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劲雄表现得很热情,微笑着朝许平招手。
许平笑盈盈的坐下,却敏锐的感觉到青年人对自己的目光似乎不善,隐约还有几分嫉恨,这副嚣张的模样换做平时许平早就揍他一顿了,不过碍于蓝劲雄在场也没说什么,倒是挺欣赏这个岳父的爽朗。
蓝劲雄一边举起酒杯,一边笑呵呵地说:“此去河北辛苦了,听说你伤都没好就被一纸长令派了出去,虽然辛苦,但起码可见朝廷把你当成楝梁之材,锦绣前程指日可待呀。”
“不就当了个小官嘛。”
青年人不屑地哼了一声,似乎喝闷酒般一饮而尽。
“友士,下寻次津!-蓝劲雄立刻虎起脸吼了一声,马上又朝许平歉意地笑道:”我这徒弟是个山野村夫不太懂事,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哪里哪里。”
许平拱手示意自己不在意,满面关切地问:“前辈,听说这次津门大乱后您铁刀门回到了南方,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不便之处,小婿或许能帮上一二。”
蓝劲雄抿下酒,摇头苦笑道:“不瞒你说,确实也苦,但还不到那个地步,我铁刀门的弟子大多为贩夫走卒,门槛低但弟子众多,纪龙一而再,再而三的拉拢,我也是被逼无奈才远走江南。”
“唉。”
许平故作可惜的叹气道:“没办法,谁叫津门落入叛徒之手,我寻小重一都无可奈何,想帮忙却无力相从。”
“是呀!”
蓝劲雄深有同感地说:“你知道,江湖门派大多得有自己的买卖支撑门人的生活,撤出津门后我也一筹莫展,毕竟那才是我根基深厚的地方,门下弟子数不胜数,现在换了个地方真有点举步维艰。”
“确实。”
许平赞同的点了点头,试探着问:“不知道铁刀门下弟子有多少?让您愁到了这个地步。”
“我们门下光是挂名就弟子三千,可比你们多多了。”
那个叫东强的弟子发言,但语气里有些不屑。
许平已经有些忍不住了,这家伙他妈的上来找揍的吗?立刻冷声地说:“你是什么东西,我和前辈说话轮得到你插嘴吗?”
“东强,放肆!”蓝劲雄也生气的咆哮一声,虽说在江湖上铁刀门还算有地位,但朝延命官却是他们惹不起的,很多门派的买卖都得靠着官府帮忙才行。
“本来就是!”
东强竟然一小会儿的工夫就喝光了一瓶酒,有几分醉意的说:“他不就一个小官,师傅你干嘛那么顾忌?再说这家伙诱骗了师妹,就是一个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对他何需客气。”
“你……”
蓝劲雄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次上京除了有些后悔对女儿那么严厉,将她逼走外,也想结识这个在朝为官的亲家,试图再找个地方再立门户,没想到大弟子却在一旁搞破坏。
许平算是看明白了,原来这家伙也喜欢蓝小熏,或许是看陈小宝废了觉得有机会,没想到被自己先下手为强而懊恼,想到这,不禁火气更盛,妈的,敢惦记我的女人,找死呀。
“我……”
东强想继续嘲讽时,却惊讶的发现许平已经面色发沉地站在他面前。
“臭小子,嘴巴不干净容易连命都没了!”
许平满面阴霾的一伸手,快如闪电锁住他的咽喉,手上的力道加强了几分,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悬空提了起来。
东强顿时一怒,想反抗的时候却吃惊的发现,自己的内力竟然没办法调动,顿时又惊又慌的挣扎着。
强大的力道让他无法呼吸,东强这时候眼睛有些发红,张着嘴只能发出嘶哑的“哦哦”声,双脚离地后慌乱摆动着,看起来窒息得很痛苦。
“贤婿。”
蓝劲雄看许平刚才还一脸微笑,却突然发了雷霆之怒,顿时大惊失色,赶忙求情说:“东强只是一时醉话而已,手卜留情呀。”
“会的。”
许平眼里闪着阴光,手上一用力,就听到喀嚓一声,东强这时候瞪大眼睛,原本的剧烈挣扎只剩下本能的抽搐,许平一怒之下已经将他的脖子扭断。
许平阴笑了一下,随手将他丢在地上,扭断了脖子,这种伤势不可能治愈的,东强一倒地立刻弯头瞪眼,浑身本能的痉挛着。
蓝劲雄看着得意爱徒瘫在地上抽搐,立刻跑上前去探察他的伤势,又惊又难免责怪的说:“东强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你又何必下这死手。”
妈的,敢窥视老子的女人,不把你弄死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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