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走,众人才从惊魂未定中回过神来,一个个摸着已经被冷汗泡湿的衣服,猛地惊醒又开始打在一起。天都府这时候已经没了救援的压力,一心的围剿铁臂苍鹰等余孽。吕镇丰刚才一走一过已杀了二百多人,也将铁臂苍鹰一干人的军心全打散了,现在几乎没什么还手之力,被天都府杀得连连败退。
后面又陆续的跑过来一些不知道属于哪一边的人马,有些茫然的加入混战.,妙音这时候也赶来,轻盈的小身子从他们头顶利落的飘过,赶往马车的方向。
宫门被禁军层层包围,一看来到的马车马上迎了上去,警惕的看了看凌空而站的两个绝顶高手,小心翼翼的将惊魂失色的几位美人接入宫去。
一看人安全了,两人这才松了口气,妙音转过头来,有些责怪的说:“师兄你怎么搞的,为什么小师弟会在河北失踪?我就不信有你在场,青衣教的人能把他怎么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吕镇丰羞愧的叹了口气,自责道:“没办法,我遇上了林远那个老不死的,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这老家伙居然还没死,而且也破了圣品之境,说起来他甚至还比我强上一些,保不了他的周全确实是我的错。”
“哼!”妙音冷哼了一声,神色突然变得有些阴冷:“现在京城乱成这样,小师弟的天下因为你一时退怯而大乱,你打算怎么办?”
吕镇丰本来就心有愧疚,一听这话哪会不明白她的意思,也是皱起了眉头,怒气横生的说:“还能怎么办!我本来答应了陈道子会保全小师弟的安全,但出了这样的事我也没办法,谁挑起这事把他杀了就行了!”
“走吧!”妙音知道多说无益,一转身便朝纪府的方向杀了过去。
吕镇丰也是满面阴霾的跟在后面,两位圣品站在一起,凌空飘过时让所有还在厮杀的人马全吓呆了,相信天下再也无人敢抵挡住他们。
纪府里,孔海正在着急的等着消息,如果一击而成的话,相信朱家的江山就会摇摇欲坠,到时候纪大人可以举旗而起,现在京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是有点孤注一掷的意思,毕竟论起京城内的人马,自己这派绝对拼不过朝廷,但只要得手的话那就是赌赢了。
“孔、孔大人!不好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我们糟了!太邪门了,现在府门根本出不去!”
“糟你个头啊!”孔海心中一突,破口大骂起来:“大白天的有什么邪门的,别在这给我说屁话,你们家大人这时候死哪去了?”
管家急得都快哭了:“真的,根本就找不到出府的路啊!”
“真的!”另一个大官打扮的人也跑了进来,面无血色的说:“孔大人!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咱们都熟悉的路好像都变了,绕来绕去根本就找不到大门在哪!”
“不会吧!”孔海大惊失色,慌忙的跑了出去,原本熟悉得闭着眼睛都能走的府邸这时候却和迷宫一样,怎么找都没办法找到大门在哪。
咬着牙,即使翻墙也找不到一点出路,几乎是从这个院子翻到另一个院子,大白天的出现这样邪门的事,纪府上下吓得乱成了一团。
第六章恶极之极,陈道子的可怕
纪府外,几乎没人注意到对面的房顶上有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正闭目盘坐,身前摆着一个祭坛,祭着天地,一只古朴而又厚重的香坛上插满了香,这些香全是用人血浸泡后风干的,一燃烧起来似乎还可以看见轻烟里冒出一丝丝的血红,周边插满了各色各形的旗子,有的书写上古文字,有的画着不知形的妖物,看起来非常骇人。
此人正是鬼谷所传之一的陈道子,虽然不擅武力,但借神鬼之威、行天地之力的本事却连吕镇丰都有些忌讳,他身后立着五个木雕的塑像,拿蛇盘虎的个个阴气满身,细看之下,所塑的人竟然是五方鬼王,各个栩栩如生,怒目圆瞪彷佛就要降临人间一般。
桌子前方十页祷文,每一页上的名款竟然是十殿阎罗之讳,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不知何物的文字,全都是用黑狗之血书写,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
陈道子双眼血丝,脸色阴沉之极,看不出平日的嬉闹与随和。掏出四根人骨摆在桌上,面色沉重的淋上一盆鲜血,人骨之上竟然浮现一些黑色的上古纹路,闪着诡异的黑光,十分骇人。
取十道纸符,抛于半空之中,纸符竟然神奇的自燃起来,还未烧化就灰飞烟灭,彷佛没存在过一样。
捧一手清水,撒向十页祷文,祷文一沾清水竟然起了白泡,彷佛被硫酸浇到一样的沸腾起来,待到白色的泡沬消沉下去,所有的文字全都不见了,空留下一张彷佛没书写过的白纸。
这时,半空出现了一大一小的两道人影朝这飞来。
妙音远远的看了一下,面色沉重的说:“师兄这次是眞的怒了。”
吕镇丰看着正在施邪法的陈道子,那隐隐环绕的阴森和邪门的法具令人心惊,再一看那五尊鬼帝的雕塑也感觉到一阵寒意,面色沉重的点点头,说:“是啊,与他数十年的交情,我也是第一次看他这么愤恨,看来这次我们不用出手了!”
两人轻盈的落在陈道子的身后,闭口不敢言语,陈道子回头一看,眼里带着责怪的瞪了吕镇丰一下,将他看得羞愧难当的低下头去,又沉默不语的回头继续做法。
咬破了手指,一边写着血符,陈道子一边闭目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