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文质彬彬，友好礼貌。而不是像钱堂书那样，高傲自大又喜欢装逼。

明芯将握着药瓶，道完谢之后，又听见杜佳航低声道：“你还要去后面那片果林割猪草吗？刚好顺路，一起走吧。”

额……明芯愣了一下，假装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是先回家吧。”

“那我送你回家。”

明芯：“……”

回家不顺路啊。

但鉴于明芯刚收了人家的东西，也不好直接拒绝，轻笑着应了一声，“谢谢杜医生。”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生产大队的坝坝，都没有说话，气氛好像有些压抑。

就在明芯中默默在心里想着，要不要聊两句天，缓和缓和气氛的时候，杜佳航一如既往温润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小芯。”

唤了一声，在明芯转头看过去的时候，他抱歉的笑了笑，“介意我这么叫你吗？”

明芯很想回答，要不你还是叫我全名吧。但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手里还握着药瓶的她，最后只是摇了下头，“不介意。”

闻此，杜佳航脸上的笑容愈发温柔了，“小芯，秦奶奶身体还好吗？”

“嗯，好多了，能吃能睡，没什么大问题了。”明芯的语气也轻柔，但是言语间透着些许的疏离。

她不太习惯和一个不是很熟的人，同处在一个空间里。或者是，一起走路之类的。

杜佳航看的出来，她在排斥自己，也没有贸然做什么。

只是继续找话题，“秦奶奶的孙子不错，挺孝顺的。”

一听到他提秦毅晨，明芯原本有些恹恹的情绪，恢复了些精神。连她自己都没发现，每次谈到秦毅晨的时候，她的眼睛里都是发着光的。

不知不觉，语调也变得轻快了。

“对啊，秦大哥很孝顺。”

“你很喜欢他？”问出这句话之后，杜佳航突然就后悔了。

哪怕他知道自己即将听到什么样的回答，但还是没有做好准备，亲耳听到明芯亲口表明自己的心思。

但是，问都问出来了，已经没有收回去的机会了。

明芯比杜佳航快了差不多半步的样子，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眼神的变化。

继续笑着道，“嗯，我很喜欢他。”

杜佳航下意识地就想问，为什么会喜欢？

不过，还话语到嘴边的时候，又被他重新咽回了肚子里。

为什么喜欢，好像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他来晚一步，丧失了机会。

当亲耳听到明芯承认喜欢秦毅晨的话语，也将杜佳航心中最后一丝祈望，击打得粉碎。

从今天开始，只要明芯开心，他做什么都可以。

看着侧前方明芯恬静的侧脸，杜佳航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再出口的声音，已经听不到任何的异样了。

“挺好的，孝顺得人都很好，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明芯想说自己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顾，话到嘴边又改变了话锋，“嗯，我也觉得他真的很好。”

杜佳航刚才泄露的情绪太多了，尤其是给明芯药瓶的时候。

她本来就是个敏感的人，不可能觉察不出任何的异样。所以，此刻明芯觉得，不管是她想太多，还是杜佳航真的有那些心思，她都必须扼杀在摇篮里。

她的心里装下秦毅晨之后，就装不下其他任何人了。

而杜医生是个善良的好人，不想伤害他。

说话的时候，明芯呼吸顺着杜佳航的话说，一直在夸秦毅晨。虽然，是带着某种目的地，但也是真心实意的。

在她的心目中，谁也比不上秦毅晨。

两人往前走了一段路，视线中突然多了一抹迎面而来的身影。

当发现是秦毅晨的时候，明芯下意识的顿住了脚步。连忙瞟了一眼旁边的杜佳航，心想秦大哥不会误会什么吧？

应该没啥可误会的，可是……

如果放在几十年后，一男一女走在大街上，的确没啥不对劲儿的。

可现在，是几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