约,两人预备故技重施,无中生有,再拿卫家说事,将瑶草与卫豹栓成一对,再把瑶草妖化成嫌贫爱富,水性杨花之徒。熟料事不机密,被婆婆识破,紧着,自己一怒之下自爆元帕作假丑闻,紧着得知,丈夫并虽然不爱自己,非真正放弃自己,只是再等自己及笄。
杨氏不用去问谁,已经相信了这话,皇妃姑母的事情杨氏知之甚详,当年姑姑十四岁进宫,过早受孕,勉强生产,结果难产,母子危在旦夕,圣上高义,留母没留子,以为容后再生,熟料孩子死了,姑姑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力。
这是姑母一生的痛,也是杨家一生之痛,如今成了自己痛。
一滴眼泪自腮边滴落,她后悔了!
可是,来得及么?
111 瑶草及笄
回头却说柯家友方英勋二人受了瑶草托付,分头守候在赵家宋家后角门外,果见卫家二奶奶上门拜见赵大奶奶,紧着,两府各出一丫头,直奔汴京一清雅茶寮。
柯家友方英勋原本分头监视赵宋二家,不想这两个丫头做坏事也是拉帮结伙,两人竟然直奔茶寮碰头,一起等候媒婆上门,这倒是方便了柯方二人联手行动。
两人迅速包下密室左右茶室,只等媒婆上门。不一时,王洪二媒婆如期而至,这些人做坏事是无忌惮,大声谈着价钱以及传谣内容。被柯方二人带来公差抓个现行。
柯家友跟着柯三爷做了六年衙内,审理罪犯手段已经学得七八分,把丫头媒婆隔开,柯家友先审媒婆,首先表明了身份,然后威胁:“你们倘若弄鬼,不帮本少爷出气这口气,报了这个仇,那么本少爷只好勉为其难,把你们关押大理寺天牢,之后……”
柯家友咬牙切齿说了“之后”两字,再不言语,只是虚眯了眼睛,看着二人冷冷阴笑。
这两媒婆子直觉头皮发麻,她们可是知道,当今大理寺就是柯家天下,多少朝廷命官一入天牢命难存啊,自家这等草民,定然是走着进去,躺着出来。两个媒婆子做事不过了生活为求财,范不着为了别人搭上性命,忙不迭一五一十招认了。
两丫头本当抵赖,无奈两个媒婆招供画押,她们逃无可逃,只得供认不讳。
两丫她俩原以为招供画押蒙骗过去,回家报信再做图谋补救,只可惜美梦难成,柯家有防着她们再生事端,她们被关进了大理寺黑屋子,虽然好吃好喝不曾虐待,却不得回家不得。
两个媒婆却要每天在衙役看管下出门公干,在张家说长,李家说短,茶楼酒肆吐沫横飞。
不出三天,一股流言在京悄悄弥漫开来,一说太尉杨府以不贞女骗婚,被人识破不得已姐妹易嫁。二说卫豹双手乃是喝花酒与姐夫争风吃醋斗殴所折,后因与柯家联姻不成,怀恨在心,遂移花接木,嫁祸柯家。
杨家卫家一时成为汴京城中人们茶后饭余谈笑之资。相应,柯家女儿瑶草被冤枉真相深入人心。
三天后,为防杨家报复灭口,谷雨出面,对王洪二媒婆晓之利害,与她们每人二十两银子跑路费,这两人原本就是靠保媒拉纤糊口食的孤老婆子,如今侥幸逃得一命,又得了盘缠银钱,焉不从命,连夜出了城门,逃之夭夭。
回头且说楚家,那日楚景春满脸春风回家去,大礼参拜母亲母亲原夫人,请求母亲遣媒上柯家。
原氏夫人闻言,不免头疼:“你二婶已经与大名府望族吴家谈妥,替你聘娶吴家旁支孤女吴静娘为妻,那静娘也是命苦,母亲难产而死,父亲不久亡故,被人传说克父克母,她不嫌弃你,你也别嫌她,倒也相配。那柯家女儿命运虽比吴氏强些,却有悍妇名声,为主是柯少卿固执刻板,竟然三拒我楚家聘媒,这一次你还要我与祖母亲自去丢人么?”
楚景春忙着给母亲拿肩背,一边笑嘻嘻道:“母亲您也别嫌她悍妇,倘若不是这个莫须有悍妇名声,她早就嫁作他人妇,有您儿子什么事儿呢?”
楚母皱眉扬手:“停住,你方才说什么,莫须有?”
楚景春点头笑道:“正是。您想一想我这孤鸾星来历,还有什么不明白?再有,如今这京城里除了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