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文依旧镇定自若看儿子紧张而又关切的模样,心里一阵欣慰,笑了笑,有几分尊敬的说:「平儿,林前辈已经答应在我皇室做十年的供奉,忤逆之事乃他逆徒一人所为,与前辈无关,更与青衣教无关,此番前辈是出于善意前来救援,你不用紧张。」
「什么?」
许平惊讶不已,老爹是什么时候把林远这个妖怪蒙到手的?靠,招到这么一个怪物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很多大门派有个天品的坐镇都可以雄霸一方了,更何况是圣品的变态。
林远似乎听不见父子俩的对话一样,消瘦的身躯往前一靠,却似大山一样挡在阴海三老的面前,冷声地说:「贫道今日不想大开杀戒,三位移步后山一战吧,倘若不从……」
阴海三老的老二脾气似乎有些火爆,尽管林远立天品时他还只是个不入品的小人物,但他还是倔强地站了出来,咬着牙问:「不从的话又能怎样?」
林远面色一冷,浑身瞬间布满杀气,一字一句地说:「林某就杀上阴海,将尔等徒孙家眷,赶尽杀绝。」
阴海三老暗自叫苦,本以为纪龙计画那么周密应该没什么问题,只要引开张丛甲和仇四,拿下皇室首级就易如反掌,这会儿一看眼前的局势有点后悔了,后悔为那个护国神教的虚名所骗,眼下的情况真是不容乐观。
半路上杀出一个林远来,虽说三人从小心意相通,凭着彼此之间的默契也很快立了天品,但这会儿一对成名数十载又是圣品之威的林远,虽说有一战之力,却没必胜的把握,更何况林远一出现就让人有些胆怯,谁知道这个成名数十载的老妖怪到底强到了什么程度?
阴海三老的巷大犹豫了一会儿,站上前来满脸恭敬地试探着问:「前辈,我等无意冒犯,既是如此,还请前辈移驾后山,不管是输是羸,还请前辈勿负所言,不与我阴海为敌。」
「然也!」
林远呵呵笑了起来,似乎很满意他们的妥协。
阴海三老互相看了一眼,面色凝重得让人无法喘息,看样子他们也打算一拚,或许仗着三人心有灵犀的配合,和林远一战也不一定会输,但要说能臝的话,谁都不敢有这想法。
「前辈,请了。」
阴海三老说完,脚步一蹬,很是灵巧地朝外跃去。依旧是身形一色,甚至给人的错觉是一化而三,几乎找不出任何的差异。
林远也纵身一跳,毫无畏惧地朝他们追了过去。他不想在这打,或许一个原因是因为他知道一打起来,光是外放的真气就会伤到朱允文父子俩人:或许另一个原因是他不想大开杀戒,为自己和青衣教树下阴海这个大仇家。
两个理由相较而言,朱允文更愿意相信后者,阴森森地说:「麻烦前辈了,但我不想看到活口。」
林远浑身一颤,声音低沉而又嘶哑地说:「好,不过圣上请记得你的诺言。」
说完,身影紧随着阴海三老消失在后山密集的树林里。
他们一走,纪中云和纪镇刚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里看到当年的血性和豪迈,甚至还有一点对于战争的兴奋,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携手朝外边走去:「圣上,吾等杀敌去了。」
朱允文欣慰地笑了笑,关切地嘱咐说,「二位将军小心点,你等皆是千一躯,犯不着为了这些小兵小将而伤了自己。」
「妈的。」
许平没管这些客套话,回过神来立刻气得大骂道:「你们两个老不死的,能不能安分一点,年轻人打架辟你们屁事呀,凑什么热闹?」
「老子哪不年轻了?」纪镇刚狠狠地瞪了一眼,立刻拉着纪中云走了出去,两人有默契的样子似平是同个妈生的。
朱也文倒是不以为意,挥了挥手说:「算了,外边他们有自己的兵马在,再加上我早有准备,起码安全不会有问题,何况他们又不是那种只会蛮冲的傻子,这点你不用操心。」
纪镇刚走出宫闱,立刻抢了一匹马和一把长刀,面色凝重地大喝一声:「破军营众将听令,将这些胆敢做逆犯上的贼子给我诛杀。」
破军营的众将这时候杀得满身是血,已经有部分人气喘连连,但一听到他的声音立刻杀开血路围拢过来,似乎回到到昔日驱逐元兵时的豪迈,一个个激动地大喊道:「诛杀叛徒!」
纪中云也不甘落后,哈哈大笑后眉头一皱,大声地咆哮道:「饿狼营听命,全力诛杀叛逆,破军营杀一个你们就得杀两个。让他们看看我们在东北从未解甲的岁月过后,依旧是大明最强的虎狼之师!」
「镇北王威武!」
饿狼营的众将大吼了一声,拖着一身血腥也迅速围拢过来,一个个面露兴奋之色,丝毫不管自己身上的伤口,似乎这一切对他们是轻而易举,过了那么多年,他们最喜欢的依旧是战场。
两营的兵马空前兴奋,这时候似乎化解了一直对峙着的恩怨,豪迈地大笑起来,陪着两位大将一起挥舞屠刀,血性爆起地将这变成当年驱逐元兵的战场。
两位大将都是国之帅才,不管是自己的身手还是在排兵布阵上均是无可挑剔,禁军的人一看他们竟然能凭着不到一千人,进退有序地杀来杀去,立刻聪明地把指挥权交到纪镇刚手里,听着他的号令朝来袭者奔杀而去。
纪镇刚哈哈大笑着,将禁军的人以五十为单位排开阵形,即使武功不及人家高强,但在令行禁止的冲锋下丝毫不落下风,将本就是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