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
还有没有亲戚不知道,但似乎因为是哑巴的原因,没有什么人管她。
名字也是她自己起的,舒曼凭着她在自己掌心写了唯三她会写的名字后那得意的劲,想来对这个名字,她是很满意的。
在等待陈锦州的无聊实践中,舒曼还想着小女孩是不是想着能有一天吃到鸭子,才给自己取了这个名字。
当然肯定也有别的原因,也有可能是随便取的。
刘小鸭不会说话,也不认识字。
刘小鸭这三个字不算,基本上就隔绝了她们能沟通的途径。
也是舒曼有耐心,花了两个多小时,才勉勉强强听到一些。
他们三个人也一直没有出去,中间有人送了一个热水壶过来。
就着热水,舒曼把葱油饼和油饼拿出来。
刘小鸭要了一个油饼就不敢动了。
舒安瞥了几下,从自己的饭盒里面把舒曼特意给他留的鸡蛋拿了一个过去。
读书人动脑子很辛苦,不比地上干活的累。
鸡蛋又不少,舒曼基本上都拿过来给陈锦州和舒安两个人,卤蛋也是如此,鸡蛋少了些,怕不好放,卤蛋多了些。
舒曼自己剥了个卤蛋给舒安,想了想又拿出一个双层的饭盒,底下放了七八个的卤蛋,上面是她做的生煎包。
“我来。”舒安接过舒曼手里的饭盒。
舒曼泄气:“放着吧,等人来了再给他们。”
舒安嗯了一声,默默坐下。
外面不知道什么情况,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想来也的确是如此,毕竟还不知道内应或是同伙有几个,也许这里面有些人刚才那个男的还是不认识,只是单方面联系的。为此董其发他们不得不小心再小心,甚至舒曼这一节车厢也偷摸着安排人保护。
这个时候别说出去找陈锦州他们了。
就是离开车厢,都有危险。
舒安不放心,舒曼又哪里愿意让他涉险。
天黑了,点了灯,静悄悄地,只听到火车前进的声音。
门口突然传来声音。
舒曼惊声坐起。
舒安只比她慢一步,但随后的动作却不快。
两个女孩子都被安排在上铺,他在下面,鞋子也来不及穿,一手提起那个热水壶,顾不上去想这个时候里面的水是不是变温变凉了。
“谁?”
“是我。”
下一刻,门被舒安从里面打开。
“没事了。”陈锦州说完,像是有感应一般,抬头对上上铺坐着的舒曼。
舒安皱了皱鼻子,他鼻子不及舒曼灵敏,可也闻到一些不好的气味。他晃了晃手里所剩不多似乎没多少的热水壶:“我去打水。”
才走出去,就发现外面站着个人,应该是和陈锦州一起的。
舒安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往热水房走去。
那人就跟在后面。
另一边,陈锦州慢慢往卧铺走来,还没有走近,上铺的人就飞扑跳了下来。
舒曼落到陈锦州怀里,通红着眼,下一刻横冲直撞地冲过去,不知道谁的牙齿磕到谁的嘴巴,痛也不知道了。
一个人先咬了嘴,另一个人也不甘示弱。
急喘的呼吸声响起,一起的还有刘小鸭的呼噜声。
舒曼微微有些脸红。
陈锦州侧头看了一眼,抱着舒曼往自己的床铺过去,很快就没有了声音。
刘小鸭张开眼睛,黑暗中亮闪闪地,随即又用被子捂了嘴,眉眼弯弯地,开心地就跟又吃了山楂罐头一样,酸酸甜甜的。
一上一下的,舒曼趴在陈锦州的胸前,忍不住拧了拧他的耳朵。
心里又觉得丢脸,又觉得不好意思。
小女孩才十岁呢。
可刚才也不知道谁先开的头,舒曼没好意思说,只是埋在陈锦州的脖子里,像惩罚他一样吹着热气。
陈锦州被弄得心痒难耐,忍了又忍,估计一辈子的毅力都拿出来了,才把人从身上扯下来,放到床上坐好。
他可不敢去想,若是晚上一步,未来大舅子开门进来,看到刚才那一幕,他估计没死在炸/药/包下面,也得被知识分子用言语扼杀了。
“没事了?”
“嗯,暂时的。”陈锦州想了想说道:“半夜会停靠一下,把人押解回去。”
舒曼点头,觉得这人在车上太危险了,把人带走反而也带走大部分的危险。
也许还有同伙没有抓住,但对方兴许不想暴露。
至于审问那个人。
舒曼相信不算是董其发还是陈锦州做出这个决定,肯定是觉得短时间内想到这么大的火车里找到别人不知道的同伙太难了,还不如把人带走,也省得别人狗急跳墙。
其他地方的人命是命,但火车里出事,这些人难道就不是命了吗?
舒安回来后,陈锦州就说了更详细的内容。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