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舒安是另有打算。
舒安出去回来后,手里多了几棵红枣。
舒曼扬眉,她记得刚才那介绍信开房间的时候,看到那服务员的左手边有一个小竹筐里就放了这样的红枣,但数目不算多,就十几颗吧。
这红枣可是难得的,舒曼寄回去的那几麻袋的东西里面也就几斤,全被舒母留下来打算陪着点枸杞回头熬汤吃。
舒曼这么说,是因为哪怕在京城吧,红枣依然是比较难得的东西,当然像有些身份,家里有钱的人来说肯定不值得一提,这主要还是在普通的百姓身上而言。当然他们这处招待所是陈锦州介绍的,有半官办的性质,能在这里面当服务员的除了铁晚饭之外,也说明她家里条件不错,是有门里能进来的。
舒曼故意啧啧笑道:“难怪玉英姐姐也想跟着来京城呢。”
舒安无语。
之所以这么说是有原因的,他们在火车站的时候,碰到了白玉英,肯定见了面说了话,得知舒曼要去京城,白玉英几乎跃跃欲试想要通往。
要说在上海的生活肯定比红旗村那边再舒心不过了,可除了买买买,生活也是挺空虚的,这几天白父不知道为什么十分忙,也没有时间来看她。
听说舒家兄妹要去京城,若非介绍信没有,且火车不等人,白玉英肯定上来了。
不说这里面有没有因为舒安的原原因,舒曼想着应该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吧,毕竟在得知无法一同前往后,白玉英可是用幽怨的眼神看着舒安的。
舒安:“还要不要好好说话了。”真是骂又骂不得,打又舍不得,有这么一个妹妹真是无奈再无奈。
可有什么办法?
舒安双手交叉而握,看着舒曼叹气道:“这几天我就不去京城了,若是孟家那边……他们有个什么要求,你实在推不过去就先答应下来,左右有陈锦州,再不济还有哥哥在。”他虽无用,但拼命护着妹妹的觉悟还是有的。
之所以没有一直守着身边,实在是见不得陈锦州那张吃到肉骨头的哈巴脸。况且,他留下又有什么用?还不如借着难得能自己出来的机会,走走看看。有些事情,他其实也一直在考虑,长久为别人打工终究不是事情,也没有底气。
舒安给自己非常大的压力,他想有一天堂堂正正地能成为重视人身后的底气和依靠。
对此,舒曼是什么也没有说。
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这是她私底下攒地,不多。
她用的钱从来没有给自己扣扣巴巴的机会,想要有很多是不能的,还是因为这次两兄妹走得突然,舒母又塞了一些回来。
舒曼自己留下二十块钱以及陈锦州给的那些钱,想了想把手中的票分出去一些同那剩下的六十多块钱一起给了舒安。
舒安犹豫了一下,没有拒绝,甚至陈锦州的那些票他本意是不要,最后还是叹着气收下了。
有些话说多了没有用,光说不做假把式。
但目前,他也只能说不能做。
还不如,留待以后看看。
自然,舒曼也没有问更多。
甚至,没在屋子里多留。
哪怕是亲兄妹,房门还是特意没有关上,留了一个挺大的空隙,但就她走进舒安房间的这一回功夫,年纪大一些的服务员已经从门口经过第四回了。
早起的时候,兄妹就兵分两路。
舒安坐上公交车离开。
舒曼则是顺着昨天服务员说的,去了副食品店。
先买了一些红枣和不值钱的山参,转而去了旁边的肉店,要了两根大棒骨,想着招待所里那厨房的条件,请求对方帮着砍断了几节。
在陈锦州望穿秋水的目光中,舒曼是踩着晌午的时间点过来的。
这一路,热的人够呛。
虽说最后来了这个地方,还坐公交车的人不多,但还是像呆在烤箱里面,整个人都被蒸熟了一样红通通的。
陈锦州立刻想要下地,动了动机后知后觉地拍了自己大腿一下。
舒曼听得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后,再看陈锦州懊恼的表情,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呵呵笑着走过去,到床边的时候,赫然发现床头柜上放了一个简易版的水果篮,还有一个网兜里面放了成/人奶粉、麦乳精这样的营养品。
‘尚家?还是孟家?’舒曼把东西收一收丢进柜子里面,拉了椅子坐下后就开了特意找招待所借来的保温盒子。
就这东西,她还抵押了二十块钱。
不过是用的陈锦州给的钱,这个时候她用的坦坦荡荡的,一点也不觉得手短。
“你要的话,就带走?”陈锦州含糊其辞。
舒曼再明白不过了,也没有多说啥。
“喝完汤。”舒曼看了看陈锦州的脚,想着昨天舒安按着猪蹄让他以形补形时候的脸色,虽然很好笑,但还是没打算继续逗弄他。
也是个糟心亲戚可怜娃。
舒曼觉得自己这一刻真是圣母光环笼罩了,看陈锦州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