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康跌跌撞撞跟在后面，心里直犯嘀咕。

陈蕙兰今天穿子衬衫，被饱胀的山峰撑得鼓鼓囊囊的，走动间晃动的有些厉害。

三伏天的季节，玉米丛里更是闷热如火炉，走了没几米远，马小康身上就出了一身臭汗，可是他一点也不觉得难受。

跟在陈蕙兰身后，鼻孔里传来她身上如花似檀的体香气，马小康又想起了赵晓燕，心里一阵暗爽，自己不会要走桃花运了吧？

“嫂，嫂子，还往里面走啊？”马小康结巴道，声音抖动得有些厉害。

听了他的话，陈蕙兰这才停下了脚步，此时离大路已经有七八米远了。

她转过汗津津的脸，表情复杂地看着马小康，欲言又止：“小康，我……”

“嫂子，你的眼怎么了？”

陈蕙兰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右手腕也有些红肿，好像被谁给打了似的了。

陈蕙兰低下头，掩饰着：“嫂子没事，没事。”

马小康见她有些想哭的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问道：“嫂子，是不是牛大壮打你了？”

“小康，对不起。”陈蕙兰抬起脸，楚楚可怜地看着他说道：“嫂子昨晚说要去找你的，最后没去成，不是嫂子爽约，是因为，因为……”

她用力咬着下嘴唇，身子微微颤抖着，好像想到了什么很可怕的画面。

看着她这副欲哭无泪的模样，马小康又心疼又愧疚。

暗想，肯定是自己昨天偷看她洗澡，被牛大壮给知道了，所以才动手打了她。

想到这里，心中无明火起，破口大骂道：“牛大壮这个王八蛋，怎么连自己的老婆都打？我偷看你洗澡，又不是你的错，他凭什么打人？”

马小康一时嘴快，说完之后，突然发现陈蕙兰看自己的眼神变了。

“小康，你说什么？”陈蕙兰问道。

“额，嫂子，我，我的意思是……”马小康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

平时自己挺会守秘密的，怎么一见了陈蕙兰，嘴巴就没把门的呢？

陈蕙兰盯着他深深地看了几眼，脸蛋突然红了起来，过了一会，才幽幽地说道：“这件事，你，你别到处乱说，不然被牛大壮知道了，肯定要找你麻烦的。”

“是是，我肯定不说，我肯定不说。”见陈蕙兰似乎没生气，马小康这才松了口气。

陈蕙兰突然不说话了，低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

她不说话，马小康也不敢出声。

闷热的玉米丛中，只听到二人粗重的喘气声。

“小康，你昨天说，说喜欢嫂子，是不是真的？”陈蕙兰沉默了几分钟，然后抬起脸，看着他问道。

马小康的心脏陡然一动，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回答。

其实这个问题，陈蕙兰昨天就问过了，马小康当时脑子一发晕，就回了句“喜欢啊”。

可是这次，他却不敢这样回答了。

“嫂子，听说你是牛大壮花钱买来的，是真的吗？”马小康小心翼翼地问道。

“花钱买来的？”陈蕙兰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苦笑道：“你听谁说的？”

“村里人都这样讲啊。”马小康挠挠头，难道爹骗自己？没道理啊。

“当然不是了。”陈蕙兰撇撇，有些鄙夷地说道：“牛大壮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我……我是自愿嫁给他的。”说到后面，声音小了许多，眼中还带着一丝恨意。

马小康有点想不通了，既然是自愿的，那她为什么还老想着逃跑呢。

“说是自愿的也不准确，我根本就不喜欢他。”陈蕙兰恨声恨气地说道：“这都怪我爹，他喜欢赌博，输给牛大壮很多钱，为了替他还债，我……我就只能嫁给牛大壮。”

原来是这样，马小康点了点头，有些同情地看着她说道：“既然你已经嫁给了牛大壮，那就好好过日子嘛。”农民的女人都比较淳朴保守，嫁了人之后，一般都会恪守老婆的本份，很少有红杏出墙的，不管嫁的是瘸子还是瞎子，最后都会认命。

张赛花就是个典型的代表。当然，也有例外的，只是不多。

“你不懂。”陈蕙兰皱着眉头说：“他根本不是男人。况且，我又不是真心喜欢他。”

“不是男人？”马小康疑惑不解地看着她：“牛大壮怎么不男人了？”

陈蕙兰咬着嘴唇，似乎不好意思说：“他，他那里不行。”

“不行？他哪里不行？”马小康虽然已经十八岁了，但对男女间的事还是似懂非懂，十分好奇地问道。

“哎呀，就是男人的东西不行。”陈蕙兰心里一急，索性全说了：“他身体有病，下面跟条小泥鳅似的，而且一碰我的身体就……就软，根本没办法过夫妻生活。”

“啥？”

马小康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被这个消息给震呆住了：“不是吧，牛大壮那么壮，五大三粗的，能有这么差劲？”

“哎呀，我骗你干嘛？”陈蕙兰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和他结婚这么久，嫂子还是个姑娘呢，你信不？”

看着她满脸通红的模样，马小康终于相信了这个事实，差点笑喷出来，想牛大壮平时在村里耀武扬威的，牛叉的一塌糊涂，原来是个废人啊。下面的玩意跟条泥鳅一般大也就算了，竟然还能无能？

我靠，那他把陈蕙兰娶回家啥用啊，这不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吗？暴殄天物啊。

马小康下意识地挺直了脊梁，为啥，他自豪呗。

虽然他个头不高，但某个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