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向祖母母亲打小报告,堪称仗义之辈。遇事也肯维护自己,在家时没少跟柯家为告状,排揎瑶玉。这位三堂兄除了贪玩些,眼下没什么坏习性。
瑶草猜想,这也是母亲肯接纳她们兄妹出来的原因吧。
瑶草略一思忖,看着柯家有道:“三哥哥可记住了,你这一辈子都欠我哟,别到时候又不认。”
柯家有忙把胸脯子拍得山响:“那是一定,你就等着瞧吧!”
瑶草笑道:“那好吧,不过,我可丑话说在先头,我借给他,他自己带不走可不怪我,你入马球队不能黄,三哥哥你去问问,他同意就成交,不同意,拉到。”
柯家有忙颠颠过去一阵嘀咕,回来道:“他同意了!”
瑶草拿手一指,笑道:“黄小丫红小丫就那边,青果青叶带着他们散步找虫吃,你可要交代他啊,倘被鹅撮了,可别赖人!”
柯家有笑道:“不会,据他自己吹吹,他家养了许多虫儿鸟儿,就狗也养了不少,自认是个中了手呢!”
瑶草不再多话,柯家有便带着大黑胖子去了,更可喜得是黑小胖也捎带走了。瑶草顿时耳根清净,忙于瑶枝回到亭子间去歇息。
方三夫人见瑶草回了亭子,忙问道:“文哥儿兄弟呢?”
瑶草起身禀道:“他们不耐烦看花草,跟堂兄一起去那边,说什么要叫三哥打马球。”
宋夫人笑道:“我就知道他们不会老实安分,还是女儿好。”
方三夫人笑道:“可别打瑶草主意,我与三爷已经收了干女儿了,算起来,你也是干舅母了,瑶草,过来认下干舅母。”
瑶草看向母亲,方氏微微一点头儿,瑶草这才上前行礼。
宋夫人顿时乐了:“这可好,只是今儿没带见面礼来。”想一想,拔下头上一只竹节碧玉簪,要给瑶草插头上。
瑶草神情一滞,回想起王氏插钗认媳妇之事,忙一福身笑道:“长者赐,原不该赐,只是这碧玉钗实在太过贵重了,舅母若爱惜,就赐外甥女儿一朵堆纱指花吧。”
眼下京都贵夫人小姐,流行待堆花戒指花,燕尾扣在袖口上,绢花如戒指一般戴着中指或无名指上,以免轻纱滑下露出内衫或是臂膀失礼。瑶草知道,贵夫人也拿着个送人,因此这一说。
众位夫人指着宋夫人笑:“哈哈哈,你以为人家爱小孩子,就想拿钗胡乱把人家定了,谁料被人识破了罢,你这爱觊觎人家女儿习性可得改改了。”
宋夫人闻言一笑:“去去,我那时那意思,就会话白我。”笑着招手,一俊俏丫头走来,宋夫人便挑了一朵粉色堆纱指花配瑶草粉色衫子。
瑶草谢领了。
宋夫人又替瑶枝也条一朵翠色指花配上了。
等瑶草坐定才发现,花心用了粉珠,周边还有一圈米珠陪忖,两朵指花也不便宜,不过总算少了一层意思了,以母亲的财力,不难回她一份超值的礼品。
瑶草定定心,不管宋夫人有意无意,瑶草横竖不愿意让她有旁的意思。虽然不知道这宋必文当初因何跟自己定下因缘,或许是三舅母暗中牵线,总之是被瑶玉占了,这一辈子,随他娶谁,反正于自己没有牵连就好了。
无论如何,瑶草不想走回老路去。
用过午餐,各位夫人告辞而去,一只只精美的首饰盒分派给各位夫人贴身丫头。瑶草虽然不知道母亲舅母送了些什么礼品,猜想左不过是贵重首饰之类。夫人们笑逐颜开,满载而归。
也有不高兴的,谁呢?
宋家兄弟呗!
宋必文兄弟跟双鹅玩耍培养半天感情,替他们喂食,甚至捉虫子喂养。临别得意洋洋带着双鹅出门,瑶草跟在送行队伍里,轻轻一吹竹哨,黄小丫红小丫便嘎嘎嘎嘎迈着八字步回到瑶草身边。
任是宋必文兄弟上前来如何招呼,双鹅也不理会了,宋必文想要用强,双鹅毫不客气扇起了翅膀,一幅撮人架势。
宋必文兄弟还要纠缠瑶草叫出竹哨,瑶草低头一笑:“只说借鹅,没说借哨。”
他母亲正与方三太太与方氏告别,辞别之话说了好些了,却见儿子们迟迟不上车来,遂一催再催,勒令他们上车回家。
宋必武撅嘴不乐。
宋必文则反头看着柯家有,柯家有很无辜:“当初是没说哨子之事,我提醒过你,这鹅忒伶俐,你不是自信满满嘛!”
宋必文怒指瑶草:“你敢耍奸,你好,你给我记得!”
瑶草却不看他,只对柯家有一撇嘴:“我都说了京都中人大都奸猾,兄长不信,这回看见了罢,人家明显想耍赖。”
柯家有看着宋必文:“必文兄弟?”
宋必文嗤笑道:“愿赌服输,谁耍赖是小狗,我又不是丫头片子,说话不算,放心吧,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到时候一定来车接你。”
柯家有忙抱拳:“谢谢咧,文兄好走。”
一时大家回房,三舅母跟方氏一路笑着:“如今安心了吧,余家夫人跟我表姨是亲家,有我表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