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打开喷头,温热的水打在身上,米洛双手抚额,瘫坐地上。
良久,许致恒在外面敲门,“洛洛,你没事吧?”从昨晚开始他一直叫她“洛洛”,语气里是从未有过的亲昵。
那带着一点点宠溺的称呼,让米洛心慌。他们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没事,你可不可以给我找件衣服?”米洛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
“好,你等等。”
片刻,许致恒从门缝里递进一件棉麻的背心裙,是不知何时因何事被她丢在这里的。
米洛穿好衣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脸上已经一片清冷。
“昨天,谢谢。”她说。
疏离的态度把许致恒要说的话全都堵在了嘴里,哽在了心上,闷得要命。
“上次你买的那个药,叫什么名字,我一会儿去买。”她问的是事后药。
许致恒有些无奈,“昨晚,我有用……”套。
顺着许致恒的视线,米洛看到被丢在地下花花绿绿数量惊人的正方形包装,联想到昨晚的疯狂,清冷的脸爬上绯色。
“谢谢。”米洛转身打开卧室的房门,走了出去。
客厅里何毕见到米洛有些讪然,“要不要吃早餐,我煮了粥。”
“不了。何毕,昨天,谢谢。”
米洛从何毕身旁越过,走得缓慢却坚定。
防盗门“砰”的关上,何毕望着站在卧室门口的许致恒有些懵,“什么情况?”
“你怎么没走?”许致恒的脸色难看。
“我不是担心有什么事嘛?”
“有事,你救得了吗?庸医!”
“……”
听过早饭,许致恒收到林夕发来的一条视频,是昨晚在醉爱米洛被人下药的全过程。视频里谢丽丽趁米洛不注意在酒里下药,随后叫了几个男人进来,试图强暴米洛。谢丽丽就站在旁边面目狰狞的拿着手机拍摄。
好在米洛从小习武,身体底子好,又有功夫防身,勉强摆脱了那些男人的围攻,从包间里跑了出来。也幸好赶上何毕约了同事过来喝酒,与米洛撞了个正着,把她安全的带了出来。
看着视频里米洛的挣扎与狼狈,许致恒愤恨得只想杀人。
林夕又跟着发了一条信息过来:“那几个男人我已经替你收拾了,收钱办事小混混而已。始作俑者是下药的那个人,我留给你亲自处理。”
接着是一个定位。
许致恒向何毕丢下一句:“走时锁门。”,抄起车钥匙往外走。
幽暗的地下室里,林夕对刚刚赶来的许致恒道:“人交给你,只要不死在我这儿,随意。”
“那几个人呢?”
“挑了手筋、脚筋,丢出去了。”
“谢谢。”
林夕拍了拍许致恒的肩,走了出去。
谢丽丽被人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嘴用破布堵着,发出“唔,唔”的叫声。
许致恒走过去,俯身望着她,手中的弹簧刀,“啪”的一声打开,锃亮的刀刃轻轻划过她的脸颊,不急不缓。
谢丽丽的眼中充满惊慌的恐惧,刀锋下一动不敢动的望着许致恒,“唔,唔”的叫声不绝于耳。
“你说,我要拿你怎么办呢?你真是让我很为难啊!”许致恒的声音阴森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伸手取出堵在谢丽丽嘴上的破布,声音陡然凌厉如剑,“说,为什么这么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也没做,你快放了我。”谢丽丽死口不认。
“嗯?”许致恒的手稍一用力,锋利的刀刃便在她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谢丽丽瞬间怂了,声嘶力竭地求饶:“我错了,你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我看你胆子可挺大的。放着好日子不过,偏要动你不该动的人。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手上有艳照,我不放心,想拍一段米洛的视频防身。”
“防身?”许致恒怒极反笑,“你觉得威胁你,需要照片?你肚子里这个不是现成的丑闻吗?你那点儿腌臜事,你以为没人知道?”
“你胡说,这孩子是我老公的。”谢丽丽强自镇定的争辩。
许致恒嘴角扯出一个邪肆的弧度,“是吗?这已经不重要了。”
“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别乱来,这可是个法治的社会。”因为恐慌,谢丽丽的声音嘶哑而颤抖。
许致恒笑得令人毛孔悚然,“法治?原来你知道啊!可你都不怕,我又怎么会怕呢?”
“你到底想怎么样?”
许致恒偏着头,状似思考,“是啊,我也很为难,本来好心放你一马,你却恩将仇报,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好呢?”
“许少,是我不好,一时鬼迷心窍,你饶了我这次吧,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我吧!”谢丽丽不断哀求着。
许致恒如一只玩弄手中猎物的猎豹,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挣扎求饶,良久,捏起她的下巴,戏谑而凉薄地道:“我想好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下药是吗?我就让你尝尝那个滋味,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不,不!”地下室里回荡着谢丽丽的哀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