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璇也就这样任由他抱着,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一阵后这姚建设看了看门缓过神来,就扶着李璇在沙发上坐下,说:“休息一会儿,休息一会儿就会好的。”说话时将她拖在沙发上。李璇故意费力的睁了睁眼,看他笑一下,又欲站起,嘴里说:“我去买单。”姚建设说:“唉,在这吃饭还要买单啊。今天咱们吃的是老板的。”李璇睁了睁眼睛说:“这,这怎么行。”
又欲站起。姚建设说:“就听哥的。”李璇嘴里说着不行,眼睛却闭上了,嘴里还在咕囔:“这样不好吧。”姚建设说:“没什么不好。”顿了一下说:“这样吧,看样子你也不能马上回去,我让他们扶到后面招待所休息一阵好不好。”李璇心里一惊。她是不知道这里还有招待所的。她本以为姚建设会带她去别的地方。心里说,难道今天就该在这里给了他?还是他让自己来这里吃饭,本来就有预谋?但李璇清楚,该来的事很快就会来了!心里又是一阵恐惧。却也是点点头。
姚建设开门喊过服务员说:“把经理叫来。”赵经理来后,姚建设说:“你派两个人把我这亲戚扶到后面休息一会儿,她喝多了。”赵经理会意。于是喊过两个服务员来,告诉她们将李璇送到三零五房休息。两人搀起李璇,将李璇的棉袄披在她身上出了门。
待李璇走后,姚建设又坐下吃饭。赵经理笑说:“哪里弄来的小妞。”姚建设翻了他一眼说:“啥小妞,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咳嗽了声再吩咐:“你等会儿让你的人泡点浓茶送过去。我吃了饭还有事就不过去看了。今晚她怕是回不去,明天早上吃饭时你派人喊她吃饭。”赵经理满面堆笑说:“看你说的,你的亲戚我还能不好好照顾了。”姚建设嗯了声,喝了几口汤站起,拿过大衣说:“拜托你了,我回去还有事。”
李璇被两个服务员扶上三楼,进了拐角处的三零五房,任由服务员将她的鞋子外衣脱了,盖上薄薄的被子。服务员出去后,李璇睁开眼睛,借着从窗外射进的光亮看,见这是一个单人房间,自己睡的床挺大。靠墙的一面有一对儿沙发,一排条形橱柜上放着一台电视机,窗帘拖地。室内一样开着暖气。
李璇心里狂跳着,心说,一会儿就要如她想象的开始了。心里想时,不由的打了个哆嗦,感到恐惧。在这时不知怎么的想起了家人和妈妈,心里一酸,眼泪哗的流下了。一阵后就在心里说,还不都是为了咱们的家,为了自己的将来,谁叫咱们这么穷又没后台呢?就在心里暗暗发誓:今天迫不得已走了这一步,日后我一定要混出个人样儿来,要让更多的人也来求我。
忽然听到开门的声音,李璇身子霎时哆嗦起来,假装睡熟。就听见开灯,也不敢睁眼,待脚步声走近,她的心也快跳到了嗓子眼。却听到一个女孩的声音:“同志,起来喝杯浓茶吧。”李璇不吭。那女孩又喊了两声见无回音,就自语道:“不能喝还喝这么多。”于是走开,拉熄了灯,带上房门出去了。
李璇在来人走后松了一口气,但她想,很快姚建设就会来的。心里就想等会儿该是怎样的情景。忽又想到了什么,坐起,拿过棉袄,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手绢塞到枕头下面又躺下去。这也是她计划内的事情,她要保留那男人的证据以防日后有可能的变卦。她的心由狂跳逐渐平稳,也不是怎么恐惧了,倒是有些焦急。
在这等待中不觉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姚建设居然没来。这多少让她有些失望。难道是自己估计错了?是姚建设根本就不是花心的男人?还是他在顾及与高鹏有那层亲戚关系?兀自想了一阵,思想姚建设不会来了,就有种怅然若失,计划落溃的感觉。
冥冥之中又仿佛为这没有到来的付出而欣慰。又似乎在为这没有到来希冀而失望。多日来为了这个计划她费尽了脑汁,也没睡个好觉,这会儿困意袭来,就在这种复杂的思想中慢慢睡去了。
李璇这一觉她睡得很沉,犹如卸去包袱后的如释负重。她蜷着她那弱小的身躯,躺在这张宽大柔软的床上。席梦思的凹陷和盖在她身上的那张蓬松的薄被,几乎看不到她的存在,在这间温暖的房间里她显得那么渺小。她的呼吸是均匀和平稳的,她的脸上似乎还荡漾着甜甜的笑。
她做了个梦。她梦到了生她养她的那道山坳。梦到了爸爸妈妈和全家人。梦中的他们个个精神饱满、红光满面。爸爸不再是喘着让她听到就感到憋闷的风箱声了,不再是那种让她看到就心疼的恹恹的病容了。爸爸也和全家人一起在田里耕种。一家人的笑声让她欣悦。 她从没有过这样好心情。她买了肉,买了鱼,买了鸡,买了很多很多好吃的。满桌的菜肴冒着腾腾的热气在屋内飘荡。一家人欢笑着在桌前坐下,在这时她竟然发现,自家原来那张摇摇晃晃的木桌子,变成了她和姚建设一起吃饭时那样的桌子,中间也有个会转的小桌。她问妈妈这桌子是啥时买的。妈妈笑着怪她说,这么小的年纪就这么好忘事,不是你自己从城里带来的吗。她就想,可怎么也想不出自己是啥时候买的。
大哥拿出了一捆酒,这酒也是自己和姚建设喝的那种,可是没有盒子,是老家那种用绳经捆着的,她暗想,为什么不用那漂亮的盒子装起来呢?也是白色的瓷瓶,瓶上贴着好看的标签,可就是没有名字。她就给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