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由始至终都不是真的……”过了很久之后,女人细细糯糯的声音终于低低地响起,“以前不会,是因为我不喜欢他。现在不会,还因为我也是……”
喜欢你喜欢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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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爸爸,在最早的时候,是仲家的司机。”宿筝缩在他怀里,寻了一个最舒适的姿势,拉着他的一条胳膊放到自己的头底下枕着,然后抱着他的另一条胳膊,开始缓缓叙来。
宿崇亮很早就进了仲家干活,因为做事稳当且任劳任怨,几年之后,他被提拔成为当时还是仲家一把手的仲爷爷的司机。
仲爷爷原本就很赏识他,在知道他在乡下有一个青梅竹马之后,还让宿崇亮把温菱也给带进了仲家,成了仲家的管家。
如果没有发生后面的事情的话,仲爷爷对宿崇亮也仅仅到赏识为止了。
“上回我爸爸过来家里,你有没有觉得他走路有点奇怪?”宿筝抬头问听得很认真的封鸿。
封鸿虽然情商比较低,但智商还是很高的,而且他还有一扇善于发现生活中点点滴滴的心灵的窗户。
“嗯,岳父的脚,是不是……”他撩起了宿筝耳后的一缕发丝,卷成一圈缠绕在指头,然后又重新松开,重复着这个动作,乐此不疲。
“谁是你岳父……”宿筝嗔了他一眼,觉得这个人真的很会顺着杆子往上爬,“爸爸的左脚,在我十六岁的时候,就因为一场车祸,而被截了肢。”
封鸿微微地张着嘴,有些惊讶地低头看她,他原本以为只是脚有什么旧患而已,没想到会到这么严重的程度。
“仲家早些年做的那些生意并不那么清白,只不过后面爷爷金盆洗手之后,不仅自己不做了,也不让仲家的子孙继续做了。”
在车子因为被人动了手脚,导致刹车失灵的时候,宿崇亮以猛地往左打方向盘的动作,让车子撞到山壁上而停了下来。
车后座的仲爷爷和驾驶座上的宿崇亮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在医院躺了很久。
等到出院的时候,仲爷爷恢复得与以前几近无恙,而宿崇亮的左边裤脚往下,从此变得空荡荡的。
“然后仲爷爷就觉得很对不起岳父大人,通过以孙相许来报答你们家的恩情?”封鸿皱了皱眉,脸色沉了沉,“虽然我也很尊重他,但他的脑回路是不是有点不太正常?”
都21世纪了,还能够通过这种指腹……,不是,指孙为婚来报答别人的恩情?有没有考虑过别人愿不愿意?
宿筝笑了笑,也懒得去纠正他的称呼了:“爷爷再怎么固执,也不可能这么强势地单方面决定这个事情。”
“这件事情,除了当时还是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的我和仲一然之外,其他人都是支持的。”
“仲竹祯夫妇也支持??”封鸿扯了扯嘴角,简直觉得不可思议,“他们看你的那个样子,就像是看避犹不及的瘟疫一样,他们居然还支持?”
“你以为,仲爷爷只有一个儿子么?儿子往下又只有一个孙子么?”宿筝呵了一声。
“如果有两个选择摆在你面前,告诉你说接受一个你完全看不起的人做你的儿媳妇,但你得到仲氏集团的实际控制权的可能性将会大大地增加,反之则不然,你会怎么选?”
“我选你。”封鸿勾唇笑了笑,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宿筝:“……你严肃一点!”
封鸿轻声咳了咳,庄重地点了点头。
“我的爸妈……”说到这里,宿筝有些犹疑地开口,“他们对仲家,已经到了奴颜婢膝的地步了。他们认为,没有仲家,就没有他们的今天,甚至于他们并不觉得爸爸没了一条腿是牺牲了什么。
因为,他们在仲家,已经没有了自我。
所以在仲家纡尊降贵肯跟他们一个乡下出来的人成为亲家的时候,他们觉得他们才是蒙受了恩泽的那一方。”
所以,为什么仲竹祯和翟蕙说一,宿崇亮和温菱就不敢说二。
没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就只是因为他们是仲家人。
在双方家长畸形的观念之下,当时没有把握住机会说不的两个当事人,在后来沟通出了一个处理方式。
“在仲家的人面前,我可以跟他扮演成情侣,但也仅限于此而已。而仲一然也给了我承诺,他会在爷爷下达最后的结婚通牒之前,掌握住自己的人生,开口朝爷爷说不。”
如果说没有遇到封鸿的话,宿筝可能就这么按着原本的计划往前走了。
她不是没有认为现在这种关系很畸形,只是觉得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没必要去挣扎些什么。
谁能想到,她只是参加了一个节目,遇到了一个一开始相看两相厌的人。
从此,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
因为害怕失去他,所以她愿意——
以爱之名,为他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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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床上腻歪了一会,封鸿强烈要求出去进行第二次约会。
为了避免他们又在床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