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忆瞬间释放,清晓拼着最后的力气朝着谢程昀的肩膀咬下。
谢程昀疼得大叫,下意识一掌抡向不肯松口的清晓。清晓摔在床榻上,磕得眼冒金星。
此刻书生也成狼了,谢程昀怒得双手攥住她的衣襟,随着一声尖叫,方欲撕扯,便听“哐”的一声,对面的南窗被踹开了!
光线突然映射,谢程昀回首,还没待他双眼适应强光,便被人一脚正头部,踢得他从床上飞身滚下。这力气之大,一直滚到稍间的门口,头撞了门框才停下来。
慌乱中顾不得整理衣衫,清晓遮目望去,一黑影矗立面前。
逆光下,看不清他的模样,只瞧见阳光在他的轮廓上嵌了金边似的……
她认出来了。
心被一只大手揉搓着,胸口又堵又闷,钝疼。随着一声熟悉的“清晓”,最后一根紧绷的弦断了,胸中翻江倒海,一股酸涩冲着喉头,她哭喊道:
“你怎么才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
江岘表示:我心肝已颤,这得跪断多少条搓衣板啊……
☆、自欺欺人
什么叫万箭攒心,江岘此刻是懂了。
清晓那一声,把他心都喊碎了。
他冲上去将她抱在怀里,温柔安抚着:“对不起,我来晚了……”
熟悉的体温,思念的味道,朝思暮想的人,清晓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到此刻她不得不承认,再克制,自己对他的依赖有增无减。
他终于回来了。
江岘双目通红,望着怀里瑟瑟发抖的人,一双俊眉拧成了结。一面给她整理凌乱的衣衫,一面抚着她的颈脖处的淤青。
“疼吗?”
清晓望着他,挂着泪花的睫毛轻颤。再次相见,本想给他一个优雅的笑,可抖索的唇怎么也挑不起来,气得她“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疼,我疼啊!”
眼中黑云翻滚,江岘猛然回首瞪向角落里的谢程昀。谢程昀撞的头晕目眩,抬头便对上江岘冷若刀锋的目光,一股寒气直冲脑仁,他彻底醒了。
“这,这……误,误会……”谢程昀支吾,口齿不清道。可话未说完,只见十几人破门而入,齐聚房中,顿时房间被填充得狭小。清晓愕然扫视,除了几个一身护院打扮的壮汉,竟还有三两个身着短衫的看着眼熟,好似这些日子趁火打劫滋扰自己一家的地痞。
清晓恍然懂了。
好个谢程昀,人渣都不配!他就是个畜生!
谢程昀躲在人群里,揉着受伤的额角阴笑。从江岘破窗而入到踢自己那一脚,看得出他练过,可练过又如何,就不信他一人抵得过十几个,他谢家养的护院也不是白给的。
不止他,拉着江岘的清晓也如是想的。眼见着一个个气势汹汹,心里不免忐忑,于是攥着他衣襟的手更紧了。
江岘握着她的手笑笑,柔声道了句“别怕。”便眼见着两个壮汉扑了上来,清晓心猛提到嗓子眼,刚欲大呼,然接下来的一幕让她明白自己的担心纯粹是多余
他连头都没有回,刀鞘一挥,直击身后两人。随即跃身而下,稳站人群中,任对方谁人上前,均以鞘相抵,不能近身,甚至未动得他脚下一步。
谢程昀急了,呵斥众人齐上。
护院地痞,互望一眼,壮着胆吼声扑来。只见江岘穿梭人群中,动作快的不要说手脚,就连对方的目光都跟不上。顷刻间,随着嘿呀嚎叫声起伏,十余人皆倒,横竖趴了一地,而他却连发丝都未曾凌乱一根,阳光下,有若天神而降。
清晓惊得目瞪口呆
若非穿越,哪能看到这一幕,电影里的画面再精彩,也不及他一个迅捷的出刀。
而且眼前这个武力颜值双爆表的男人,竟是她的夫君!
此刻多巴胺飙升的她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自己真的是赚大了。
江岘对面,谢程昀吃惊程度分毫不小于清晓。眼看着一众人能跑的都跑了,不能跑的爬也爬出去了,他吓得心脏狂跳,双腿发软,撑着门框勉强直立。
“误会,真是误会……”谢程昀脸皮抽搐道。见江岘脸色阴森,全然没有动容的意思,转向清晓求饶:“清晓,我错了,我是一时冲动,你帮我说说。我真的”
后语未言,江岘的刀已经抵在他的下颌。虽未脱鞘,那冰凉渗骨的感觉已然让谢程昀魂飞魄散。
“清晓!清晓!”谢程昀哑声嘶喊。
此刻就是喊她“亲娘”也没用!方才的能耐哪去了!
“‘清晓’是你叫的吗!”
随着江岘幽沉而喝,“啪”的一声,一刀掴向了谢程昀的头,他顺着力势跌倒在地,一时口中五味陈杂,眼冒金星。
谢程昀顾不得抹直直流窜的鼻血,躲闪道:“别,别激动,咱有话好好说。”
话刚出口,只闻清晓哼了一声,笑了。两个男人同时望向她。想起方才被欺,清晓学着谢程昀的口吻,冷道:
“不用说,做就好。”
说罢,还没待谢程昀反应过来,江岘手腕翻动,招招怒向谢程昀,狠辣不留情。
谢程昀哪招架得住,龇牙咧嘴,鬼哭狼嚎,然不过片刻便被打得想叫都叫不出了。看着蜷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谢程昀,清晓略慌,赶忙上前扯住江岘。再这么下去可要出人命了,他是不足惜,但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